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极一眼看到队伍前头有一个竹竿一样的黑衣年轻人,正是在俞家与哭笑童一起出现的黑犬。
黑金大轿抬到场中,稳稳落地,黑气缭绕,就像出现了一座行宫大殿,这一行人身上都散发出滚滚黑气。这时天气也变了,挂起阵阵山风,吹得树丛摇曳,原本晴朗的天空阴云骤现,涌动而来,天色阴暗下来,这一行人令山坳中死气沉沉。
众门派见这一行妖气滚滚的人突然出现,都又惊又疑,这时有法师向荀师父报告:“主席……他们……这些匪类……一来就伤了我们守卫的法师,有几人伤的很重!”
荀师父面容凝重,这些妖人突然出现,各门派并未发现他们,说明一开始他们都隐藏了阴气,就像白衣女子、老婆婆和小孩儿一样,这群山之中说不定还藏着许多这类的妖邪。张真人、茅天师、周南星等人面色沉重,这些邪门歪道敢在法师大会上出现,打伤法师,说明其来者不善,有恃无恐!
这时数名道士被抬了过来,都全身染血,身上中了刀伤,这些道士哼哼叽叽,十分痛苦,伤势很重,他们身上笼罩着一股青气,就好像中毒。茅天师一看,气的胡子翘起,勃然大怒说:“妖孽!你们竟敢伤我茅山门人弟子?!”
为首的瘦高个黑犬像个木头人一样站住,低着头,翻着小三角眼盯着茅天师等人,恶狠狠冷冰冰的说:“凡对天尊不敬者,杀无赦,斩立决!”
茅山派弟子将伤者抱过来,急忙抢救,他们见伤者前胸上中了深深的刀伤,血如泉涌,而伤者的皮肤都变成青色,体温很低。茅天师身后一名老道叱问弟子:“怎么回事?!”一名弟子吓的脸色惨白,慌慌张张说:“他们……他们从树林后出来,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我们见他们行为诡异,就拦住他们盘查询问,哪知那个瘦高个也不说话,突然向徐师兄和张师兄猛下毒手!我们与他们动手,但又……又被他伤了几个人……”
茅山派的伤员虽然止住血,却仍然不住的打滚,身上好像无比难受,叫道:“好痒!好疼!疼啊!痒啊!受不了!受不了啊!”几名伤员不住哀嚎。场中虽然只有几个伤者,但法师们听到后都感到心惊肉跳。
茅山派自带了金创药膏和解毒丹丸,但是伤者服下后仍无济于事。茅天师怒道:“妖孽!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
黑金大轿中传出笑声:“哈哈哈哈,茅山派又什么好?!你们几个小道士不如拜入本尊极乐门下!本尊就解了你们身上的毒,再传你们高强法术,让你们永远逍遥快活,有何不好!哈哈哈!”这笑声传来,中气十足,在山坳中回响,震的耳朵发麻,几名伤员更加痛痒,在地上打滚。
有几名伤员竟然痛苦难忍,向大轿爬去,大轿中笑声更加癫狂,诡异,而后竟又传来一阵女人的淫笑声咛,轿中竟然还有几个女人。众法师顿时觉得黑金大轿中人阴邪无比。
茅天师看着几名受伤弟子在法师大会中出尽丑态令茅山派声誉受损,哼气跺脚,咬牙直哼哼,怒道:“哼!你们几个没有骨气的东西!我茅山没有这几个没用的弟子!快把这几个欺师灭祖的叛徒都斩了!清理门户!”一旁老道说:“掌门息怒!掌门息怒!”
黑金大轿妖气滚滚,轿中声音震撼山谷:“哈哈!茅山派不过如此,弟子受辱,掌门救不了徒弟,反倒迁怒徒弟,把罪责都推光了,要致徒弟于死地,好个名门正派!好!哈哈!小宝贝,你说好不好?”轿中随机传来女子娇笑:“好!茅山派原来是如此呀,难得您平时还提起过茅山派。”
“哈哈!”那人狂笑:“茅山派以前还是有点道行的,二三百年前茅山的两个掌门茅辉、茅大海两个牛鼻子都与本尊交过手,都还不好对付,能在本尊手下过上三四招。现在的茅山派,都是一群废物,师父不像师父,弟子不像弟子,还不如解散了,噢哈哈哈!”
众法师听大轿中人阴阳怪气,无比狂傲,竟然还提到茅山派三百年前的掌门,身份显然不一般,这一行人能有胆量闯入法师大会,邪气腾腾,实力一定极强。茅天师又羞又急,这时他手下几名真人都提剑冲出阵,怒道:“妖孽!快把解药拿出来!”
