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纸章规整了放了回去。
他拿着这张纸下了楼,走到酒馆后方。
张铭拿起一旁的硝石,刚下过雨还有些潮湿,打了许久才打出火星。
“啪…啪……”
枯木树枝被杂草引燃。
林间的雨后稍稍有些冷,这一团火被燃起才稍稍有了些温热。
“哗。”
火苗越烧越大,张铭看着那摇曳的火苗,手中拿着那张宣纸。
“此事到底如何还未知,回头再来重写,至于这个……”张铭看向了手中的纸章,说道:“那便烧了吧。”
微薄的纸章送入那团烈火之中。
字迹被火苗逐一吞噬,白纸黑字化作飞灰,朝着九天散去。
张铭看着最后一点消失于天地之间,转身回了酒馆里。
这倒不是他做作。
他曾说过,这江湖事是对是错与自己无关,将平时听到的事情记录下来,也是因为他平时闲的无趣,但终归是由他所写,他得为故事中所有的人负责。
苏檀、四方使、檀月儿、苏狂……
这件事还未完,有机会再写吧。
………
………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吆喝不断,江南不止是白日里热闹,晚上更是热闹。
青楼酒馆时常彻夜不眠,河畔边更是车水马龙,行人不断。
湖中的船上盘坐着一位金衣公子,他怀里抱着酒坛,一旁还散了着一个个空坛子。
舒子涵看着那平静的湖面,今晚只有他一人在这湖上飘荡。
湖边行人不断,而是湖面上,却只有他一人,除了那撑船的人,他也只能一人对月长叹。
仰头灌下手中的那坛酒,舒子涵撑着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有些头晕目眩。
他明白,自己这是有些醉了。
“这湖上,什么都没有……”舒子涵觉得没意思,他是来这里找自在的,却找了个寂寞。
“船家!”舒子涵一手抱着酒坛,喊了一声。
船尾上撑船的船夫应了一声,答道:“诶,公子有何事。”
舒子涵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回去吧。”
“好嘞。”船夫答了一声,掉了头朝着岸边划去。
船夫看了一眼那船板上散落的酒坛,心中有些惶恐,生怕这人喝醉了掉到湖里去,这下能回岸上,倒是松了口气。
回了岸边,舒子涵晃晃悠悠的下了船,抱着酒坛朝着街上走去。
他有些醉了,但却没有失去意识。
晃晃悠悠的到了琼花楼,他记得昨日说过有,今日还要来的。
老鸨见了这金衣公子,眼前一亮,立马就迎了上去,“公子快请!”
舒子涵一身酒气,对那老鸨说道:“昨,昨日的兰,兰玉姑娘。”
“这就来,公子请上楼,兰儿,兰儿快来。”老鸨满脸笑容,拉着徐子涵就上了楼。
与上次一般,四五个歌姬进了房里,詹兰玉仍旧手持琵琶,坐在中央。
詹兰玉见舒子涵浑浑噩噩,一身酒气,便有些担心道:“公子,你醉了……”
“没,我没醉。”舒子涵一挥手。
之前确实还有意识,但此刻酒劲一上来,舒子涵便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