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济南国?”
简雍点了点头,“想不想去看看?”
“宪和说笑了。我现在是待罪之身,怎能离开!”
简雍笑而不答,从抽屉里取出一支信封递到张绣手中,“打开看看!”
张绣一脸茫然的拆开信封,抽出信件一看,惊呼道:“这是路引?”
“正是!”
张绣继续往下瞧,“张绣,教籍隶属圣母教徐州分坛下邳郡分堂,现准许其在徐州、兖州、济南、青州各地自由通行,各关卡守将不得阻拦,如有需要尽力协助。见此路引如见栾奕本人——栾奕。”路引的结尾盖着一枚精致的小印,上书“圣母教主印”。
“9月11日?”看清落款日期,张绣大惊,那不是自己到丁家湾来的日子嘛!
简雍摆了摆手,止住张绣发问的架势,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事实就是监军把你从兖州押来的同时,也送来了这封教主亲书的路引。监军还传来教主的口训,什么时候你开始塌下身子关注徐州的民生,发自肺腑的觉得徐州百姓过得好,什么时候就把这封路引给你,让你去济南。”他顿了顿,“我觉得,现在是时候给你了,不是吗?”
张绣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等等……你说让我去济南。栾子奇……哦不,教主现在在济南?他不是应该在兖州督战嘛!难道曹操退兵了?”
“曹贼未退!”简雍表示否认,“最近朝廷不太平!”
张绣探询道:“哪里不太平?”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是。”简雍撩起眼帘扫一眼张绣,“这次曹操进犯兖州号称尊圣旨护甲而来,是也不是?”
“正是!”
“圣旨何来?该不会如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一般是曹操矫诏吧?”
张绣道:“应该不是!有人说为免教会发现,圣旨是被缝在丝带里偷送出宫的。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应该不是假的。”
“那就是了。朝廷里有人想找教主麻烦啊!”
……
正如简雍所说,栾奕的后方出麻烦了。
自迎少帝及文武百官立朝济南以来,栾奕对少帝礼遇有加,同时,他不像董卓那般独断专行、紧攒大权,而是把尚书台、新制玉玺等皇权的象征原封不动的交给皇帝和朝堂百官。自己更是不肯身处高位,仅领了个兖州刺史来当。
对此,绝大多数文武官员很是敬佩,常念叨他是朝廷忠贞不二的臣子。
可是,总也有那么一帮人爱唱反调。大司农董承便是其中之一。
说起大司农董承,就不得不提及他的女儿董氏婉儿。栾奕帅圣母教大军杀进长安以后,将圣驾、文武百官救出火海护往济南的路上,青春懵懂的少帝和靓丽可人的董婉儿第一次见了面。二人一见倾心,到济南之后随着接触增多,更是郎情妾意。
于是,少帝便请太尉杨彪做媒,去董承家提亲。
栾奕闻知此事以后,赶忙出面阻拦。原因无他,记忆中历史上的董承父女虽不能说是坏人,但自从当了国舅之后专爱跟危及皇权的人作斗争。历史上的曹操若非心细如发险些吃了他们的闷亏。自己可不想再步后尘,必须防患于未然,将这段姻缘扼杀在摇篮里。
他披上官服赶到宫中,劝告陛下说:“陛下青春年少,对儿女之情心生向往,这一点奕作为陛下的姐夫——亲人绝对可以理解。也发自肺腑的希望陛下和董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臣不单单是陛下的姐夫,更是大汉朝的臣子。身为臣子,臣为了陛下为了朝纲就不得不多做些考虑。臣以为,陛下娶董小姐不妥。”
“为何?”少帝惊问。
栾奕恭敬地说:“方今天下大乱,时局纷乱。为早日结束动荡,重振皇威,很多时候陛下不得不做出些牺牲。这一点希望陛下理解!”
“朕当然清楚,为扶大厦于立倒,朕愿意付出一切。”少帝反问:“可这跟朕与婉儿的婚事何干!”
“陛下,婚事就是您需牺牲的事项之一啊!”栾奕解释道:“按理说,婚事是家事,外人不便多管。可陛下的婚事却是不同,它不单单是家事更是国事,是关乎大汉能否中兴的大事。是以,陛下选后纳妃必须慎之又慎,当以时局为重,应对各州接连不断的战事和外州潜在的威胁,借大婚之事结交统御千军万马的诸侯,引为外援。切不可轻娶朝臣之女,更不能因情而定终身。”他扫一眼沉思中的少帝,继续说:“幽州刺史公孙瓒手握幽州百战雄兵。臣听闻他生有一女,貌美如花,陛下何不暂且抛下董家小姐,遣使去幽州提亲,白赚百万雄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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