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此刻来回踱步,心思急切想寻个出口,“鬼灼,他的一颗心显然都扑在谈北陌师父的奇书上,对于我这个无名小辈定然不会如此上心,鬼荼只为认女,朱昌和沈况的年纪、武功、地位却也不能唤得动此人,当日还有...”
他双眼精光一现:“鬼煞,对,鬼煞当时必然是在汉中停留过,师父的身手虽然不算绝顶,当日那五人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既然我与鬼炼可以拼出一条血路,以他老人家的功力定然不会这么快就....那杭浮淼若然真是受鬼煞指使,此举就说的通了。当日我们二人到达城外小屋时,师父口角的血都已经干了,已经过去那么久,那些爪牙还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刚刚亮起的双眸突遇寒潮,蓦地暗了下来,“若是怕他们找到治疗血蛊之毒的配方,可人都杀了,就算是找到又能怎样,也威胁不到樱姨了,况且一直是樱姨在追查养蛊之人,鬼煞是四大鬼主之首,神通广大,定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他们找的绝对不是什么养蛊人的心头血,定然是一种只有我师父有,且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东西,是什么呢?师父的东西我都知道呀!”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从怀中拿出那把短的木剑,疑惑地说道:“难道是....竟是樱姨一直保管的这只木雕?”
他细细拿起端详片刻,那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人偶木雕,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整个线条有些生硬,雕刻它的人技艺并不高超,也许只是一名新手。顶部被凿了一个小洞,穿着一根已经发毛的白绳,外缘许是因为时日已久,有些微微翘起了倒刺。他口中喃喃道:“师父那老头真是古怪,好端端地谁会送一只人偶木雕当做定情礼物,况且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小孩子....”
他抬起手将木雕拿近一些,紧紧盯着道:“难道是我玩过的东西?”
此刻北风呼啸着,寒风刺骨,门外的远山银装素裹、耀眼夺目,他一人独自伫立河畔,百结难解,一时之间背对梅坞负手而立,一副形销骨立,孑然萦萦之态。
“若然这木雕是我的,那鬼煞之所以杀了师父看来也并非仅仅是因为樱姨,只怕也跟我有关,可他究竟怕我些什么呢,难道跟师父一样怕我想起些什么,只是以他的武功和权柄,若然是怕我想起些什么,又怎会让我好端端在无忧岛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追杀过我,难道.....”
他将木雕移到眼前,来回转了几圏,口中嘟囔道:“难道是上次青蜂寨一事,我的记忆有些复苏,所以他才会有所行动,所以我必须得上了九万大山才能弄清这所有的一切,为今之计怕是只能想法设法查到白发之人的身份,与他联手,那人既与鬼伯有旧怨,又曾利用过贺兰希澈,可见他自有一套严密的部署,虽然白峰已死,但定然不会就这样撒手放弃这颗棋子,不若我乔装去趟贺兰山,看看是否可以从那里查到白发之人的消息,对,须得如此!”
既然打定了主意,便少不得想要即刻动身,一路回屋,心中纠结,之前答应了乐厚要多陪伴蒋玉春一段时日,此时不足一月,若是此刻离去,当真是言而无信,可既然有了头绪,若是不趁着自己尚有时日就报了这血海深仇,他日万一力有不逮,自己岂非死不瞑目,如此纠结反复,尚未有结果,一脚便踏了进来,只见蒋玉春那老头兴冲冲地上前几步,对他说道:“短命小子,我揣摩了一日一夜,终于想到或许还有一法可以一试,现下我急着出门,得回一趟静一园查查医书,再去趟苗地,等我证实之后,自会前去寻你,呐,这药丸你先吃了,可以护住你心脉的,你必须得耐心等我回来。”说罢,将药丸一扔,丢到了颜慕白手中,侧身抬脚就欲离开。
颜慕白急道:“静一园?蒋大夫能不能帮我个忙?”
蒋玉春道:“小子,我现在就是去帮你的忙,你的大忙,你还拦我,再拦我对你不客气!”
颜慕白心下好笑,转头去屋里拿出一把利剑,伸手道:“是,是,蒋大夫的确是要帮我大忙去,只是能不能帮我将这把白虹剑捎回执剑山庄,代替我传个消息给那幻儿姑娘,就说...就说让她告诉她爹爹,欧阳樱和舒千珩被神鬼门鬼煞所杀,山庄可能藏了贺百生的一本书文,那书名为江湖轶闻录,是神鬼门正在找寻的东西,请山庄上下务必当心。”
老头急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直接告知苏清远那老儿,偏要通过那丫头,你识得我那徒儿?”
颜慕白脸上一红,他此举本就私心过甚,自己无缘一见,便想着借他人之眼瞧一眼他心爱女子是否安好,谁知这老头脾气不小,倒是十分细心,他不好意思地回道:“是。”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我...小子还有些事需要去趟贺兰山。”
那老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劈手夺过他递过来的白虹剑道:“行了,反正帮你一件也是帮,两件也是,我先走了,你小子老实些,与人比拼,切莫太用内力!”说完,急吼吼地向外走去。
颜慕白看他一副暴烈脾气,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好笑,当下摇摇头,举起那枚药丸吃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