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他们抢劫时,说自己是曹军,百姓们不辨真假,也就信了。
如今真的曹军来了,百姓们自然认为又来抢劫。
韩浩心里不由得大吐口水,这不是没吃到鱼惹一身腥,别人牵驴,自己给拔橛么?
特么自己什么都没捞着,恶名声倒是替人背了。
“老人家,我们是曹军不假,可三天前劫掠你们的不是我们曹军呐,”韩浩解释道。
那帮老少却是不信,他们哪能通过军服分辨出是何方的军队?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要杀就赶紧动手,不用耍什么花样。”
韩浩见这帮百姓不信,也颇为无奈,慢慢把那叫小豆子的小男孩儿放下来,回身吩咐道:“寻址安营扎寨吧。”
“咱们也回去,”老者气呼呼的对周边人道:“反正三天前军爷们已经洗劫过一遍了,村子里就剩咱们这一堆老骨头,军爷什么时候来取,就让他取便是。”
说完便带着一帮老老幼幼回村。
原来,三天前何芳的确带领两千部众,打着曹军的旗号一路洗劫过去。
如今曹洪驻兵许县,显然曹氏有染指中原之意,这是要断他们的活路,所以他们也不介意给曹氏多拉仇恨。
不过此时百姓都困苦不堪,何芳虽然洗劫了这么多村落,粮食并没有抢到多少,只是抢到了二三十个年轻女子而已。
那姓秦的老者回到自己两进的院落里,天已黑了下来。
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地主,但此前家里也有三五十亩田地,在这秦家楼也算是头面人物。
但是此时他家早已没有壮年男丁,土地也早已荒芜,家里粮食也早已被抢劫干净,除了院子还大点,家里已是一贫如洗,跟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
“父亲,您回来啦,”有个身着破烂男装的年轻人迎了出来,发出的却是少女的声音。
那少女虽然蓬头垢面,但是难掩其花容月貌,丽质天然。
“哎呀,罗敷,你怎么又把脸上的锅底灰洗掉了?”老者气急败坏的道:“快去涂上,那曹军又回来了。”
此时百姓女子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将胸束起来,打扮成男子,然后脸上涂满锅底灰,以此来迷惑贼兵。
秦罗敷就是如此操作,何芳来劫掠时钻进了灶台里,才有幸躲过一劫。
不过少女天性都是爱美的,她看天色晚了,猜想曹兵也不会再来,于是便把脸上的锅底灰洗掉了。
如今听说曹兵竟然又来,吓得她赶紧去用锅底灰把脸涂抹的黑黢黢。
“吃饭吧,”秦罗敷把饭端上来,不过是蒸的野菜树叶而已。
如今这家只剩她们爷俩,粮食当然也半点不剩,只能靠吃这个度日了。
“父亲,您多吃点,明天女儿再去挖。”罗敷孝顺的道。
秦老爹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的三个儿子都已被乱兵杀死,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还剩下了这个孝顺女儿陪在他跟前。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小村的夜空:“曹军又杀进来了,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