黑犬一使眼色,轿前有五个人弓着身子的黑衣奴仆,原本耷拉着头,一动不动,他们突然都同时抬起头,脸白如纸,他们手中多出柄寒光闪闪的弯刀,刀刃竟是蓝汪汪。
五位道人手持宝剑,冲了上去,喝道:“再不交出解药,你们休要怪我出手!”五个黑衣奴仆抡起弯刀立刻迎了上去,双方战在一处。
五位道人与五个黑衣奴仆站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茅山的五位老真人虽然枯老,但功夫不凡,全是实战的好手,剑术颇具大家风范。其他门派看了,心中暗暗肯定:茅山派在道法界一直如日中天,备受尊敬,确实有其实力,不是浪得虚名。而那五名奴仆都像是木偶,面无表情,动作机械,但是用的都是同归于尽的凶狠打法,令五名真人十分为难。
五位真人尽管武功上更胜一筹,但他们虽刺伤了五名奴仆,奴仆却不知伤痛仍然对攻,面对黑衣奴仆不要性命的打法,五位真人也占不到便宜,两名真人身上也被刀划伤了。这十人都是拼命打法,刀光剑影,杀气四射,众法师看的心惊。五名真人瞧准机会掏出纸符,飞扔在黑衣人身上,也没什么效果。
俞欣菲低声问:“这些鬼怪怎么不怕纸符呀?”宇文五行说:“大小姐,他们都是人,不是鬼,驱鬼的符箓对他们没什么效果。”
这时荀师父说:“这位来客,如果你再不住手,交出解药,我们就要动手了!”他喝退五位真人,这五位真人经历短暂的拼死搏斗,都累的气喘吁吁,五名黑衣奴仆伤口流出暗黑色的血水,却没有半点疼痛表情。
轿中人狂笑:“哈哈哈!就让他们拜入本尊门下,就会给他们解药!茅山派有什么好的,跟本尊修行大法,其乐无穷!哈哈哈!”他接着说:“不敬本尊者都是死罪!今天没有杀了他们,本尊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荀师父立眉问:“敢问阁下究竟是谁,来大会做什么?!”
轿中人说:“本尊参加大会,当然就是要来做这盟主!”
众法师一听,又惊又怒,荀师父冷冷的说:“邪魔外道,怎可做正派盟主?”
轿中人大笑:“哈哈!你们自诩名门正派,别人就都是邪门歪道了?你们就容不得其他法师?铲除异己之事你们做的倒是够快呀!哈哈哈!”
荀师父说:“你用这阴邪无比的血池锁魄邪术将毒咒加在活人身上,使人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为你的傀儡,还不是邪魔外道吗?!你再兵刃上喂毒,岂是光明正大的侠士所为?”
轿中人大笑:“哈哈,你还知道这血池锁魄之术大法,他们既然拜入本尊门下,本尊当然要赐予他们无边神力!我极乐门人长生不老,逍遥快活,有何不好?!哈哈哈!本尊才是天下的正宗,百姓要吃喝财富,本尊就给他们吃喝财富,百姓要长生不死,本尊就给他们长生不死,百姓要神功法术,本尊就给他们神功法术,本尊这才是顺应天意!你们这些个魑魅魍魉,逆反天意,阻止民心,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本尊来做盟主,才能教你们改邪归正,多做好事,共成大道,共享极乐!哈哈哈!”
荀师父说:“阁下既然问心无愧,为何不以真正面目示人?哼,任凭阁下说的天花乱坠,我辈也不会让阁下这类邪魔外道来竞选盟主。”
黑金大轿众人冷笑:“哼哼!说是公平竞争,有能者居之,你们为何又出尔反尔?你们果然勾结好了,你们是法师,本尊也是法师,你们能选盟主,本尊为什么不能选哪?你们五台山、普陀山、天云山、全真、正一、茅山、阁皂这些个大派是不是早已经内定盟主了呀!哈哈哈!三山五岳从东到西从南至北的中小门派人少式微,他们就没得做?那海南群岛、蒙古游巫等等门派千里迢迢来了就是为了看你们当盟主的吗?哼哼,若是这样内定的肮脏之位,本尊也不屑于做!”他接着说:“你们这些个门派都是藏污纳垢之所,你们是道貌岸然之辈,前几次的法师大会本尊也都去过,你们这些门派就和今天一样,铲除异己,勾帮结伙,说别人是邪魔外道,内定了盟主之位,当时正一派就是全凭势力最大做了盟主。就这样还自称正派,保护苍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你们这样的大会,散了也罢!”
