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早饭,爸爸就出去上班了,鼬哥哥今天学校放假,所以吃完饭他没去上学而是在院子里做起了各种忍术修炼,我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都涌起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等他的修炼告一段落,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帮他轻柔的擦汗,担心他渴了又把清水递到他手里,最后又把妈妈做的糕点拿出来,请他吃一些补充体力。
面对我体贴周到的服务,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接受,然后和我一起坐到椅子上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风景一边分吃妈妈做的糕点。
“鼬哥哥,可以这样照顾你我真的很幸福呦!”我看着肯接受我的照顾专注的吃着糕点的鼬忍不住开心的说着。
鼬转头看着我,并没有说话,不过他忽然变得柔和的目光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我当即赠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他。
没想到他看到我的笑容脸色却忽然一暗,眼神犹豫一下还是默默的站起来往前走去,走到离我较远的地方才转身脸色凝重的看向我,看得我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忽然露出这种仿佛在责备我的表情。
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正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取他的同情,鼬的手里却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手里剑,下一秒他已经将手里剑向我抛过来,写轮眼下意识的开启,我当即可以清楚的看到手里剑飞来的轨迹,然后得出它只会从我的身边掠过,不会伤害到我的结论。
可是,为什么身体会忽然如同掉进冰窟般的寒冷?明明不久之前还会对我说会守护我,对我温柔笑的鼬哥哥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在惊慌之下移动身体而受伤吗?
面对飞来的手里剑,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很伤心的感觉,这不是伤不伤害我的问题,而是重不重视我的问题,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算不会有危险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具有危险性的试探。
忽然间,我想明白了,鼬心里真正想要守护的人是那个情小姐吧,带我去慰灵碑、拿手里剑试探我都是想要原先的那个情小姐回来对吗?如果我不是占据了那个情小姐的身体,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对吗?
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很悲愤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直在做着各种拙劣的演出,想要得到别人的重视,结果却仍然是最暗淡的陪衬,永远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所有人眼中看到的不过是那个情小姐、情公主而已,我算什么?
是!我是喜欢对着动漫帅哥花痴,我是喜欢对着动漫帅哥流口水,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我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人看着我,对我说保护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希望她回来。
这就是穿到别人身体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这就是自私的占用别人的身体所应该承受的痛苦吗?
如果这就是我必须承受的痛苦,那我情愿将一切舍弃去寻找真正认同我、真正喜欢我水若情的人。
我的眼神冰冷下来,仿佛连天地都已经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冷下来,我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宇智波鼬,然后在他错愕的表情之下,身体往旁边一歪正对着手里剑飞来的轨迹。我怕疼,但并不代表我做事不疯狂,就用这把手里剑来斩断我和他之间的牵绊吧!
他看到我疯狂的举动,脸色登时一变飞快的向我冲过来似乎想要阻止,可惜,来不及了。唇边带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耐心等待着手里剑破体而入的那一瞬间,就在这时,一个紫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替我挡下了那个会重伤我的手里剑。
熟悉的身影,闪亮的银,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你是兜?”
眼前的男孩子拿着苦无轻易的将手里剑打飞转头对我露出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我说过会保护你的,情小姐。”
天上的阳光忽然有些刺眼,让我几乎有些晕眩,心中原有的感动忽然消失无踪,很讨厌,真的很讨厌,为什么摆脱不了这个称呼。我一下子转身跑出去,不想再去面对任何人,我是水若情!不是他们口中的情小姐,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就这样漫无目的不分方向的不停跑着,直到被一个人拦住我才终止已经让我接近虚脱的奔跑,却现泪水早已浸湿我的脸庞。
“小情,生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抬起已经模糊的泪眼却现眼前的人竟然是火影里的人气偶像卡卡西,如果是在平时我会兴奋得尖叫,只是现在哪有心情去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所以我只是擦下眼泪淡淡的说:“是你呀,卡卡西。”
“小情,你想起来了?我结束任务回来正好听说你出事了,还想去看你,想不到却在这遇到你”我皱眉看着眼前似乎很高兴的卡卡西,忍不住“哼”了一下,又是一个认同那个情小姐的吗?讨厌,很讨厌,为什么摆脱不了?
“小情,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看到我此时充满敌视的神情,卡卡西有些诧异的说着想要伸手拉我,却被我伸手挥开。
“别碰我!你们都是坏人!都认同那个情小姐,不认同我,我不想理你们。”我对着卡卡西大声说着,把心中的闷气泄出来,然后转身再次奔跑起来想要找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躲起来,不想去见任何人。
我拼命的跑着,直到累得摔倒在地上才现自己已经跑到一个无人小公园里,努力站起来不去管身上隐隐做痛的伤口,只是走到秋千那孤独的坐下来,孤独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
明明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对卡卡西那么凶,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他并没有做错,所有人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是我占用了别人的身体,为什么我还要脾气,明明根本就没资格对任何人脾气的。
我身体有些颤抖的想着,感觉自己现在就好象一个刺猬一样对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露出尖利的针芒,可恶,那种偏激的性格为什么还没有改掉,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提醒我其实是多么差劲的人。
差劲就差劲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才不用别人管,别人爱什么说就说什么,我只是为自己活着,何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咬着嘴唇拼命压抑着心中两股截然不同的想法,就在这时,几个拉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抬头看去,却是几个不认识的十来岁少年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