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禹兴扬很快就看清楚了,这一刻他不禁有些意外,因为来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看模样都是相当的年轻,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龄。
少年个头不高,面容还有些稚嫩,但面色却是十分苍白,他的手上反握着一把又黑又长的镰刀,这种割草的镰刀市面上随处可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少女,少女五官端正、容颜清丽可人,但就是神色十分憔悴。
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全身衣衫破旧不堪,样式分明是乡间村民的穿戴,而且布满污痕泥垢,应该是长途跋涉来到这里。
幸亏天青的庄园落座于山清水秀的城郊,如果这是在都城之中,这两个乡下人别说进来,就算是进城都难。
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对少男少女,禹兴扬也不例外,因为少年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不断向少女比划着奇特的手势,少女在默默的点头。
这是聋哑人才会使用的手语,而且禹兴扬也懂手语,他看出来了,少年是在对少女说:就是这里,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天大将军的私人住所。
然而真到了这个地方,少女一看庄园里这金碧辉煌、贵气逼人的场面,显然也明白过来,今天是个什么样的日子。
少女忽然害怕起来,拉了拉少年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好像在央求:我们走吧。
少年似在安慰她:不要害怕,天大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军令如山,最是赏罚分明,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大院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燃烧发出的“剥剥”之声,火光辉映过来,映亮了少年的那张俊朗的脸。
“请问,天大将军在吗?”少年的声音有点小,也有些轻微的颤抖,这种贵族们才会享受的场合哪是一个乡野小子见识过的?哪会有不怯场的?
回答他的却不是天青,而是湖边下席位一个炸雷般的粗狂男声:“哪来的小杂毛?跑到天老叶子百岁寿宴上来闹事?你有什么资格朝老爷子发话,滚出去!”
声音响起之时,一条人影也从席间跃起,单掌挥舞成盾空中击下。
这显然是刚体系源能产生的效果,出手者也没打算下狠手,这毕竟是天青的寿宴,把人震出去就完事了。
少年也不惊慌,握着的镰刀反手一拉,这一拉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势,但禹兴扬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因为对方像是把手掌送到少年刀锋上去一样,不及时撤回去必然伤着自己,招式不但妙,而且反手时机非常准。
果然,出手者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不知是收回之势太仓促,还是之前喝多了酒,退回去时手慌脚乱,后背把一片桌椅砸了个上下翻滚,幸好被旁边的人接住了。
本来还有人在为他的出手喝彩的,但这一下全都看得不禁笑了。
禹兴扬的眼睛更亮了,出手者其实他也认识,是天青的旧部展艺,一个初级战士,实力不怎么样名气还不算小,问题在于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源能者给逼退了。
这个少年是谁?他来干什么?
禹兴扬忽然对他产生很浓的兴趣。
不过天青却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努力的回忆,这是谁家的孩子?皇家贵族的那一群公子哥中,好像并没有这个人。
展艺一被逼退,旁边就有另外的人站出来了,这个人叫展龙,他也比较年轻,穿戴的也是军服,显然也是军中人士,不过他就不敢强行动粗了,这少年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弱。
虽然今天在场的多是战尊战师级的高手,但他们不可能对这样一个乡野小子动手,那样有失身份,而且战尊对源能者动手,说出去都会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替老爷子解决麻烦还是得让他们这些小辈来出面最为合适。
展龙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今天是天老爷子百岁寿辰,这么多名门豪杰在这寿宴上相聚,你硬闯进来就算了,老爷子也没计较,可你一进来就动手,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捣乱吗?”
听到这话禹兴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是最反感这种人的,自以为说话很有水平,其实就是在颠倒是非黑白,你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的吗?明明就是你们先动手,逼得人家反击,现在还反扣一顶捣乱的大帽子。
放眼整个王国,有谁敢在天青的寿宴上捣乱的?哪怕是王国的国君,恐怕都没这胆子。
不过这些话禹兴扬不可能说出来,他是域外魔国的人,身份又是贵宾,他不开口说话,就是对这个少年最大的支持了。
因为他曾经也是贫家少年,所以他看得出来,这少年贸然闯入这里,还敢动手还击,其间必然有特别的原因。
当然,他最好奇的还是这少年老辣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