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少府可认识此人?”
“这是我多年奴仆,自然认识,他是怎么死的?”
孔融看了一眼那具尸体,眼眶微微动了动,“难道是你杀的,想来栽赃孔某?”
“这我倒不敢,”满宠慢慢来回踱步,眼中露出精光,死死盯着孔融,“你这奴仆乃是畏罪自杀,这一点所有抓捕之人均可作证,并非满某一人之言。
而且,从他身上搜到送往徐州密信,这孔少府作何解释?”
“自杀?密信?”
孔融大怒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孔某行的端做得正,何须跟人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所说我一概不知。
要杀便杀,休想往孔某身上泼脏水。”
说着孔融傲然背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见孔融矢口否认,满宠也气急了,指着孔融的后背大声道:“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难道非要逼满某动刑么?”
要孔融不是名满天下的名士,以满宠的做派早就先大刑伺候一阵,然后才开口问案。
可是满宠还真不敢对孔融这等人物动刑,要是再激起天下士人的逆反,他还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问案陷入了僵局。
孔融一句“一概不知”推了个干净,满宠不禁脑袋又大了,动又动不得,如何能让孔融甘心认罪?
僵持了一会儿,满宠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派手下将孔府又一次翻了个底朝天,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佐证。
其实孔府已经搜查过一次了,此时再搜一遍,自然还是一无所获。
满宠只得回去,先将目前这境况向曹操禀告。
曹操听了也是头疼不已,孔融死活不认罪,总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他吧?
……
于此同时,朝中众公卿,由荀悦、韩嵩、王朗、华歆等人领头,齐齐出现在御书房里,为孔融鸣冤叫屈。
“陛下,孔少府对朝廷忠心耿耿,听闻陛下来许,不远千里来投,陛下却下旨围困孔府,岂不令天下士人心寒?”
“孔文举乃圣人之后,陛下若连他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呢?”
“我等愿联名作保,求陛下释放孔少府。”
孔融是士人的代表,在公卿之中很有威望,如今孔融被软禁,这帮人虽然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已经炸了锅。
在他们看来,天子连孔融这等人都不在意了,还能在意他们么?
不过刘协为了保密,此时也不能把刘平的计策透露出去,心中只能盼着孔融能赶紧认罪,到时自然可以平息众公卿怒火。
“朕若无凭据,岂能无缘无故动孔融?诸位卿家先回去,此事很快便见分晓。”
众卿互相看了一眼,见天子没有松口之意,便互相使个眼色告退。
其实他们来前已经商议好了的,若从天子这里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便联合去曹操那里请愿。
毕竟谁心里都清楚,围困孔府虽是天子下旨,但如今天子手里并没有实权,这多半还是曹操的主意……
……
而此时,程昱正拿着一篇抄录的《权奸赋》,急匆匆走入曹操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