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已定,泰山派副掌门黄海楼败北!
路登不愿去相信那声名显赫的大哥竟然败于三个无名之辈手中,他身形乏力,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两眼空洞,已是无心再作挣扎。
此时,只见那邱文龙手持大刀前来,满脸凶光难掩。听其一声大喝,刀光一闪,路登便是人首异处。
望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路登,邱文龙斩杀仇敌,夙愿终于了却。不由大刀脱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喜极成悲。
“女儿,为父终于替你报仇了,你可以瞑目了。”他跪倒在地,仰望青天,喃喃道,希望女儿在天之灵可以看到这一幕。
端木凤阳见得邱文龙此状,也是为之心酸,堂堂八尺男儿,却是哭的像个孩童。不知其为了斩杀路登,付出多少心血,今日也终于得偿所愿。
此时,张羡瑜出言打断端木凤阳思绪,强撑身子,对其喊叫道:“莫要再作犹豫,趁那黄海楼重伤,及时将其刺杀,免生变故。”
端木凤阳闻言,一声不吭,提剑走到黄海楼身前。
只见那黄海楼双眼紧闭,盘腿端坐在地,只顾运功疗伤,不去理会他事,也丝毫未受路登之死的干扰。
端木凤阳牢牢紧握剑柄,青筋凸起,站立良久,终是渐渐松下握手。面对这清瘦身躯,心中不忍,难下杀手。
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你走吧,今日饶你一命。”
黄海楼闻言,双眼微睁,面色平淡,回道:“你若不杀我,莫要后悔,他日再见仍为仇敌。”
张羡瑜此时也全然不顾身体之痛,艰难挪动身体,急声对端木凤阳喊道:“如留其性命,后患无穷啊!”
端木凤阳回首对张羡瑜解释道:“我心中已有定数,还望羡瑜兄谅解。”
话音刚落,那运功疗伤的黄海楼便是哈哈大笑,双手强撑地面,艰难起身,对端木凤阳等人说道:“下次再见,你等恐是再无如此运气了。”说罢,便拖着重伤之身缓缓离去。
张羡瑜不解,厉声质问端木凤阳为何留此隐患。端木凤阳回应道:“黄海楼虽重伤倒地,我若执意杀他,难免遭其死前反扑。况且其本为名门正派之人,留之性命,为江湖为大燕国,也皆是有益。”
张羡瑜细想过后,也觉此言有理,只是道:“如若下次遇见,再杀一次便是。”
既然路登已死,飞虎派与金雕门的仇怨,也是自然化解。
邱文龙本就非凶残之辈,未去下令屠杀飞虎派余党,只是清点本派弟子,返回宗门。
大战过后,张羡瑜气力衰竭,难以正常行走。邱文龙见状,便是派遣一名身强力壮的金雕门弟子背负,用以代步。
张羡瑜回拒数次,那弟子也是憨直,不去与其争辩,只是连连摇头,死活不答应。最后也不再去多说废话,直接前身,一把将其背起。
张羡瑜本就气力全失,自然无力挣扎,只得叹息作罢,仍不忘自嘲道:“我那些太行派的师弟师妹怎能想象,平日逍遥自在的大师兄竟有今日惨状。”
此时,一旁的端木凤阳闻言,笑回道:“若是你那些师弟师妹知晓泰山派副掌门败于师兄之手,恐是崇拜至极。”
接着,端木凤阳偶然间瞧见身旁随行而来的青书,战斗始终都未曾见其身影。便是不禁调侃道:“你执意而来,此战可有伤敌?”
“虽无伤敌,眼见公子无恙,心中便是放心。”青书只是憨笑道。
听闻此话,端木凤阳不由心中一暖,也知自小到大,青书始终相伴左右,不离不弃,尽心着想。想到这里,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奖。
金雕门众人步行半个多时辰,回到门派。邱文龙下令众弟子先行休整时日,疗养伤势,众人听令,悉数散去。
面对端木凤阳和张羡瑜,邱文龙心存感激,执意下跪谢恩,却被那端木凤阳强行一把拦下。邱文龙双眼通红,声音颤抖,激动道:“如此大恩,文龙无以为报。”
那张羡瑜一脸无所谓,轻轻挥手说道:“路遇不平,出手相助乃我等正派弟子分内之事,邱掌门无需多礼。”
“如若两位今后有需要我邱某人的地方,纵然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辞。”邱文龙抱拳道。
端木凤阳也是先应下此事,见得张羡瑜伤势不轻,也不便多作停留,就向邱文龙告退,前去疗伤。
邱文龙连忙下令安排门派最好的客房于端木凤阳一行人住宿。端木凤阳道谢之后,便携张羡瑜回房修养。
端木凤阳受伤较轻,只是三日便已身体无恙。张羡瑜与那黄海楼一战气力衰竭,不顾身体使出那招“太玄剑法”的最强杀招,伤势严重,休息了半月之久,才是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