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端木府邸-端木凤阳所居别院
端木流芳正在教授端木凤阳武艺,他不断出手进攻,考察近些时间来端木凤阳的习武成果。
“三叔,我这招‘自在逍遥踏’使得如何?”端木凤阳身如鬼魅般躲闪端木流芳的进攻。每一步轻踩在石板之上,却步步踏实,身形飘逸灵动,衣随风起,逍遥至极。
端木流芳连出数招却未有一击击中,心中也不免啧啧赞叹凤阳的武学天赋。修炼“自在逍遥踏”不过几月,便可把此招融会贯通,实属难得。
既见凤阳如此天赋,端木流芳也不曾留手,将自己的平生武学尽数打出。
端木凤阳突感压力变大,“自在逍遥踏”再难闪避,只得硬着头皮迎面接招。端木流芳手握一拳,拳如疾风,朝着其打来,拳过之处皆为残影,不分虚实,是谓“残像拳”。
端木凤阳见此拳威势极大,想必自己寻常功夫难以匹敌。只得咬紧牙关,右手一翻,施展那“江澜印”抵挡此拳。
端木流芳也不避让,大喝一声,“残像拳”正中“江澜印”。
两掌相抵,端木凤阳只觉一股浩瀚真气喷涌而出,“江澜印”如石牛入海般尽数化解,而那“残像拳”余威尚在。
端木凤阳被“残像拳”直击胸口,只觉胸前一痛,整个人倒退十步方才稳身子,再见那端木流芳毫无半点影响。心中暗想:三叔,威震江湖数十年,果然名不虚传,远不是我等可以与之匹敌。
端木流芳见端木凤阳倒退而出,不再追击,将喷薄真气尽数收入体内。笑道:“我这‘残像拳’如何?你那适才一掌虽玄妙,奈何你武学根基尚浅,还难以通悟。”
端木凤阳咧嘴一笑,起身走向端木流芳,说道:“还是三叔厉害,小侄甘拜下风,即便我底牌尽出,也是难接您三十招。”
端木流芳难掩得意之色,大笑:“你能挡我三十招已实属不易,想必再有十几年,你我之间便可放手一战。”
端木凤阳观端木流芳心情尚好,趁势问道:“三叔,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外出江湖闯荡之事如何?”
端木流芳始终支持凤阳真正去江湖之中游历,若将其困于府中自我教学,于其武功提升不益。只有在江湖中历经生死离别,见识百家武功,才可有所成绩。
所以前些日子,端木凤阳询问端木流芳是否可以外出闯荡后,端木流芳便与远在京都的大哥端木安通信商议此事。
端木安虽担心凤阳尚且年少,不过十七岁,在江湖之中难免收到伤害。但思来想去,也知其中利害,最终还是同意了此事。
端木流芳望着子侄期待的神情,缓缓说道:“此事我已与你父亲商议,你父亲也已同意。”
端木凤阳听后大喜,急切道:“多谢三叔,那我下午便去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出发!”
端木流芳见凤阳如同出笼之雀,急不可耐,笑道:“此事无须着急。”
接着,不忘叮嘱:“你如今武功大涨,此番出游,若是遇到寻常匪徒,自是不惧;倘若路遇武功高强的敌手,只需报出你乃我汴州端木世家大公子,他们若想伤你,也会掂量一番。”
南上官,北端木。端木世家与上官世家并称大燕两大世家,天下江湖人士均想与之教好,极少有人斗胆去触其怒火。
“多谢三叔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端木凤阳道谢。
端木凤阳只闻父亲与三叔均同意其江湖游历后,也是无意停留,一心想要去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出游。
端木流芳见其心如飞鸟,便也不拦,只任他而去。自言自语:”雏鹰终究不甘受困于牢笼,去吧,万里苍穹才该是其归属。“
汴州城中,热闹非凡。勾栏瓦肆,应有尽有,道路两旁大小商贩呼喊叫卖。路边建筑小楼鳞次栉比,商铺的招牌旗号高高悬挂。
街道车水马龙,不时有马车从身边经过。富家公子,大家闺秀,市井小民,佩剑游侠,各色人物交错而过,好不热闹。
“此次外出,仅你一人随我,你我二人平日里多留些心眼,常听人家说江湖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端木凤阳对身旁的家仆青书教代道。
青书听后,连连点头道是。
端木凤阳无意瞥见青书腰间的佩剑,嗤笑道:“我腰间佩剑是以防不测,用来防身。你又不会功夫,怎得也悬一佩剑?”
青书右手拍了拍腰间佩剑,憨笑道:“即便不会武功,寻常凶徒见我佩剑不也要畏我三分吗,只作是壮势了。”
端木凤阳瞧见青书憨态,又听其歪理,忍俊不禁。
这主仆二人便在欢笑中,渐离端木府邸,端木凤阳也终于开始了在江湖中的闯荡之旅。
自小便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刀光剑影,儿女情长,如今也总算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