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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來。徐庶也帮着张飞说项。“大帅。不若就让翼德兄出去跟文丑厮杀一阵吧。”
端坐在大帐主位上卢植瞥一眼张飞。摇了摇。“不行。”
张飞气呼呼道:“连军师都说让俺老张出战。偏偏大帅不许。怎地这么顽固。”
“不是老夫顽固。实在是那文丑名冠天下。吾恐翼德不是对手啊。”
一听卢植质疑自己的实力。张飞急道:“他文丑算是个什么鸟东西。想当年俺随四弟。。呃教主大战黄巾贼立下赫赫战功时。他不过就是个牵马小卒而已。就他那点能耐不是俺的对手。”
“翼德若如此说那还是别出战为好。”卢植道。
“你这老头儿……怎地软硬不吃。”张飞急的抓耳挠腮。
徐庶则从卢植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顿时明白卢植为什么死活不肯让张飞出战了。他解释说:“非是主帅软硬不吃。而是翼德兄心态不正。沒错。翼德兄比文丑出山更早。昔日黄巾一役更是名动天下。可是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战场厮杀不比谁出山早。也不比谁名气大。比的是实打实的武艺。十年之前文丑确实只是个牵马卒。但是不代表他现在的武艺不够精湛。一定不是翼德兄的对手。所以。兄长如果想要出战。必须放下孤傲之心。做到好汉不提当年勇。把文丑当做人生中最强大的对手來看待。如此才不会轻敌落败。”徐庶转问卢植:“主帅。我说的可对。”
卢植点了点头。“元直说的很对。”他抿一口茶。借机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张飞。“不过……只怕翼德很难摆颗平常心呐。”
张飞大急。反驳道:“谁说俺老张不能摆正心态。俺老张把他文丑当天底下头号劲敌來对付。这样总行了吧。”
“当真。”卢植扫一眼张飞。又摇了摇头。“只怕翼德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吧。”
“这……俺老张一个唾沫一个钉。话说的实诚着咧。”
“既然翼德兄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何不立下军令。”徐庶适时建议。
“这有何难。拿纸笔來。”随军掌书记遂将执笔递到张飞面前。张飞大笔一挥。一篇军令状跃然纸上。
不得不承认。张飞这手字写的相当的好。笔走龙蛇。下笔有神。洋洋洒洒豪气万丈。之所以他能写出这么一笔好字。实与他深厚的绘画造诣有关。
张飞此人酷爱绘画。自幼勤学苦练最善画人物。第一时间更新在他笔下画出的人物栩栩如生。一勾一勒婀娜的体态淋漓尽现。尤其一对眉眼格外传神。正所谓画龙点睛。人物画的眼睛亦是最难落笔。稍有不慎满幅皆废。张飞能把人眼画出如此神韵。足可见其造诣之高。连毛玠都对他的画作赞不绝口。
正所谓书画不分家。能把画画的那么好。提笔落款作为绘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的字自然也差不了。
只不过落款时只消签下名讳日期。亦或摘抄几句诗文。无需自创文章。所以张飞的笔力虽好。写出來的文章却不怎么样。
就像眼下这张军令状。浑厚文字却承载着粗俗的内文。。“俺老张对圣母发誓。一定把文丑当这辈子最大的强敌來对待。竭尽全力与之厮杀。一定将其打败。若违此誓。俺提着脑袋來见。”
伺候刀笔的掌书记在赞叹过文字美妙之后。看清文意不由噗嗤笑了起來。
“笑甚。有甚可笑的。”张飞标志性的大嗓门吓了掌书记一哆嗦。自觉无趣。向张飞告了声罪后将军令状递给了徐庶。后者又转给了卢植。
卢植看到如此书法佳作。却写了洋洋洒洒这么一篇粗鄙的文章。亦是大笑不止。
张飞大为尴尬。“哎呀……俺沒读过几年书。不像主帅那般学富五车行了吧。第一时间更新军令也签了。誓也立了。总能让我出阵与文丑厮杀了吧。”
“这事……”卢植不急不躁喝一口茶。慢慢悠悠道:“这事我说了不算。”
“啊。”张飞一下子懵住。急的在帐中团团转。“你这老头儿。怎地戏耍我。你是主帅。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卢植道:“我是主帅倒是不假。不过兵法战阵还是得听军师的。”
“军师。军师不就是福哥儿么。”张飞大脑袋一摆。讨好徐庶道:“福哥儿。元直贤弟。现在能让我出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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