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想冲进去救妈妈,可外公哭着把她抱在怀里。
姨妈痛哭流涕的扶着几乎快要哭晕过去的外婆,火光将所有人的脸映照的通红。
消防车的鸣笛声,亲人的悲哭声,随着火焰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巨大噪音,混杂成永恒的梦魇。
消防车的第一道水柱洒向熊熊火光时,天地旋转,她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化。
“没爸爸的野种,现在你连妈妈也没啦,你就是孤儿!”
“孤儿!哈哈哈!云见月是孤儿!”
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站在她面前,她似乎身处小学学校的操场。
天气炎热,她头顶是烈烈暖阳,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小孩脸上天真无邪,带着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恶。
云见月没有思考的能力,凭着本能冲上去将一个孩子按在身下,一下又一下狂躁的打下去。
“救命啊!云见月杀人啦!”
几个孩子一窝蜂散开,老师们把她和那个孩子拉开。
年幼的陆长雪哭着跑过来抱住她,一边哭一边安慰:“月月不难过,我陪你,我永远陪着你。”
云见月很想摸摸小陆长雪的脸,帮她把眼泪擦干。
可当她抬手的时候,场面再次变化。
那是在她初中毕业后的一个夜晚,她迷茫的坐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在她周围是凌乱了一地的酒瓶和烟头。
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只知道过去的人生只有痛苦,所有欢乐都是镜花水月,经不起一点回忆和推敲。
一道颀长的影子停驻在她面前,那是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陌生短发少女。
少女对她伸出手,白皙的面容带着微笑:“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好像很能打,要不要试试打拳,不过可能会死哦。”
云见月仰头,缓缓伸出手。
无所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画面再次变化。
她浑身是伤的站在八角笼中,周围是男人们如同野兽的兴奋嘶吼。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壮汉。
她和黑人壮汉对比起来,就像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奶娃娃。
“月月!”
野兽的嘶吼中,云见月听到女孩颤抖的声音。
是陆长雪。
云见月回眸,看到陆长雪裹紧衣服,害怕的站在一群红了眼的男人中间,紧张又恐惧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陆长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她能敏锐的察觉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她发狠的将黑人壮汉击倒地,一下又一下的抓着黑人的脏辫,迫使他撞击铁质的八角笼,直到黑人头破血流再无还手之力。
她在所有野兽的注视中,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陆长雪的手,逆着光离开那里。
梦境光怪陆离,一个又一个几乎快被她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
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那些她不愿回想的事。
不知过了多少个梦境。
她看到墨发长袍的邪神,阴沉着一张俊美的容颜,一步步走向她。
高贵冷艳的邪神大人一如既往的黑着脸,节骨分明的手高高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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