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又是何苦来哉?
军兵走后,白奇把族人们中间领头的都叫了过来,道:“大王仁义,给咱们送药来了,赶紧安排几个没染上疾病的后生,把药熬了,给大家服下。”
“大王连咱们得什么病都不知道,妄自开的药你们也敢服?”这时候韩老三在旁边冷声说道:“医者诊病,讲究望闻问切,那大王对你们望过?闻过?
如此开的药,岂能有效?”
“大王给的药无效,难道天底下只有你卖的药有效不成?”远处有人躲在人群中嘀咕一句。
韩老三被戳到了痛处,顿时老脸一红,咬咬牙道:“不管怎样,医者有医者的规矩。
一个病人不能服用两个郎中开的药,服了大王赐药,就不要再来服用我的。
你们自己选吧,我绝不强求。”
韩老三一番话,顿时令众人沉默不语。
众乡亲虽然明知道这韩老三是为了卖自己的药,让每家人都变成他的债户,可是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那位大王连面都没见过,就敢舍药。
他又不是神仙,知道咱们是什么症状么?
再说,大王又不是郎中。
“韩三叔,我还是服你的药,给我记上账吧,”那个瘦弱青年只能妥协了。
“是你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你,”韩老三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强调一句。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那瘦弱青年连忙答应,生怕韩老三不给卖药了。
有了他带头,所有乡亲都选择继续服用韩老三的药。
相对而言,在医道上大家还是选择相信韩老三一些,毕竟韩家已经数代行医了。
白奇见没人愿意服所赐之药,于是根本就没有煎,便让人给抬到一边去了。
……
这一日凌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行了过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干瘦老者,背着药箱直接来到草棚下。
那里地上铺着干草,躺的横七竖八的都是人。
那老者上前,蹲下,随便将手指按在一个青年的脉搏上,试了片刻便微微摇了摇头,又去试另一个人的。
如此试了三五个,那老者神色越来越凝重,自语道:“奇怪,怎么会完全没有药效呢?”
这时候,他的举动已经惊醒了不少人。
有个青年揉着眼睛道:“老伯,你在干什么?”
“你坐起来,我好好给你诊诊脉,”那老者皱着眉头,把手指按在青年手腕上,过了一会儿道:“你们用的药不对,老夫开的药即使没有药效,也断没有加重的道理。”
众人从侧面看到面容不善的韩老三,不敢说话,当面指责用药不对,韩老三恐怕要发飙。
韩老三见那老者也背着药箱,再听老者的话,知道这是来抢生意的。
他面容不善的大声道:“诶诶诶,你算老几?这年头背着个药箱就觉得自己是大夫了?
敢说我药方不对,岂不知我这药方乃是先祖为皇室看病所用。
你说不对,你当你是谁啊?”
众人看着韩老三的样子,瞪眼攥拳,看架势几乎要跟老者单挑。
“老夫华佗,”那老者白了韩老三一眼,继续去给别人诊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