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命运的官渡之战就在眼前,也难怪岳父会催促他们赶紧撤军。
“袁绍占据四州之地,手下精兵二十万,可谓兵强马壮,若倾巢而出,咱们恐非敌手啊。”
平常总见曹昂大大咧咧,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如今竟然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袁绍可不是一般的敌人,他手下兵精将勇,文有沮授、田丰、许攸、郭图,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论实力,的确比曹氏强大得多。
“大哥不必忧虑,这一战,咱们定能一战而胜,”刘平笃定道。
“你又不是神仙,岂真的能掐会算?”曹昂翻了翻白眼。
刘平:“……”
……
满宠抓了布图已足足一天。
布图是能准确掌握南征军出征日期的少数人之一,在布图的住处又搜到徐州所产绢帛,在满宠看来,这已经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接下来,只要让布图开口认罪就万事大吉了。
但是一天来,满宠用尽刑罚,布图被打的皮开肉绽,得到的却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这不免令满宠有点无计可施。
“满府君,再这么动刑下去,这人将性命不保,不如……”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书吏不怀好意的瞅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已然晕过去的布图,右手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既然布图死也不认罪,他们连屈打成招都做不到,不如直接打死,然后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布图身上,那样过几天之后对曹操也算有个交代。
“不可,”满宠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断然否决:“这人毕竟是平公子从草原带回,若无切实口供,死在我手中,等平公子回军,岂能与我善罢甘休?”
其实满宠作为一个酷吏,办过的冤假错案也不少,实在抓不到罪犯,随便找个冤大头顶缸,这种事也不是没做过。
可那也得分对谁,布图毕竟是刘平从草原上带回来养马的,若毫无口供的情况下就被他打死了,刘平回来找他兴师问罪,他可承受不了。
事实上他心中也清楚,目前也不能排除这草原人真是被栽赃陷害的可能。
只不过布图又无法说清楚那些绢帛来源,他也无法确定而已。
“还是再想想办法,找其他佐证,”满宠揉着额头,叹口气道。
“可是,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天,还有何办法可想?”书吏摇了摇头。
“不管这草原人是不是被栽赃,这些绢帛却是一条重要线索。”满宠来回走了两步,沉吟着道:“如今兵荒马乱,徐州与我方又是敌对,许都贸然出现这么多徐州绢帛,这本就值得深查下去。
只消找到这批绢帛投运之人,这草原人是否被冤枉便一目了然。”
不管布图是被栽赃还是真的通敌,只要找到往布图那里送绢帛的人,自然就能问出实情。
而且那么多绢帛,不可能靠手抱肩抗就能运送,必须用到马车。
在这个时代,马车可不是普通人家所拥有的东西,那非得是富贵之家,或者朝廷大员才能拥有,如此一来,范围便缩小了许多。
“传令下去,全城搜查,着重查实与刘备有过旧交之朝廷官员府邸,如发现相同绢帛,速来报我,”满宠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