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今朝便是亮剑时。
随着栾奕举锤一声号令,“为了圣母的荣耀。传我帅令,准备迎战。”
“教主有令准备迎战。”
“教主有令准备迎战。”
……
十数名名传令官同时动了起來,纵马在军阵之间的过道间來回疾驰,将作战口令下达给各个部曲。
随即,四面八方迎风招展的军令旗舞动起來,各大部曲开始紧张有序地为即将而來的大战做起准备。
负责指挥箭阵的黄忠看到旗语,高声大呼,“测距箭准备。”
“准备完毕。”
“放测距箭……”黄忠大手一挥,一百名弓手同时松开手中弓弦。
长箭破空而走,顶着今日草原上的风吹,顺着带有坡度的地形飞向远方,坠落在地。
有军中望子站在高台上手举望远镜远眺,观察一阵,答曰:“报告将军。今日最大射程一百一十步,有效射程预计八五,风向东北。”
“嗯。”黄忠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移向位于中军的栾奕。东北风,也就说是个顺风天。连上天都在帮助齐王,何愁此战不胜。
与黄忠弓兵阵列一阵之隔的,乃是诸葛亮亲自指挥的工兵大阵。
得到将令之后,守在二百台霹雳车便的二千名工兵立刻忙碌起來。
自由工兵望子依据弓箭手射出的测距箭观察风向,并依据射击角度,敌人來袭方向决定霹雳车射击角度。“左转十五。”
“喏。左转十五,完毕。”
号令官高声大吼:“一列倾角三十,二列倾角三十七,三列倾角四十五。”
“一列完毕。”
“二列完毕。”
“三列完毕。”
号令官又道:“一列二列燃烧弹,三列手瓜满载装填。”
“收到。一列燃烧弹装填完毕。”
“收到。二列燃烧弹装填完毕。”
“三列手瓜满载。随时待命。”
“很好。”诸葛亮笑着点了点头。“一会儿就让那些羌猪看看什么叫圣元纪年的新式战争。望子,报距离。”
“喏……敌人距我军前阵还有半里,四百五,四百……
听着日渐缩水的报数声,诸葛亮加快了扇动羽扇的频率。这面羽扇还是临來时新婚妻子黄月英亲自为他做的,说是要借这面扇子保佑诸葛亮一切顺利。
“月英啊月英,借你吉言,希望一切顺利。”诸葛亮喃喃自语。语毕,耳畔便传來的望子的呼声,“一百五十,请求发弹。”
“各就各位,预备……”诸葛亮止住扇扇子的动作,将目光移向中军高台上的令旗官。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对即将而來的激烈场面而兴奋,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來,“來吧。來吧。……來吧。教主,下令吧。”
日光照耀下,诸葛亮平抬望远镜一动不动,站在这里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令旗官脸上的纹理,和风沙吹拂下在脸上洒下的污痕。令旗高举在旗官头顶飘舞,自东向西的飘,再次见证了今日是个大好的顺风天。
就在这时旗帜动了,并非风吹,而是人为的动了。自上而下连摆两下,又猛得向上一挥,这是发动霹雳车的指令。
诸葛亮兴奋的难以自已,用破了音的声调大喝,“一列二列,三发连射……放。”
负责操控前两列霹雳车的工兵们迅速扳动车上的囊括,一连串机械轰鸣随后响起,弹簧制动的声响此起彼伏,“嗡嗡嗡”震耳欲聋。
一百二十枚满载高浓度酒精的陶瓮,在点燃之后腾空而起,升入三十丈的高空,随后如同天外飞來的陨石不偏不倚落在十二万羌人先锋中段位置。
胸腰粗细的大瓮自身的重量就够吓人的了,更何况它满载着酒精。从天而降砸在羌人身上,登时将数百名羌兵掀翻在地,连人带马骨骼寸断。
酒瓮落地爆裂开來,碎片四射又是一片杀伤。
随后,燃烧中的高浓度酒精破瓮而出,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洒在密集的羌人骑兵大队之中。三千多摄氏度的酒精烈焰粘在人和马身上,立刻熊熊燃烧起來,将羌人的皮甲、皮肤乃至肌肉烧成焦炭。
战场上霎时间充斥着一股股浓浓的皮革烧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