这时几名伤者哼哼唧唧,竟然忍不住向黑金大轿爬去,周南星说:“阁下先把解药交给茅山派。”
轿中人说:“哈哈,他们知道你们都是无用鼠辈,特来改投本尊门下,他们弃暗投明,本尊自会解救他们。你们这些个名门正派救不了自己的子弟,本尊就来救他们!茅山派的牛鼻子,你救不了门中弟子,你是不是就杀了他们啊,哈哈哈!”
气氛紧张,几个受伤道士忍受不了痛苦,竟然都挣扎着爬向黑金大轿,茅天师气得面色发紫,这时,却见轩辕天机轻轻放下白衣女子,走过来说:“小虫,你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小虫看着地上痛不欲生不住扭曲的茅山道士,说:“我看他们中的好像是滇西五虫蛊之毒,好像又加了邪咒术。”
轩辕天机点头说:“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滇西五虫蛊之毒。”
黑金大轿中一阵沉静,那人说:“小娃子,你是何门派?”
小虫说:“我叫小虫,我是正一灵宝门下。”
轿中人大笑道:“哈哈哈!灵宝门,原来是那灵宝门,好!那就不足为奇了!你们灵宝门派虽然小,但善于降妖做鬼,精于战斗,研于数术,知道这上古之毒也不出奇。娃儿,你灵宝门虽然源于正一,但实际上早已自成一派,实力不逊于正一,比那个葛家的灵宝大宗也不逞多让,娃儿你又何必以正一下属门派自居哪?哈哈哈!想不到今天你们灵宝门人也在此。”轿中人的话,让正一张真人和灵宝派葛掌门都十分尴尬。
小虫说:“今天来的灵宝门人只有我,我是灵宝门最后一名弟子。”
轿中人猛然狂笑:“哈哈!你们灵宝门只知驱鬼捉妖,不求名利,不玩弄权势,你们灵宝弟子个个奋勇当先救死扶伤,奋不顾身追杀妖魔,结果当然是门人弟子死伤惨重,都快死光了,门派凋零,没想到今天还有你一个灵宝门人。你看看这些名门大派,一个一个风风光光的,门人众多,权势极大,却无半点本领。你灵宝门英勇无畏,奋不顾身斩妖除邪,却落的死无葬地,无人问津。哈哈哈!小娃儿,本尊看你资质不错,愿收你为弟子,以你的潜质,本尊悉心教你五年,就保管你比这些名门正派的掌门天师强大许多,小娃儿,如何?”
小虫摇头说:“我是灵宝门的子弟,决不会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
轿中人说:“哈哈!好!果然是灵宝门弟子,脾气倔,又臭又硬,娃儿,你既然识得这滇西五虫蛊,你能解了吗?”
小虫神色为难,说:“我听爷爷讲过,滇西五虫蛊是滇西一座独龙山中的巫师所制,那里有一片毒雾笼罩的竹林,外人进入那儿必九死一生,而巫师就那里制蛊化毒,这滇西五虫蛊虽名为五虫采用五种毒虫的毒质混合在一起,但实际上使用的毒虫有很多,搭配也有很多种,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毒师,就算知道毒虫的类型,想要在短时间内配出解药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连是哪五种毒虫都不知道,解不了此毒。”
轿中人哈哈大笑:“他们还能活多久?”
小虫说:“这种毒是天下的奇毒,可以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可以随时要人性命。”
轿中人说:“你现在如果立刻拜本尊为师,本尊就赏给他们解药!不然他们立刻要全身溃烂,毒发而死!死无全尸!”众人听到小虫说起五虫蛊的出处,心想这毒素竟然这样厉害,心中都不禁顿生寒意。
小虫看着茅天师等各门派法师和痛不欲生的伤员,又犹豫的看着轩辕天机,他十分犹豫,紧皱眉头,轿中人说:“还等么,那本尊就让他们痛不欲生,哈哈哈!”他笑声一出,伤员们立刻扭动不停,撕心裂肺的惨嚎,小虫最终下定决心,说:“好,我拜!”他跪在地上,说:“我摆你为师,你把解药给他们。”
轿中人说:“娃儿,说拜就拜吗,还不行礼?”
