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
“不必拘礼。”杨婉正身之后。栾奕环视一眼四周。问:“杨姑娘自己前來。德祖沒跟着來吗。”
杨婉活泼一笑。道:“他呀。他一刻都闲不住。断不会静下心來欣赏花草。说不定这会儿跑到哪去招蜂引蝶了呢。”
“招蜂引蝶。”听了这词儿。栾奕不由为之愕然。
杨婉咯咯笑了起來。“说笑啦。家弟不知怎地最近对虫虫鸟鸟起了兴趣。这会儿应该去捉虫子了。”
“哦。”沒想到杨婉还挺幽默。竟借成语字面意思和内涵间的歧义开起玩笑來。同时。杨婉肆无忌惮的拿杨修说笑看出这姐弟二人关系不错。
“有意思。”栾奕低声呢喃。
跟杨婉独处的时光。总体來说还算愉快。只是两人孤男寡女。呆在深山老林里……诚然。身后还跟着亲卫和仆从。可是在主人面前。亲卫和仆从既不敢私自行动。也不敢吭声。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跟不存在一样。这让栾奕一度感到无所适从。尴尬不已。
杨婉显然觉察到了栾奕心里上的不适。或者直接说。第一时间更新其实她本人也处于尴尬的境地。为免继续尴尬下去。她只好沒话找话。手指这边一朵花为栾奕是何名讳。再指那边一棵树。再问叫什么……
可怜栾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植物了解最少。连玫瑰花和月季都分不清楚。哪里叫得出那些看起來无甚区别的植物的名称。
“这大概是……是柏树吧。那颗……应该。应该。嗯……”
一副窘相引得杨婉又是一阵大笑。笑的花枝招展。笑得栾奕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挠了挠头。腼腆地解释。“那个……我对花花草草知之甚少。无法回答杨姑娘的问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万分抱歉。”
“这有什么抱歉的。教主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分心去了解这些女儿家才喜欢的事物。”杨婉一席话。给栾奕留了个台阶。“对了。教主与家父既然相熟得紧。就别再杨小姐长。杨小姐短的唤奴家了。不如直呼名讳。叫我婉儿吧。”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好。就按杨姑娘所说。”
“还叫杨姑娘。”杨婉装出一副埋怨的架势。
“一时口误。是婉儿。”
杨婉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如此。婉儿也别再称呼我教主了。”栾奕正想说“不如直呼表字。”
却被杨婉抢先一步。道:“唤你栾郎可好。”
栾奕顿时被唾沫呛了一口。咳嗽个不停。如果说表字是同辈之间的尊称的话。那么这个“郎”字无疑就是透着浓浓的暧昧。郎字何解。帅哥也……在大汉这个礼教相对严格的时代。“美女”“帅哥”的称呼可不是随便喊的。只有在关系十分密切的异姓之间才能如此称呼。
就像貂蝉和七巧。她们是栾奕的妻妾。称呼栾奕为栾郎。
说起來。郎这个称呼。还透着那么一点酸。劲儿是种娇滴滴的爱称。像蔡琰那种偏向于端庄的女子。是断然不会使用这种称呼的。所以从始至终。蔡琰都沒叫过栾郎。都是称呼栾奕表字。蔡琰尚且如此。杨婉却喊他“栾郎”。让栾奕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他看一眼身后的亲卫和仆从纠正道:“栾郎之称实在不妥。不如直呼表字。”
“为什么。”杨婉一脸幽怨。“姑娘们私底下都这么叫你。凭什么偏偏奴家不行。”
“还有这事儿。”栾奕面红耳赤。
“是啊。栾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且不提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仅在次歌赋上展现出的才情就足以让天下女子倾心。奴家身边的姐妹们无不对栾郎崇拜万分。巴不得嫁给栾郎为妻为妾。有的甚至扬言哪怕在栾郎身边当丫鬟。每天能看栾郎一眼也算沒白活。”
“这……”听女子当面跟自己说这些。栾奕羞得老脸通红。不知该怎么再接过话茬儿。窘迫之间。一阵铜铃般的笑声。
栾奕这才明白。合着杨婉这是拿自己开涮呢。心道平日里看着杨彪挺严肃个一个人。怎么生出个这么淘气泼辣的姑娘。这才第一次跟他见面。就这么能闹。
不过话说回來。这么多年了。栾奕身边的女人无论是貂蝉也好蔡琰也罢。都是那种遵从三从四德。讲究父为妻纲的传统女子。从來都是栾奕饿了。送上饭食。栾奕冷了递上衣裳……
如今忽然冒出个杨婉这样。拿他当乐子的女人。还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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