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一脸机灵的狼族人,狼权的长子狼高笑吟吟地开口说道:“你听大哥说一句,这回啊,还是听父亲大人的安排,让你四哥领兵比较好。必竟,你上一次丢了金爪寨……”
“什么叫我丢了金爪寨!”狼霸眼中凶光一闪,“大哥这话我不爱听,如果不是我判断出金爪部会有变故提兵驰援,恐怕不仅金爪寨会丢,数万金爪部的部众也会损失大半。现在这些人都归附我部,使我部实力大增,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
“但你被华盟所阻,未能收回金爪寨也是事实,我看这回还是由四弟统兵比较好。八弟,你难道想违逆父亲大人的意思吗?”狼高收起笑脸,针锋相对。
“好了!”狼权一声断喝,“你们两个,一个老大,一个老小,成天斗个屁,都给老子住嘴。小八你这回就不用去了,让你四哥去。”
狼霸默然坐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表情恨恨不平,狼高则眼露得色,与座中的老四狼杰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色。
“夫人到!”忽然,有人高呼。
喧哗的宴会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脑袋都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转向了大门口。
狼霸的眼中光芒一闪。
人未至而声先闻,从大门处,隐隐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随着大厅里一片低声的讶叹声,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佳人双十芳华,香腮欺霜赛雪,薄唇艳若桃花,琼鼻挺俏,柳眉细弯。
她有一头雪亮的银色长发,在头上盘成高高的云環,珠钗满头。
一身拖地的白色皮袍,纯以雪貂皮缝制,越发衬得她娇媚而华贵。
这女子虽然表情冷艳,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出于天然的蚀骨魅惑,顾盼之际,说不尽的风流之态。
她的一双凤眼深澈如水,眼梢微微挑起,眼神清冷,但在她看向大厅某处时,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暖意。
全然无视一双双火热的眼睛,这女子一路款款而来,走到狼权跟前盈盈一礼,娇声道:“狼主万福!”
“夫人不必拘礼,快来坐下!”狼权连连招手,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狐姬轻轻一笑,上前坐在了狼权的身边。
狼权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狐姬的纤纤细腰,大笑道:“夫人来……来迟了!先罚一杯。”
说罢,狼权便端起酒杯递向狐姬。
当狼权一把搂住狐姬时,她的眼神微微一窘,而在座中,有一人的手紧紧握住了掌中的酒杯。
狐姬抬手推开酒杯,嗔笑道:“狼主,姬儿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么今天我献舞一曲,以助狼主的酒兴。”
狼权大喜:“夫人舞姿美若天仙,平日里我多般求你也难得一见,今天居然肯以舞助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啊!”
“姬儿起舞,全看心情,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自然起了舞兴。”狐姬笑着说道,眼神一瞬。
座中某人心头一热。
“夫人对狼主真是情深意长!”说话的是旁边一桌上就座的狐明,他是狐姬的父亲。
“好!难得夫人今天有此雅兴,你们这些家伙今天有眼福了!”狼权指着宴会厅中的狼族大小头目们大声说道。
四下里一片欢呼,一片搬桌移凳的声音,倾刻间便在宴会大厅中央腾出一大块空地来。
狼笳那独特的悲凉之声缓缓而起。
狐姬双手一分,裹住她娇躯的貂裘便从她肩头滑落,早有侍女上前接住。
她一身银色的束身劲装,衬得身姿越发高挑傲人,前突后翘,又纤肥适度,轻盈矫捷。
围观的众狼族头目眼中一片火热。
当羌鼓敲响第一声时,狐姬纤手一扬,抛出两条长长的水袖,整个人如惊鸿般舞动起来。
一时间,笳声阵阵,鼓声如催,满场龙蛇,佳人穿梭如燕。
狐姬手足齐振,娇躯飞旋,带得衣袂飘扬,彩袖纷翻,让人眼花缭乱。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不知是谁领头叫好,顿时彩声一片,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忽然,音乐一缓,从奔流激湍变为涓涓之水。
满场飞舞的一对水袖也顿时和缓曼妙起来,狐姬玉手一扬,便是一道水漾柔波,玉臂一摇,又如一阵风卷轻云。
狐姬朱唇轻启,边舞边唱,声如天簌:“日日思君君不在,夜夜思君君不来。风中常忆,那时花开,青梅小,笛声慢。岁月如沙难留待,花虽成泥,青梅尚在,何日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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