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暗影的奴隶】

    召唤的是圣光，出来的却是暗影……

    奥里克斯凝视着指尖的黑色能量，心中渐渐升起不祥的预感，急忙宁心静气，查看体内的神圣能量。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神圣能量竟然全部变成了暗影能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奥里克斯震惊当场。

    光明与暗影是主导宇宙的两大对立本源之力。

    其领域内具象能量圣光与暗影的属性截然相反，几乎可以被称为绝对对立，水火不容。

    由光明主导的三种正向本源之力光明、自然及秩序，连同对立的死亡与混乱，交织成了物质宇宙。由暗影主导的三种反向本源之力暗影、死亡及混乱，连同对立的自然与秩序，交织成了虚空界域。多种元素则为双方所共有。

    虚空界域的生灵难以拥有光明的本质，反之亦然，物质宇宙的生灵，也很难拥有暗影的本质。这种行为，无异于让陆地动物潜入万米深海，让深海生灵来到陆地。

    虽然可以通过一定手段，在比较浅显的层面掌控对立领域的力量，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驾驭能力及完善的防护，结果将是毁灭性的。

    纳鲁在能量耗尽后，会由圣光生物沦为暗影生物，之前有多么圣洁，之后就有多么黑暗。

    有太多遗忘之影教派的牧师，在研习暗影时沦为了邪恶的奴隶；也有洛萨克森那样的恐惧魔王，在接受圣光灌体后幡然领悟，归顺圣光军团，自绝于族人——只不过“圣光恐惧魔王”的例子并不恰当，因为曾经的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虚空生物，而是物质与虚空界域交界处诞生的一头恶魔。

    至于光明与暗影的相互转化，则涉及到了宇宙间最为高深的学识，比单独学习任何一种本源领域具象能量的运用方法都要艰难无数倍。

    一个是证明一加一等于二；一个是证明正无穷等于负无穷。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问题，光暗转化原理的高度，恐怕仅次于时间奥秘。

    莫格莱尼等人，通过不断灌注圣光，来净化瑞泽布水晶的事情，说到底并不是掌握了光影转化的技艺。

    他们只是偶然看到被雷击中着火的树木的原始人，并不能总结出具有普遍意义的理论，顶多把着火的树枝带回洞穴，或是保存一些火种，距离真正掌握火焰的力量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奥里克斯正是透过【光暗之衣】认识到了时间守望者组织的可怕，因为这件拥有光暗转化能力的盔甲的创造者，对宇宙的了解必定远超任何已知的剧情人物，这样的人，在时光守望者里居然只是那个安格玛的徒弟。

    仅就人类而言，娜塔莉·塞林开创的光影均衡之道，实际上只是由正入反，借助圣光制衡暗影，在圣光的保护下掌控暗影之力。从本质上来说，与真正的光影转化并无太大关系。

    这就是奥里克斯从设定层面上，知道的关于这个宇宙的基本定理，所以他才无比担心。

    诡异的是，圣光转化为暗影的过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是怎么发生的，他全都一无所知。这可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体里的事情！

    这就好比一个陆地生物，悄然间拥有了抵御深海水压的身体，可这个生物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还没产生任何不适感。

    奥里克斯渐渐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萨拉塔斯的阴谋。

    她不想杀了自己，而是腐化自己。

    然而奥里克斯清楚的很，这并不是利用大量的暗影，生生湮灭自己体内的神圣能量，篡改自己的本质，否则过程必定非常激烈，自己不会察觉不到。

    这种过程，恐怕真的涉及到了光暗转化原理。

    但已知剧情中，只有纳鲁与真正的“光暗转化”沾边，而且还是被动的转化，并不受自己掌控的那种。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光暗感应性寄生共同体没有进行光暗转化的能力，但可能性也极低。而且通过一次微不足道的接触，就把一个堪比精神力量堪比传奇英雄的高阶史诗强者腐蚀，这未免也太不科学了。

    ……

    奥里克斯思绪纷呈，决定找办法自救，于是就开始了尝试。

    让他惊讶的是，从体内召唤出的“神圣能量”依旧如臂驱使，之前他能把圣光驾驭得多好，现在就能把暗影驾驭得多妙。

    就仿佛……

    本身就是一个虚空生物，而非物质生物。过去修习的，也不是圣光之道，而是暗影之道。

    如果那些利用邪能制衡暗影，掌握暗影之力的术士，或是借助圣光利用暗影的遗忘之影教派牧师看到这一幕，绝对会震惊当场。

    奥里克斯又试着进入冥想状态，沟通无处不在的圣光。

    可在朦胧中看到的，不是圣洁的光辉，而是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氤氲黑雾；在此期间，通常在耳畔萦绕的轻灵之音，也被无处不在的黑暗低语所取代。

    看到了宇宙生成之初，那一个个与巨人一般的光明生物同时从光影交织的大爆炸中走出的黑暗巨人，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仅仅看上一眼，就觉得思绪中涌现了诸多邪恶的念头，宛若思绪受到了污染。

    ……

    他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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