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猛虎出笼一般,惊得周边其他战马一阵躁动不安。
沙丘后退收缩猛蹬,一跃丈许,行动之迅速,一举一动之刚猛,吓得周边凉州士卒不敢轻易上前。连续几个飞跃,便贴到陈穹身后50步以内。
栾奕单手握锤,另一只手探向后腰,从后腰袋中摘下一支铁饼,在手里点了点,对准陈穹战马,“呼”的扔了出去。
铁饼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流光似得击中战马后臀,将臀骨砸得粉碎,一头扑倒在地,将陈穹从站马上掀了下来。哀嚎两声,呲牙咧嘴站起身来,丢盔弃甲步行奔逃。
栾奕尾随追赶大锤左右纷飞,将围堵而来的西凉卒砸的满天都是。张飞长矛忽刺忽劈,忽柔忽刚,变幻莫测,刺得到处都是血洞。
兄弟二人疯狂冲突,片刻功夫来到追至陈穹身后。
陈穹听到马蹄响,自知逃之不过,狗急跳墙,骤然转身,飞身而起,牟足全身力气将长枪刺向栾奕。
自打与吕布对战之后,栾奕的武艺再次精进,尤其在反应力方面更甚以往。在陈穹飞身而起的那一刻,瞬间把握住陈穹攻击的路线,也不格挡,身体微微一侧,躲开银枪头。大手探出,精准抓住枪杆。
“给我过来吧!”竟硬生生一把把陈穹的兵刃夺了过来。
张飞适时跟来,正要一枪在手无寸铁的陈穹身上戳个窟窿,却听栾奕提醒,“三哥,抓活的!”
“好嘞!”张飞一扭矛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揪着陈穹的后衣领将其捞了起来。单手举起,高喝:“贼将在此,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栾奕补充,“投降不杀!”
2000神磐营卫士齐声大喝,“投降不杀!”
西凉卒本就对栾奕颇为惧怕,如今又被神磐卫士迎头痛击,主将被抓,哪里还敢继续征战。
纷纷缴械投降。只有少部分人负隅顽抗,顷刻之间被神磐卫士一一围剿。
厮杀声渐渐平息,张飞将陈穹仍在地上。
陈穹摔了个灰头土脸,一脸惊恐之色,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凄厉高呼,“神将大人饶命,饶命啊!”
张飞怒喝,“大胆狗贼,你可知罪?”
陈穹认罪态度倒算不错,“小人知罪,知罪。小人不该为虎作伥,在那丞……哦不董卓老贼帐下效命。不过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当初只是想追随还是西凉刺史的董卓建立一番功勋,谁知道他日后会行那倒行逆施之事。实在是……哎!小人知罪,知罪。知道死一百回也难赎罪,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着小人赡养啊!求神将大人饶命呐!”
张飞正待开口,栾奕抢先道:“你想活?”
陈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栾奕点头不止。
栾奕道:“那好!想活不难,但是你必须先替我办件事!”
“何事?”
“附耳过来……”
栾奕将接下来的安排告知张飞和陈穹。又对张飞道:“此事交予三哥、子义和仲康来办!”
“四弟放心吧!”张飞咧嘴一笑,告别栾奕,领着兵马押解俘虏向西行军。
栾奕则点率2000教主卫队继续东向追击李傕。
话说函谷关往东130里再转南,在妖母娘娘山麓西侧与奶头山之间有一条小路,可绕直函谷关前。
李傕引领大军抵达两山之间时,天已放亮,山中的野鸡已经第三次打鸣。
见身后栾奕没有追来,长出一口气,“终于安全了!”
副将羌人吉兀显然对李傕这一观点并不认同,他望一眼。只容三人并行的山谷,露出一丝忧色,“李将军。两侧乃设伏绝佳所在,栾子奇不会埋伏我等吧!”
李傕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这条小路十分隐秘连附近山民都知之甚少,他栾子奇久居山东,更不可能知道这处所在。吉将军尽管放心就是,谷中定然不会有埋伏!”
吉兀这才放心,催促兵马入谷而行。
前军徐徐而入,接着是中军,后队人马在中军尽入谷中后,才缓缓跟进,足足用半个上午才全部没入谷中。
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耳边时时传来虎吼熊啸,回音断断续续,直将提心吊胆奔逃了半天半夜的西凉军吓的够呛。行军一个多时辰,才平复下惊恐的心。
山岗上密林中,曹操手持一张羊皮卷看了又看,赞叹不已,“得亏靠山屯那个矫吉牧师画了这么一张妖母娘娘山地图,要不然我在洛阳住了大半辈子的人还真不知函谷以东有这么一条小路!瞧这图画的……山川、道路、村庄、田地、森林明明白白”他吧嗒吧嗒嘴,问徐庶,“对了,你刚才说这些标着数字的圈圈代表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