小虫跪下磕头,当着众法师面向黑金大轿拜师,众法师议论纷纷,有的说小虫救人心切,有的则说:“哼!这小子是墙头草,真会见风使舵,借着机会就拜邪魔外道为师!刚才还说自己是灵宝派最后一人,现在就欺师灭祖。”“是啊!则能这么做!”“哼!不肖逆徒!”“灵宝门怎么净是这些门人?!”茅天师脸色难看,紧张的看着。
大轿中人说:“嗯!很好!哈哈哈!这样才好!本尊就先救死扶伤,小徒儿,你就解了新入门的师弟们的毒吧。”黑犬掏出一个药瓶,仍在地上,小虫拿起瓶子,里面有红色药丸,小虫走到东方无极身边,东方无极怒道:“你这小子为什么要跪拜他?”
小虫说:“哥哥,我是为了救人才这么做的。如果再没有解药,那些叔叔伯伯就会死了!”他将瓶子递给一名真人,普通一声跪在东方无极身前,说:“我身为灵宝门人,拜邪门歪道门下,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祖师,没脸再活在世上,哥哥,你一剑杀了我!”
在场众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只听得热血沸腾,这小小孩子为了救人竟然不惜身死,如此有骨气!茅天师脸色紫红,说道:“小兄弟!你且起来!以后你便是我们茅山派的同胞,你的事,就是我茅山派的事!我茅山门人听令!以后见到这位小兄弟,就当是见了我!”说完他向小虫鞠了一躬,茅山派众法师同时向小虫鞠躬,堂堂的茅山派对这一个小孩如此敬重,在场众人无不震慑!
一真人拿着红色药丸,要给伤者服药
,轿中人大骂:“臭小娃儿,得了解药就翻脸不认人!你敢骗本尊!
众人听后一惊,轩辕天机一伸手,便从那真人手中把瓷瓶拿过来,他拿出一颗红色药丸,说:“这粒药丸是由九蛇迷心果的粉末制成,迷人心智,虽能暂时解除伤者体内的五虫蛊之苦,但有更大的依赖性,如果不能按时吃它,就会痛苦十倍。吃了它就会上瘾,渐渐迷失了本性,变成了傀儡。这不是解药,而是毒药。”轩辕天机将瓶子扔在地上,然后取出小葫芦,将清冽酒水浇在瓶子里,顿时冒起一股黑气,瓶里的药丸都变成了黑色粉末。
小虫说:“可是没有这药,又如何能解了他们身上令人痛不欲生的毒?”轩辕天机说:“滇西五虫蛊之毒虽然厉害,并非无药可解,我便有解毒之药,只是这蛊毒中加了迷 幻药物,加倍了伤者的苦楚,又融入咒语,能够控制伤者,所以单独服用茅山派的药物并不能驱毒。”
轩辕天机走到伤者身边说:“要先解去迷药毒质和毒咒,就可解毒。”轩辕天机伸手在伤者身上点穴,那几名伤者的痛苦立刻缓解了,不再声嘶力竭的惨嚎。茅山派众人见到轩辕天机一出手就缓解了众伤员身上的毒,又惊又喜,众法师也都惊讶了。
“小虫,用金针刺激伤者的神经,可逼出迷幻毒质,让他们清醒过来。”轩辕天机用金针在伤者后脖颈上刺穴,朗诵说:“万般诅咒,阴胜正衰,诸多痛苦,尽由心生,心即幻想,皆为虚空。诸位凝神屏气,报元守一,空无所想,幻痛皆灭!”
轩辕天机让伤者们盘膝而坐,手连着手,轩辕天机握住左右两人的手,他身上腾出一股温暖气息,传送到众伤者身体之中,伤者们的脸色由惨白恢复如初,停止了痛苦。茅山众人都看的呆了。轩辕天机擦掉额头汗水,对两位受伤的真人说:“二位,那些傀儡的兵刃上有毒,二位虽然真气护体,毒素不能立刻发作,二位还是吃了解药,以免为余毒所害。此毒传染,方才接触到毒血者都要吃药解毒。”他从包袱中取出瓷瓶,配了药方,借着清酒给伤者和接触毒质的人服下。
轿中人在轩辕天机出手疗伤时一直沉默不语,问:“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轩辕天机说:“我只是一介游医。”
轿中人说:“你不知五虫蛊的五种毒虫搭配,又怎么能破解我的滇西五虫蛊?”
