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仗义执言,在下感激不尽,”韩莒子冲三位同伴道谢。
“你顶风作案,违背主公军令,胆子也太大了些,”吕威璜道:“与曹军决战就在近日,这大半年都忍了,难道还忍不了这几日不成?
都消停些吧。”
他们四人之中,吕威璜是武力最高的,所以威信也最高,算得上淳于琼第一副将,所以对其余三人说话也毫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是是是,”韩莒子连连点头。
私下里却撇了撇嘴,搞得好像你们都不馋似的。
四人散去。
此时天近中午,正是他们四个人巡营的时间。
这座营寨是用巨木为墙,延绵十数里,高大的粮仓整整齐齐,一个连着一个,一眼望不到边,所以需要他们四人,一人负责一个方向巡视。
韩莒子去的是北方,无数手持长戟的百人小队从他身边路过,来回巡视,可谓戒备森严。
行不多时,突然有个小校过来对韩莒子施礼:“将军,我们外面的兄弟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好像是个奸细。”
“带我去看看!”
韩莒子正满肚子火没处发,抓到奸细,正好拿来找找乐子,出出气。
他带领一个百人小队出北门,只见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十来个手持长戟的军兵围住两个战战兢兢的人。
其中一个是看上去很精壮的青年,另一个则是显得有些老成的中年。
“将军,”见韩莒子过来,立即有军兵前来禀报:“这两个人在咱们营寨外面鬼鬼祟祟,一定是曹军奸细。”
“将……将军,我们不是奸细,”那青年低着头,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扇着风:“我们只是关中来的商贩,想从此地路过而已。”
“商贩?”韩莒子看了那青年一眼,突然鼻子皱了皱,闻到了一股异香:“等等,你身上什么味道,你们是贩什么的?”
“军爷,小的是从新丰来的,姓倪,名业慈”那青年点头哈腰道:“小的那里家家酿酒,去往中原贩卖的自然是酒了。
小的自幼在酒坊做事,所以身上难免粘了一丝酒气。”
新丰美酒,天下闻名,韩莒子不疑有他,冲那“倪业慈”招招手道:“你过来,你过来,你身上这味道……
你们酿的是什么酒?”
“新丰酒啊!”
“你当我没喝过新丰酒?根本就不是你身上所带香气,你这气味似乎要比新丰酒要醇厚十倍。”
“多谢军爷夸奖,”倪业慈顿时眉开眼笑:“军爷有所不知,我们新丰产酒的酒坊不下几十家,实际上每一家产出美酒,口味均不相同。
我们家产出的酒,便以醇厚著成,看来将军或许没有尝过。”
“还有这一说?”韩莒子大感兴趣。
酒在这个年代就是很贵的东西,更何况天下闻名的新丰酒。
就算是韩莒子这等身份的,也不敢说对新丰酒有多懂。
“将军,小的有一事相求,”倪业慈凑过来道:“小的孝敬军爷两坛我家所产出上等美酒,军爷能不能想办法让小的通过军阵?”
“你们所带的,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醇厚美酒?”韩莒子语调顿时拔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