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先生看着棋盘之中黑子逐渐得势,也是不禁额头冒汗,一子落下,试图挽回败势,问道:“依你所言,大燕该当如何自强?”
端木凤阳思索片刻,缓缓回道:“攘外必先安内,当肃清吏治,整顿官员,设机构监察百官,以保政治清明,万民拥戴。如此,大燕富足强盛,再对外发兵,征讨北周西蜀二国。”
先生微微一笑,夸赞道:“好一个攘外先安内!”
随即又收起笑意,正色道:“此法虽说是对症下药,但朝堂文武百官又怎会无人想到整治吏治之事?只不过是无人敢提罢了。朝中朋党之风兴盛,关系错综复杂,罢免一人或是提拔一人皆会牵连其身后势力。”
对于眼前的年轻人,孺子可教,治国理政之道甚有奇才。先生本不愿与之所说朝中残酷事实,但毕竟其年纪已大,也该是时候认清面目。有些谋划改革提议甚佳,就是因触及权臣利益而难以推行。
端木凤阳眉头紧蹙,沉默半晌,终究是叹道:“朝中朋党过于强盛,官员间相互勾结包庇,需得陛下大力整治方可。”
朋党之难不除,即便有旷世之才也无济于事,难有施展之处。
纵然端木凤阳入了京都为官,但朝中党派林立,举步维艰,仍是难有一番作为展现才能。有些党派声势浩大,涉及多名朝中忠臣,即便是端木安这等官阶也不敢轻易招惹。
先生瞅着端木凤阳满面愁容,爽朗一笑,轻声劝慰道:“莫要多想了,此都乃后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愁来明日忧。来来来,先下棋。”
端木凤阳闻言,也知其好意,便随之嘴角微微上扬挤出笑容。不再提及此事,落子下棋。
先生终是未能断了端木凤阳的大龙,被其以风卷残云之势冲出一个大口子来,在方寸之中东破西突。白子经一番折腾,还是难以重聚再成气候。
先生见大势已去,也不再执念,便将放下手中旗子,开口认输。
虽是败于徒弟,却未显露半分羞耻之色,反而面色平淡爽朗。胜败乃常事,况且于不擅之处,更是无需挂在心上。
先生笑着调侃道:“看来你的棋技又有长进了,这次被让七子,却还是难逃一输。”
端木凤阳讪讪一笑,说道:“此次赢子乃侥幸。”
“我还不至于因这点小事而久记在心,输了便是输了,又有何其它理由可寻。”先生哈哈大笑,用如枯树皮般的老手捋着那五寸胡须,回复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十步之外传来声音“你二人在聊些什么,聊的如此欢愉?”
端木凤阳闻声,扭头一看,便是看到了不远处一中年男子正迎面走来。
此人身材矫健,走路生风,身着一套金丝华服,虽是已过不惑之年,但未曾发觉一丝衰老之状。
这人正是端木流芳!
自前些日端木凤阳与端木流芳因武当之事起了争端,便是刻意减少与其面见时机,平时也极少有过多交谈,端木流芳对于此等现象也是充耳不闻,未有主动言和之心。
但今日,端木流芳却是主动来寻,也是奇怪。
教书先生瞧着端木世家三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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