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入冬的南城尽是一片干冷。
夜色入暮,南城的第二场雪簇簇而落,白雪素裹的城市,多了一丝入冬的味道。
总统府邸内,一年一度的非正式酒会正在举行。偌大的会堂,来回穿梭着各级要员,以及各国的大使。
觥筹交错间,谈论的不外乎就是借此机会纷纷说几句总统阁下爱听的好话,来年争取个工作的一番风顺。
人群中,谈笑风声的焦国刚看着尤为和谐。
半年前,他仍还为了跟冉璟懿竞选总统而成为对手,半年后,任职行政长官的他,俨然已经成为了冉璟懿最忠实的下属之一。
高谈阔论里,总是离不开对冉璟懿的赞扬。
只听突然间有人喊了一声:“总统阁下来了。”
恍然抬头,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楼梯处缓步而下。
会堂金色的吊灯光线,为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
他身着正统的黑色西服,简单合身的设计衬托着高大的身影,修隽而欣长,他缓步而下,行动之间衣摆飘风,盛气凌人。
深邃而俊朗的五官透着一丝不苟的威严,墨染的眼眸内含着水波轻漾的笑意,温雅而从容,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度,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
“抱歉,我来迟了。”
清澈如流泉般的嗓音随即引来一阵附庸的笑声。
冉璟懿在此起彼伏的恭维声中,唇角依然凝着浅淡温雅的笑意,羽扇般的长睫微微颤动,眸底却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冷冽,世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坐在这样的位子总是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半年了,那些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似乎也不再想起,但却又无法忘记。
那个叫景小色的家伙,似乎真的就好像已经被葬入土里一般,真的就再也没出现过。
冉璟懿有些倦怠地转着手里的酒杯,绕着会堂一周,他便匆匆离去。
搬进中枢阁的依旧是之前冉公馆的原班人马,却隐约还是少了些什么。
杨管家还是习惯在大门前等着他,默默地接过他的公文包,他的外衣,然后给他泡上一壶热茶。
冉璟懿似乎是累了,从楼下上来后没有去书房,而是转身朝卧室而去。
推开房门,幽暗的卧室内,隐约飘着一股独特的清香。冉璟懿只觉得跟前忽然飘起一阵微风,身子被跟前的黑色身影抵在了门前。
那纤弱的力道,柔软的身姿,这是个女人!?
随即倾身袭来的唇瓣,让冉璟懿猛然一震。
绝色的冷眸在夜色里微微凝起,蓦然,他伸手紧紧圈着对方的腰肢,薄削的唇瓣已经急不可耐地覆了下来。
似乎是在验证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他吻的激烈,好似掠夺,就像一场长驱直入的袭击,一场霸气的攻城略地。
渐渐地,似乎确定真的是她,并非是梦,他的吻变的温柔缱绻起来,在她的唇瓣上长久留恋,辗转吸允着。
厚重的喘息满溢着昏暗的卧室。
冉璟懿手臂一捞,便将怀里的女人抱起,阔步朝大床而去。
薄唇随即迫不及待地又贴了上去,看似温柔至极,却带着炽热的坚硬,强势地汲取着。
她的回应,更是让他如着魔一般的疯狂,大掌顺势而下,衣衫如花瓣般褪落。
幽暗的卧室内,两具交缠的身躯就好似火折子点染了炸药,所有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
第二天,冉璟懿醒来时,身边是空的,仅有那乱了一地的衣衫和枕边丝缕的发丝,偌大的房间内,那抹独特的清香,在这寂寥的清晨,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冉璟懿起身,洗漱,下楼用早饭,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并未去深究。
不过很显然,府邸内的下人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冉璟懿的俊容似乎是晴朗了些许。
墨雨绸安静地坐在一旁喝清粥,淡淡地看了冉璟懿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冉璟懿有事。
“阁下看着心情不错,是否遇上了什么好事。”
冉璟懿淡淡挑眉看了一眼墨雨绸,没答话,这半年来,她一直作为家庭医生跟在他的身边,一向中规中矩,今天倒是例外了。
墨雨绸看着他一言不发,便不再追问,低着头,她继续吃着早饭。只要能一直陪在冉璟懿的身边,得到他的心不是早晚的事情。
景小色当初不就是如此抢占了她在冉璟懿心中的地位嘛。
宋宇豪的突然闯入打破了餐厅内的安静,他瞥了一眼边上的墨雨绸,手里的报刊递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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