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说好的?”
“我干什么,当然是报仇!”此话一出,空气中瞬间凝滞,带有血腥的气味弥散开来。贺兰希澈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说道:“阿静,你为何?”
“我这些年在你身边,并非真的忘记了过往,我每分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我亲人的尸骨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应该为我全家报仇!可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韩静带着哭嗓,声音嘶哑着,继续说道:“当年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只有杀了你,也杀了我自己才能赎罪!”
“赎罪?阿静你什么意思?”还未等到回音,突然韩静抬起自己的袖子,将瓷瓶中的毒水一饮而尽,接着咣当一声,瓷瓶落到地上跌了个粉碎,她整个人有些痴痴呆呆地说道:“当年姐姐跟齐康什么事都没有,是我,我喜欢你这才想着用此种招数,想要你休了姐姐,谁知,谁知....”
“谁知,静姨你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狠厉决绝,居然会杀人,杀了二人泄愤不算,还会灭了我们韩光剑炉!”韩竹镜冷冷地补充道。
“是,都是我的错。”她此刻神情恍惚着,想来这二十几年悔恨也将她折磨的很是悲惨。
“我母亲猜的没错,真的是你做的。”
“是,是我做的,姐姐她这些年一定恨极了我!”
贺兰希澈遭逢大变,此刻下巴微微张开,惊得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双眼瞳孔放大着,心中是惊、是恨,还是悔?此刻全都交汇而融,耳边渐渐几乎没了声音。待过了很久,终于听到韩竹镜继续说道:“是,其实就算你今日不服毒,我也不会留你性命!”
“是我的罪孽,我该还的,只是我的常宁却是无辜,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为何人所杀,埋骨何地?澈哥,当年我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为了跟你在一起,不惜对姐姐用了**,我深知表哥的为人,就算明知姐姐早有夫婿,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等你看到这一切,自然会跟姐姐断个干干净净,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离开姐姐的。”她哽咽着,声音因为懊悔和煎熬微微颤抖。
“哈~没想到我贺兰希澈竟然着了你这个贱人的道这么多年,枉我一直相信你,怜惜你,为了弥补对你韩家的亏欠,竟然动了想要将贺兰堡传给常宁的打算,没想到啊....哈~哈...”如同割裂的声音中满满都是悔恨和痛苦。
“真是一出好戏呀!”大屋的门卷着凌冽的寒风,砰的被砸开了,只见贺兰蕴瑶和许冽在前,房门外的院落中同一时间,竟然浩浩荡荡聚集进来上百号人,人人黑衣,手中利器执手在侧。颜慕白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只见这一排排并列站立的人中有在盐西坪地见到的那五个兄弟,后面还有数不清的门下弟子。
贺兰蕴瑶道:“爹爹,你到底是偏心的,一直到死,别说为了我母亲,就是我跟贺兰蕴凝两个亲生女儿也抵不上这韩静一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她边说边上前走了进来。韩竹镜一丝不安在心头掠过,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在找他们两个吗?”说着招手将一男一女带了出来,却是他的心腹无疑。男子面色青紫,嘴唇紧闭,似是受了攻击,伤势不轻,女子眉目如画,却面色狰狞,气性很大。她猝了一口道:“你这个贱人,出尔反尔!”
贺兰蕴瑶一拍手道:“贱人骂的真好,不过我可不敢擅担,这屋内有的是数典忘祖,为了私情弃家族不顾的贱男贱女。”说罢,她一扬手,许冽立刻将两人押着走了进来。接着她双手一推,将堵在床前的屏风砸了开来,慢慢踱步走上前道:“韩公子,不知是该唤你哥哥,还是继续唤你黑蛇呢?”
韩竹镜目光向着门外扫去,口中冷冷说道:“你也未曾把我当成大哥吧!”想了想,他继续说道:“你想要这玉笛?”说罢摊开手,将玉笛在眼前女子面前一过,接着迅速的抽手回来。贺兰蕴瑶眼中似有光芒划过,轻笑道:“你当真不顾他们二人性命?”韩竹镜转头看了看那一双男女,说道:“我怎知给了你,你就会放了他们?况且你就这么自信,屋外这群乌合之众可以近的了我的身?”
贺兰蕴瑶笑笑,也不言语,突然神色一穆,屋外之人齐刷刷地将臂袖中的乌金箭矢亮了出来。颜慕白此刻方位隐藏的极好,此刻院中黑衣俱多,稍一动弹怕是立刻就会被发现,当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地观望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