,带着几万人往后撤,撤了一会,孙坚便发现自己队伍两边的山丘上出现了大量的荆州军,他这就知道自己被刘表给安排了,被埋伏了,这架势是把所有荆州军能调动的都调来了?
娘希匹。
孙坚被困住,倒也不是跑不了,黄盖、韩当、祖茂、程普他们四个护着孙坚带着精锐还是成功跑回了江东,但是这么一次埋伏,让孙坚仅剩的万余人就只剩下几千人了,又砍了一半。
一个传国玉玺换近两万的损失,这笔帐也不知道划不划的来。
刘表与孙坚的恩怨纠纷暂且不表,他们的缠斗还需要段时日去解决,也没有什么大场面。
如今董卓退避长安,没有了什么很强烈的攻击性,但是也没有办法起到中央政府的作用。
那自然天下就维持不住原本分而不割的局势了。
原本的分裂局势只是各自发展而已,明面上还不敢真正直接撕破脸皮直接以官面身份互砍。
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在诸侯撤退的时候,刘岱向乔瑁借粮,但是乔瑁不借,随后刘岱直接带着队伍冲击了乔瑁的营寨,吞并了他的队伍。
但是在这场冲突之中,并没有任何诸侯上来劝架,甚至袁绍在知道了以后,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已。
道德仁义的败坏。
从桌案底下,被抬了上来。
从此这乱世,只有利禄生死,没有道德仁义。
国家从此不再成为所有人奋斗的共同利益,而是作为一个批盖在血腥之上的空空躯壳。
那,这样的天下不可避免的就将成为一个最大的杀戮场,战争将会成为这片土地接下来的主题。
“我们接下来,就只能看戏了吧。”
刘备也坐进了马车里,荀攸和陈琛也在。
他们三在回并州的路上打算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路,之前已经规划好了整体路线和整体规划,并且也提出了刘备思想的雏形作为并州发展的核心思想,辅以陈琛思想作为正确道路的科学精神补充。
而荀攸则是作为一个调和剂,将两种思想的核心价值提取出来,进行融合,最终形成一套完整的大汉思想核心价值体系。
但是这个体系目前还只是处于草创阶段。
如果说刘备想要真正地掌控住这个天下,就必须要将这个体系做好,体系带来的是规范的体制,体制所控制的土地,整体来说会更加稳定。
稳定。
不代表着完全正义。
这个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正义。
只有利益的区分,只有立场的不同,对于一种立场的正义,对于另一种立场,却也是残酷的罪恶。
陈琛对于这一点很清楚。
但是越是清楚这一点,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越发地清晰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
他并非世界之子,他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他只是一个想要在这个秩序混乱,生死无常的时代里生存下去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在这种秩序混乱的时代,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去创造出属于你的规则,因为如果你生活在别人不稳定的规则之下,那你终将会失去在乱世中的自主权。
要么,选择自己去创造规则,从零开始,彻彻底底地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体系和规则,这条路自然是要选择成为一个真正的完全上位者,最终称皇称帝,将世界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要么,就是选择一个未来必然能够成型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用自己的观念和想要的规则去影响,让这个体系越来越好。
陈琛选择了后者。
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心性,或许真的不适合成为一个上位者,上位者所要肩负着的,绝对不仅仅是快乐和享受而已,也不是能够简简单单地用自己的思维去决定未来。
对于更想要简简单单地生活着去享受着生活带来的乐趣的陈琛来说。
他并不是特别想要站上高高的山巅去吹最冷的风。
他向往的或许是不会被打扰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作为一个有自己独特想法的选择困难症患者,陈琛要做的更多是提出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想法,让大家去分析判断之后,投入使用,他充当得更多是一个智库的角色,一个能够让所有人当做靠山放心的角色。
而如何在乱世之中拥有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陈琛并不是很懂,但是他正在做。
先工作,再休息。
说实话,在提早了不知道多少年成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的刘备的手下生活,是一件挺有安全感的事情的。
如今并州集团的实力虽然说还不能算是轻轻松松地横扫天下,但是只要稳扎稳打,步步推进的话,很难出现差错被一次性击溃。
如今陈琛和荀攸的存在就是要保证稳定成长的情况下,尽量缩短统一的时间。
当其他人胸怀大志,但是都在盘算着眼前需要怎么去获得或者是稳住自己的地盘的时候,刘备集团的先发优势就凸显出来了,他能够在这个阶段好好地接纳自己周边的地盘,并且好好地消化。
并州将会是大汉的土地上,接下来这乱世之中最先获得国的基础的州郡。
并州人有着共同的认同感,这是对于刘备和刘备集团的。
因为他们确实带来了稳定安全和更好的生活。
而并州土地的完整和基础建设的热火朝天,都让大家对于未来有着更好的憧憬,有着更好的期待。
当一个集体,一个社会,拥有共同的希望,拥有共同的奋斗方向的时候,只要有正确的导向,这个社会的前进可能性就要大很多。
陈琛的脑海中不断地迸发出各式各样的展望和设想。
“先生,你说我们接下来看戏的话,应该怎么当好观众?”
刘备和荀攸确认了一些安排的细节之后,转头问在神游的陈琛。
“嗯?”
“当好观众啊。”
陈琛吸了吸鼻子,在太原生活了几年到了洛阳附近,遇到有雨的天气,竟然也会觉得有些湿冷,以前倒是不会这样。
“坐山观虎斗,偷鸡又摸狗喽。”
“哦,怎么讲?公达先生应该知道吧。”
刘备笑了笑,他听到了陈琛说话有些鼻音,应该是下雨天有些着凉了,自然也就不让他多说话多动脑,又回过头去问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