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板。
少帝喜上眉梢,当即表示,是不迟疑,既然有叛将牛辅将至,不若抓紧准备,赶紧迁都。
一应文武领命而走,各自回家打点行装去了。
栾奕亦向少帝告辞,引领手下将领回军中整顿军务。在路过曹操的时候,他冷哼一声。
曹操自觉把栾奕得罪了个彻底,连忙追来解释,“子奇,子奇,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给陛下提个简单的建议而已。”
“而已?”栾奕冷哼一声,“孟德兄好自为之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到教会将领在长安城中的临时驻所——前丞相府时,关羽、张飞、赵云他们已经完成了对城中西凉残兵的清缴工作。栾奕随即吩咐各将在城中广贴告示安抚城中百姓,并通知百姓大军不日撤出长安,携圣驾迁都济南国。有愿意随军一同东去的百姓,可提前做好准备。
做完这一切,栾奕已是心力憔悴。连日来,作为一军主帅,他所承受的压力是寻常人体会不到的。如今大战得胜,终于可以好好歇上一歇了。
在栾福侍候下,褪下数日未脱的宝甲。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半倚在床上,幽幽道:“栾福,你说这年头人心到底都怎么了!”
“恩?”栾福起初没弄明白栾奕说的什么意思。遂即想起今日大殿上曹操的一番作为,顿有所悟,埋怨道:“还不是野心太大。亏的少爷待他曹孟德如此亲厚,却不曾想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且不说少爷救过他的性命,仅起凤阁大餐就请他吃了不下百顿,白瞎了那么多好粮食!”
一听这话,栾奕笑出声来。“你这家伙,几顿饭而已你倒记得清楚。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没有想到孟德兄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
栾福恶狠狠道:“那家伙忒自不量力,要人没人,要地没地,还敢跟少爷对着干,纯粹找死!”
栾奕摇了摇头,“莫要轻视曹孟德,许子将当年月旦评,说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此言绝对不假,吾亦观其有枭雄之姿,万不可轻易小觑。”
“枭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现在手上只有不到500人马,少爷想取他性命只需一句话便可。”
“不行,此番征战曹操虽然立功不多,但好歹也是个功臣。而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绝对不能妄杀功臣。否则定引来百官非议。人言可畏,我可不想被世人议论成董卓第二!”
栾奕暗暗揣测,曹操啊曹操,恐怕你也是料定我不敢杀你,所以才敢在朝堂之上跟我对着干的吧?不过,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从你加入到教会大军中来的那一刻,我就没准备让你活着离开我的身边。虽然我不能杀你,可不代表不能软禁你。曹孟德,下半辈子就等着在济南过吧!放心,我肯定会给你选个风景如画的所在。
想到这里,立刻心安了许多,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
当栾奕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他连忙召集一应将领在大堂会集,询问城中情况。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的好,战后的长安井然有序,城中百姓在教会大军协助下清理战后街上的碎砖瓦砾,铺面也在栾家商会影响力带动下相继开张。
随后,栾奕又对下一步的工作做出指使,要求各将领将工作的重点从维持城市秩序,转向为撤离做准备。话题刚刚起了个头,却听门人报说,贾诩来访。
“让他进来!”
少顷,一身素服的贾诩夸入大堂,拱手见礼过后,开门见山地说:“教主,如今大事已成,可以把解药赐给我了吧!”
“解药?什么解药?”栾奕蒙住。
贾诩大急,道:“自然是十日绝的解药啊!教主该不会忘了吧?”
“十日绝是什么东西?”见栾奕不明所以,栾福赶忙附到他的耳边低声提醒。
栾奕闻言哈哈大笑,“文和莫慌!栾福那日给你吃得压根不是什么十日必死的剧毒,而是张仲景配出的长清丸,非但没有毒,反倒有清嗓润肺的功效。既然不是毒药,自然也就不需要解药了。”
“什么?”贾诩一愣,原来如此……自己竟被栾奕骗了。随即也跟着自嘲的大笑起来。“好个长清丸,好个十日绝,栾福兄弟害得我好苦啊!”
栾福羞涩的挠了挠头。
大笑一阵,贾诩面色忽然一板,道:“对了!贾诩此来还有一件要事需向教主禀报。”
栾奕见贾诩态度严肃,便知贾诩口中之事定然非同一般,下意识端正了一番姿态,“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