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凤阳自柳府出来之后,步伐轻快,看着夕阳西下,只觉无限好,嘴角微微上扬,许久未曾有如此欣喜之色。
现在想来,也许只有上官青云才值得他重视,若是听闻他人与柳清有所交往,端木凤阳倒也不会这般心寒伤感。无论是柳家老家主柳林客还是柳清,皆是眼界极高之辈,寻常人等绝无可能入府作婿。也就是上官青云家世显赫,天赋异禀,才会引起端木凤阳的心慌。
回到周府中,顺道去客房探访张羡瑜。
如今距其比武受创已有近月时间,张羡瑜自幼习武,身体健壮,恢复速度极快,这也是超出郎中预料。虽只过一月,但已能勉强下床行走,活动筋骨,想必再有一月,应能尽数痊愈。
端木凤阳进入房中,正见张羡瑜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张麻布,细细擦拭长剑。
这把长剑如同张羡瑜第二条生命。近年来,跟随他南征北战,不知染上多少仇敌鲜血,也不知为张羡瑜挡下多少致命一击。
平日只道张羡瑜乃习武之人,做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不知还有这柔情一面。双眼朦胧,小心细微擦洁剑身,不容其有一丝污垢。这模样,倒像是在洁净爱人玉颊
张羡瑜听闻脚步声,也不抬头,动作依旧,只是轻声道了一句:“你来了。”
“我来了。”端木凤阳回道。自一旁拖来一把椅子,在他身旁缓缓坐下。
看着张羡瑜一丝不苟清理长剑,端木凤阳调侃道:“羡瑜兄,近些日来不曾练剑,可是手痒了?”
张羡瑜抬起头来,含笑道:“端木兄所言不假,我习惯了日日练剑,一日不练就觉身体乏空,心神不宁。自从一月前被上官青云大伤之后,就已未曾触碰此剑。郎中千叮万嘱莫要练剑,以免伤势复发。我自然不敢不从,只能摸擦,减缓心中欲望。”
师傅李长歌号为“剑仙”,徒弟张羡瑜称作“剑痴”再合适不过,对剑道追求至此,世间少有。
张羡瑜思索片刻,抬头又道:“前些日,在床上疗伤中隐隐听闻下人议论端木兄与上官青云于金陵长街,比拼掌力,可有此事?”
“是的,那日我与青书闲步逛街恰好逢见山官青云,他记恨我曾在上官府邸练武场突袭打了他一掌,便执意要与我对掌比劲,挽回些颜面。”
“结果如何?”
端木凤阳说道:“上官青云确实了得,我武功不如他。最终是被夏慕白老前辈出手化解矛盾,才得以脱身。”
听闻此话,张羡瑜身子一抖,放下手中长剑,急声询问道:“夏慕白?可是那铁杖罗刹?”
“正是。”
张羡瑜难掩惊异之色,叫道:“她老人家怎会现身金陵城?又怎会去理会你等小辈之间的比武?”
端木凤阳双手一摊,说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听闻夏老前辈说端木世家曾有恩于她,才会出手相救。”
张羡瑜此时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提起精神,双眼泛光,说道:“端木兄真是好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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