轩辕天机说:“我看过一本有关毒药的经书,上面有五虫蛊的辨识与解毒之法。”
轿中人惊道:“……难道是《万毒神书》?!还是《六合八荒毒经》?还是《天毒传》?你可曾见过这几本书?!”轿中人自言自语道:“这些毒经上记载了天下奇毒以及各种毒方的解毒之法,也许上面有五虫蛊之毒。”轿中人口气紧张而又兴奋,好像对这些书倾慕不已。
轩辕天机点头说:“我看过这些书,但记载五虫蛊解毒方法的书,并非这些书。”轩辕天机目光闪烁,似想起了一段回忆。
轿中人一惊,轩辕天机救下茅山派众人,他本来十分恼怒,但现在他对轩辕天机有些忌惮,说:“你……你看过那些书?你究竟是谁?!”众法师之中有一些前辈隐士听到此处,知道轩辕天机竟然学过那些毒经上的内容,也不禁脸色大变!轿中人嘿嘿笑道:“以阁下的实力,如果再与本尊合作,那天下可图啦!哈哈哈!”
轩辕天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时荀师父说:“阁下自称极乐天尊,以正派法师自居,却是卑鄙无耻,阴邪狡诈,当着众人的面把毒药谎称解药,而阁下又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以真身示人,阁下来此,岂不是鼠辈所为?”
轿中人怪笑:“哼哼!跟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打交道,本尊当然要留一手了!若这娃儿真心拜本尊为师,本尊当然要他与你们这些门派决裂,断绝了他的后路,他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本尊。哈哈哈!如果他耍诈,本尊就让你们吃苦头,哈哈哈!”他接着说:“本尊看好这娃儿,娃儿却不领本尊的情,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本尊,本尊便不能留得这最后灵宝门人在世上,哈哈哈。”
轿中人说:“娃儿,你知道吗,当年就是本尊血洗灵宝门,四处追杀灵宝门子弟,要将你们灵宝门铲除干净,哈哈哈!没想到还留下了你这个余孽,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啦!”轿中人话音未落,突然人影一闪,五个奴仆突然扑向小虫,五柄弯刀都劈向小虫。这些奴仆毫无预兆的冲到小虫面前,众法师都没反应过来,众人心中暗叫迟了,他们心中都对小虫这孩子很有好感,不想他出事。
当当当响声过后,茅山五名真人立刻用长剑格开了黑衣奴仆,围住小虫严加防护,小虫见五位苍然老者聚精会神的保护他,他不好意思的说:“伯伯们,你们不用这样保护我。”
五位真人道:“小兄弟别这么说,你愿舍命救我们茅山派弟子,就是我茅山派的恩人,我茅山上下定会保护你的周全!”五个奴仆又扑向小虫,五位真人挥剑迎住五个奴仆,战在一处。
轩辕天机一出手救人,各门派法师见这年轻人医术了得,能解了五虫蛊的奇毒,众人对极乐天尊的毒便不再顾忌,场中的局势大变。这时全真教走出一位年轻人,拔出长剑,侧暼着黑犬,说:“哼!孽障,我是全真正阳道人,就让我来会会你!”黑犬用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年轻人,好像没什么想法,他毫无征兆突然出刀,像一团黑雾闪到年轻道人身前,弯刀寒光闪烁,猛劈年轻人,正阳道人似乎已看出他的行动,用剑一接,将弯刀格开,随后前刺,二人打斗起来。
全真教这年轻人身上爆发出一股真气,衣袖如旗飘动,他挽起长剑,招式浑厚,是全真教的精粹剑术。在场众法师都频频点评,称赞正阳道人的剑法熟练稳重,吴羽不禁立眉凝目,他下山后一直觉得其他门派没有什么顶尖高手,但是这年轻人身上的法气并不弱,武功底子非常扎实,也是年轻一代的实力好手。吴羽不禁觉得这些人都影响着天云山的地位,他本想让天云山一路顺风当上正派盟主,现在发现突然间就好像多了许多对手。
正阳道人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干净利落,转眼与黑犬战了二十多回合,真阳道人的剑招虽然朴实无华,但灵活多变,越使越快,越使越精,各门派法师不禁暗暗赞叹:“全真教千年来一直为道法界的泰山北斗,势力庞大,实力确实雄厚!全真的武功也是闻名天下,名不虚传!”“这年轻道人使出剑法已经隐隐有大家风采!”“以柔弱谦下为表,以清静虚无为内,以九还七返为实,以千变万化为权,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果然是道法自然!”
正阳道人的剑法返朴归真,动静结合,虚实若现,全真以清静无为为宗旨,都在正阳道人的剑招中体现出来。黑犬全身黑气,面容狰狞,他舞动弯刀寒风逼人,他的刀法没有什么华丽标致之处,就是凶狠,招招恶毒,透露着杀意,每一招都心惊肉跳,看着都是非常普通平庸的刀法,仍与正阳道人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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