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者,洛天不想过多评价,只是携同两名助手返回市区。
他们来到精神病院,经过医生的特别准许,见到张师傅的儿子。
暮色苍茫,点点霞光从天而降,透过扶疏的枝叶落在地间,落在一双惨白的脚背。一个男人坐在院内树下,坐在一张轮椅上面,垂头盯住自己的脚背。
“张子聪,有人来看你。”医生招呼一声,随即掉头返回医院。
叫做张子聪的男人缓慢回头,目光扫过洛天的脸庞,依然垂首盯住自己的脚背。
洛天与两名助手对视一眼,谨小慎微来到张子聪身前:“你在看什么?”
“脚!”
“脚有什么好看的?”聂飞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既然觉得不好看,为什么又要问?”
金小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迅捷走到张子聪前方,目不转睛望着他的脸庞。
聂飞想要反驳两句,洛天抬手示意噤声,直勾勾看了张子聪良久:“你认识我们吗?”
张子聪看了三人一眼,不假思索的说道:“你们是警察!”
短短几个字眼,迫使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想必除了惊讶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状态加以形容。
毕竟洛天见多识广,很快也就恢复常态:“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张子聪淡淡的笑了笑,闭着嘴巴没有开口。
“你认识谢文竣吗?”
张子聪迷惑的望着洛天,随即慢吞吞的埋下了头,再次盯住惨白的脚背。
洛天不想浪费时间,大步离开了张子聪,正当快要消失转角处,听到对方微弱的声音:“如果双脚完好无损,我就能做许多事情。”
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找到张子聪的主治医生,了解到他的相关病情。
张子聪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发病时会丧失自我控制的能力,正常时则能控制个人行为。原本他是四肢健全,并不需要借助轮椅代步,却因意志活动的减退,导致小腿的肌肉萎缩,造成今天这种可怜的局面。
据主治医生透露,张子聪的智商较高,正常时面对记者能够做到巧舌如簧,还能模仿各种千奇百怪的声音,可惜就是患有精神病,否则必定是个难得的人才。
洛天问起案发当天的情况,主治医生证明张子聪一直都在病院,绝对没有时间犯下滔天大罪。
张子聪说出三人是警察,使得金小双倍感好奇,继而问了主治医生的看法,不料对方也是支吾其词,并不了解患者怎能判断正确。
离开精神病院过后,专案组三人找了一间宾馆住宿,匆匆忙忙的填饱肚子,又在埋头研究案情。
当第一抹晨光掠过东方,金小双已经重返精神病院,还要观看案发前后两天的监控录像,势必找到张子聪离开病院的证据。
根据佟玉芬提供的地址,洛天敲响她大儿子的房门,受到热情洋溢的接待。佟玉芬的大儿子叫万德富,现年四十三岁,目前有个体面的工作,加上娇妻爱女,生活特别幸福。
万德富以为警员来访,是为那件三十年前的事故,居然打去电话向公司请假,事后还给洛天等人端茶递水,保持良好的态度进行交谈,不知不觉就是两个钟头。
洛天察觉情况不妙,硬着头皮说明来意。万德富脸色大变,热忱的态度忽然转淡,只字片句全是冷嘲热讽,说得警察分文不值。洛天从警三十多年,早就见过大风大浪,面对并不友善的主人,还是单刀直入杀入主题,问起案发当天夫妻两人的行程。
万德富异常惊讶,一阵毫无遮掩的大笑后,疾言厉色说出他与妻子的行程。洛天不再苦苦纠缠,脸挂歉意挥手告别,经过暗访证实他没有撒谎。
佟玉芬的小儿子叫万德贵,在中州市步行街有间服装专卖店,经济收入十分可观。洛天与聂飞来到他的店内,率先说明此行目的。万德贵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使用生硬的语气东拉西扯,每句话语都像含着利刺,仿佛是要刺死讨厌的警察。
洛天明白警察亏欠对方,敢情没有半句怨言,只是事故发生多年,加以牵涉的人物广泛,仅凭他的能力根本无法翻案。
面对疾恶如仇的男人,洛天不能针锋相对,唯有选择暗中走访。
步行街的几名店主,以及万德贵的几名顾客,全都说出相同的话语:1月4日至1月5日,万德贵一直都在步行街,纵然不在服装店打理生意,也在不远处的鞋店聊天。至于他那能干的妻子,始终都在店内招揽生意,没有闲暇跑到百里开外行凶作案。
事实证明,万家的兄弟两人,以及各自的妻子,都不具备作案时间,看来想要抓住凶手,务必还要倍加努力。
金小双从精神病院回来,没有带回有利线索,促使洛天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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