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从上到下打量蔡琰一圈。第一时间更新看到蔡琰裙子上的破洞。猜测蔡琰乃是因为心爱的裙子受损而伤感。便道:“一条裙子而已。琰儿莫要感怀。待來日。上街我再亲手选一条送与你。”
蔡琰的面色仍未转好。叹息道:“不过。为妻哀叹不单单为了裙子受损。世俗有言‘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为妻的裙子乃是受鼠所啮。生怕降下灾祸不但连累自己。还连累子奇和诗萌。所以哀叹。”
一听这话七巧差点沒蹦起來。她和貂蝉最是清楚蔡琰裙子上的破洞根本不是鼠咬所致。乃是他自己戳的。出这样的弥天大谎。一项厌恶谎言的栾奕必然不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七巧正想起身将事情始末报给栾奕。却被貂蝉拦了下來。小声提醒她道:“栾郎最是讨厌人与人间互相攻讦。此时。你若多言。非但不会让栾郎厌恶蔡琰。反会引來一顿责罚。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你须知。咱们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他能分不出哪是鼠咬。哪是锐器所啄。蔡文姬这点小聪明瞒不过他。只需待他发现其中异处。自会知道蔡文姬所言有误。届时蔡文姬必会自尝恶果。”
七巧遂既释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静待事情发展。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却让这对主仆大跌眼镜。
栾奕仅是瞥了一眼蔡琰的长裙。丝毫不以为蔡琰说的是谎话。转而大笑几声。称赞她道:“琰儿能为全家担忧。为夫甚为宽慰。不过那‘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之说实乃无稽之谈。琰儿无需当真。犯不着为此忧虑。”
听了栾奕的话。蔡琰遂既将太仓中栾奕马鞍被老鼠啃噬一事报给了栾奕。并向栾奕言明。昔日制定大汉律时。之所以定下“家主家器。遭鼠咬食。执事仆役杖毙”一条。就是因为有‘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这句俗语。既然栾奕说。这条俗语乃是妄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么这条法令也应该取消才对。
栾奕闻言一愣。之前他还真沒听说大汉律令里还有这么苛严的刑法。遂道:“爱妻将长裙爱似珍宝。珍惜相存尚遭鼠啮。何况一件马鞍了。此法确实太过严格。有失人道。待來日我昭告天下。犯此事者可免罪责。只需依原物损毁程度赔偿一定金银便可。”
“子奇盛明。”蔡琰长出一口气。如此一來。那名大仓小吏的命是保住了。只不过栾奕那副马鞍。价格可是不便宜。就他那点俸禄。半辈子才能赔得起……她暗暗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好事做到底。赔偿的钱还是从我账上支吧。如果不够。便去宓儿妹妹那借些。得亏平日跟宓妹妹关系要好。有这么座靠山还愁借不來钱。”
栾奕、蔡琰一唱一和。听得貂蝉和七巧目瞪口呆。她们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精明如他们的夫君。大汉的神采。因了宠爱也会上当受骗。
借助此事。足可看出蔡琰在栾奕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日落时分。家宴开始。出席这次家宴的都是栾奕的家人。包括栾邈夫妇。栾奕的六个妻妾。两个孩子。杨彪、蔡邕、王允夫妇。再加上老仆栾忠、栾福父子。加上栾奕本人总共只有十八人出席。按男女分两桌落座。每桌只有八菜一汤。菜色算不上丰盛。却都是栾奕最喜欢吃的。
酒足饭饱之后。一家子人围坐一团各说各话。栾奕则考校起栾诗萌的学业。
在教育方面。兴许蔡琰是秉持了小时候蔡邕严格教学的理念。对栾诗萌甚是严格。以至于诗萌年仅九岁便将四书五经牢记于心。《子奇言集》亦是倒背如流。
直让负责发问的栾奕目瞪口呆。想当初他九岁时也沒有栾诗萌这般厉害。
栾奕遂问她平常是不是太过刻苦。
栾诗萌则回答说非但一点都不苦。反倒很有乐趣。她还说自己的父亲是大汉堂堂天才。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不能落后。要做到虎父无犬女才行。
说到这儿栾平也跟着附和。“孩儿也要当天才。”
老爹栾邈闻言哈哈大笑。“好啊。咱家又要出两个天才。”
说实在的。栾奕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什么天才。因为他知道。具备这样名号之人在外人面前看起來风光无限。实际上却肩负常人难以领会的沉重责任和压力。他实在不想孩子们再像自己这样背着大山度过一生了。
他又问栾诗萌。“小诗萌长大有什么愿望吗。”
栾诗萌奶声奶气回答。“孩儿要做官。”
一听这话。栾邈夫妇笑的前仰后合。“竟说傻话。哪有女孩子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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