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府邸的一处阁楼之上,端木安同端木流芳,端木弘德三人对坐饮茶。屋室小巧,布局精美,古香古色,茶香四溢。
端木安端起桌案陶瓷小杯,慢慢细品这特意从余杭山顶采摘下的龙井嫩芽所泡制的茶水。
轻轻放下瓷杯,端木安缓缓对两位家弟道:“本以为端木凤阳只擅文字之事,对武功一窍不通,中秋同端木丈亭那战,可谓令我大吃一惊。”
端木流芳闻言,也随声附和,说道:”凤阳这小子着实给我们带来不小惊喜。他与端木丈亭最后对战的那一掌一勾,可谓声势惊人,这两招我瞅着眼熟,似是从前在哪见过,事后再想却又难以忆起。“
说罢,他笑着摇摇头,举起茶杯轻品一口。
沉默片刻,此时,身旁的端木弘德轻声说道:“凤阳战平丈亭,底下有人颇些微词,声称丈亭力战八人早已身心俱疲,此刻再战凤阳难免落败。”
话音刚落,端木流芳便出言反驳:“无论如何,端木凤阳能战平丈亭实属不易。凤阳整日埋于典籍之中,而端木丈亭夙夜习武修炼,二人在武学方面耗费心力便是悬殊,无法相较。”
端木弘德拿起瓷杯,吹散热气,悠悠道:“三哥所言不假。我等只见凤阳白日读书,也不曾习武,现在看来,想必是他傍晚无人之时偷偷用功了。”
“我只闻凤阳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在治国方面颇有心得。不曾想其在武学方面也是天赋甚高。可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端木流芳笑回道。
三人听后,皆是连连点头赞同。端木凤阳在无师自学的情况下,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实在难得。
端木安回首对三弟端木流芳说道:“凤阳既在武学方面有些天赋,我也希望三弟能抽空多多指导,传授凤阳些许功夫。”说罢,又转身对端木弘德道:“而端木丈亭就劳烦弘德来进行教授,莫要误了这等奇才。”
端木流芳与端木弘德齐声称是。端木安德高望重,贵为家主,二人对其一向言听计从。且无论是端木凤阳还是端木丈亭,都在武学方面表现出极高天分,亲自调教培养也是情理之中。
端木凤阳所居府邸之中
“公子,比武大会上,你那一掌实是了得,气势磅礴,飞沙走石。只一掌,便把那平日里目中无人的端木丈亭打的倒飞出去。虽然过去了些时日,但依旧是历历在目,每每想起不由荡气回肠。”此时,家仆青书正对不远处桌前的端木凤阳夸赞道,不时双手还随言语所述比划两下。
端木凤阳笑而不语。前些日子,三叔端木流芳被遣来亲自教授武艺,当时还高兴了好一大晌。自己也总算得偿所愿,被家族认可学习武功。
但端木流芳毕竟事务繁忙,也无闲时整日指点端木凤阳习武,只是隔三差五的前来讲授一二,便又离去。
昨日来时,顺道带给端木凤阳一本《武学感悟》,让其自行阅读通悟。
如今,端木凤阳就正在桌前一边研读此书,一边听取青书的喋喋不休的乱谈。
端木凤阳此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青书微微一笑道:“我那已是往事,好汉不提当年勇。倒是你,整日行踪不定,不见人影。”
青书闻言一愣,但很快便恢复神色,回道:“端木家偌大的府邸难免生些杂事,那些佣人也整日忙碌,常无暇顾及,只得我去帮忙。”
“这倒是,平日也辛苦你了。”端木凤阳对青书道。
“这都是些分内之事。”青书憨憨一笑。
他见公子在此一心通读书籍,也不忍再交谈打扰,道句告退,便带门而出。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三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端木安也早已告别家人,离汴返京,临别前还不忘教诲凤阳:文武二者需得兼顾,莫要耽搁任一。
三个月来,端木凤阳上午随先生学习政事,下午修炼武功,感悟三叔传授之道,日日如此,从未懈怠。
端木凤阳既已被准习武,问道楼自然也对其开放,再无需深更半夜偷入看书。
傍晚无事,端木凤阳常曳船于湖心岛问道楼,阅读武功典籍,但却再无见面白衣老者。对于白衣老者,端木凤阳始终心怀感激,渴望他日有缘再见。
三月以来,端木凤阳的武功水平有了极大的提升,端木流芳悉心教导侄子,将自身成名之技“自在逍遥踏”与“残像拳”尽数传授。
端木凤阳本就天赋异禀,又对三叔成名技极感兴趣,用心学习。这段时间倒也把此二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但因自身内力浅薄,且缺乏生死实战磨炼,难以达到三叔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