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高档点的单间住住,平时一应用度,他栾奕用什么样的,卢植也用什么样的。
牢头对此自然不会反对,反正用度花的银子不从他兜里掏,都是眼前这位大财主自个儿掏钱。且买得越多,他从中贪墨的钱财也就越多,如此“共赢”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正午时分,有人来送饭。栾奕打开食盒,里边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色。说实在的,一连赶了快一个月的路,途中虽然也吃的不错,可是比起起凤阁来,那可是差远了。
拿起碗碟正想大吃一顿,才见食盒下方有个暗格,里边整整齐齐放着几张字条。
第一封是毛玠从济南国寄来的。信中说毛玠已经按栾奕的嘱托,将圣母教从明处转到暗处,教堂一概查封不再使用,转而在虔诚的大户家开展各式活动,运转一切正常。不过,刚开始得知教主被抓之时,各地信徒怨气很大,纷纷指责皇帝昏聩,奸佞当朝,大有一副揭竿而起为教主讨说法的架势。幸得各地神仆安抚,才没闹出大事来。此外,毛玠已经将栾涛、栾邈、栾刁氏等栾奕家人转移到济南国南部山区中去了,那里地势复杂,只有毛玠、吴天等可靠之人知晓具体方位,若是官府来抓,绝对找不到人。最后毛玠还告诉栾奕,栾涛、栾邈、栾刁氏身体很好,让他放心!
信看到这儿,栾奕的双手不由颤抖起来。不得不承认,毛玠的这封信用极短的文字,将济南国的一应情况交代的十分清楚。但有一点他非常巧妙的避而未谈。那就是,得知自己被抓之后,祖父、父亲、母亲的心情是怎样的?
担忧自不必提,母亲想必又要以泪洗面了吧!
“孩儿不孝!”栾奕自责大哭,跪地面向正东方连磕三个响头。
磕完响头,栾奕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毛玠所撰书信揣进怀里。这家伙现在成了书法名家,平日里写三五个字就卖好上百万贯钱,如今一封书信洋洋洒洒近千字,那得多少钱?可得好好收着,将来搞不好就是个传家宝。
从食盒再拿一封信来阅读。这是徐庶写的,内容多于战况有关。栾奕在南阳被抓以后,皇甫嵩传来军令,令南阳太守秦颉与暂由徐庶领衔的教会大军合兵一处支援朱儁攻打宛城。宛城不日而破,皇甫嵩、朱儁又引大军北上,攻略冀州而去。徐庶则以皇命仅限他们支援豫州战事为由,拒绝跟随北行。
对此,皇甫嵩表示可以理解。毕竟,皇帝在战火未熄之时把人家主将给抓了,人家没趁火打劫,聚众抗命就不错了,这时候还想人家帮你平叛,这不开玩笑么!便放教会大军返回济南,还令沿途郡县支应粮草。
得知一众兄弟安然返回济南,栾奕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搁下信纸,再开一封。这封信乃是王允送来的。
王允告诉他,灵帝这阵子一直没提栾奕的事,也不说什么时候审问,似乎是把派人捉拿栾奕的事给忘了。他让栾奕别担心,时间拖得越久对栾奕越有利。
栾奕也是这般认为,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牢房那么舒服,他不在乎多住几天。唯一的缺陷就是,整天在这“号儿”里蹲着无聊可怎么办?
恰当此时,只听仅由一道木栏像隔的隔壁传来吱呀一声脆响,栾奕寻声看去,“耶?将军大人?”
“哈哈……”卢植显然刚刚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囚服,如今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他指着屋子里铮明瓦亮的红木家具,一脸兴奋,“托子奇洪福,没想到老了老了,能在牢里享受如此待遇!”
栾奕羞涩一笑,“有将军相伴,这牢狱时光不会虚度矣!”
“然也!”卢植望一眼栾奕桌上的食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酒乎?”
“有肉怎能无酒!”栾奕将食盒提到牢房边缘,与卢植隔栏相对席地而坐,从食盒中取出一应肉肴,又拎出一壶神仙酿。
卢植闻到酒香,食指大动,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啊……酒忒少!”
栾奕回头瞥一眼牢头,还没发话,便听牢头点头哈腰道:“二位将军尽管敞开了喝,酒要多少有多少,小的这就去买。”
栾奕笑着向他拱手,“如此,就有劳上官了!”
“征东将军折煞小人了。小人就一个牢头,微末小吏怎得将军上官称呼!”说完,扭头吩咐人买酒去了。
栾奕则取出酒盏与卢植各倒一盏,“将军,为我们有缘在此相会,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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