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栾奕随便编出來的理由,郭嘉却当了真。在过去的日子里,每每栾奕对未來有所“预测”,都会说是圣母托梦。而这些托梦之言确实屡屡中地,无一例外全部成了现实。这么说來……司马氏会杀了奕哥儿。
郭嘉大惊,“要不要先把司马俊一家铲除。”
“那倒不用。”栾奕摇了摇头,“全大汉姓司马的人多了。万一不是司马俊一家,杀错人就不好了。先不必动刀,把他监视起來,看看此人心性如何再说。”
郭嘉如临大敌,“也行。我一定安排最得力的细作监视司马俊家的一举一动,保证连他家针线放在哪都查的一清二楚。奕哥儿放心就是。此外,我还会安排人对大汉所有姓司马的人进行调查,对拥有潜在威胁之人进行统计和布控。”
栾奕大囧,“嘉弟不必那么紧张,先从司马俊开始就行。其他人就不必了。好刀用在刀刃上,细作们还是以军务为主,别因这种小事大动干戈。”
“那好吧,”郭嘉点了点头,“就听奕哥儿的。这事交给我來办。”
“劳烦嘉弟了。”
送走郭嘉,栾奕又把王越招了來。栾诗萌偷偷上街竟然连个随行的护卫都沒有……诚然,栾奕可以理解,小诗萌不希望身后跟着一大票保镖。她死活不带,侍卫们也不敢跟着她。但是这样的潜在危险时显而易见的。就像今天,她在大街上险些被西域人调戏,得亏被他撞见要不然非吃亏不可。
此外,若是今日意图向栾诗萌动手的不是西域人,而是江东孙策之类的劲敌,将她绑架那可如何是好。
为此栾奕特意让王越安排了十几个特战队员,如果发现栾诗萌出门就便衣跟踪,千万不能让她再出什么危险。
将万事布置周全,栾奕这才放心反家。
接下來的一段时间里,郭嘉对司马俊府上进行了全面布控。得出的结论证明,现在的司马家应该和历史上完全不同。
最明显的,全家上下皆是虔诚的圣母教徒,其夫人教龄足有十五年之多。每日早中晚祷告,礼拜日礼拜从未中断,平日里言语之间对栾奕全是崇敬,对朝中一应事物皆是夸赞之声,常说栾奕贤德。
司马俊共有三子。司马懿排行老二,他少年聪慧,十五岁时赴南阳游学,算起來还是庞德公的弟子。在庞德公熏陶下,他对栾奕所著思想有较深认识,十六岁时转赴教区,在圣?女娲大教堂求学三年。由于那个时候司州还不属于教区,司马懿沒法参加县考和乡考,直到司州归属教区后才获得举人身份,预计会在明年参加国考谋个一官半职。
……
看了这些讯息,栾奕才放下心來。如此说來,这个司马懿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司马懿了,他虽有野心,但对教会是忠心耿耿的。反过來说,我栾奕也不是历史上的曹魏。在我的统御下,大汉达到空前的集权,沒了地方官吏和士族门阀的支持,就算他要作乱也不可能。
再者说,如果小诗萌跟他成了婚,生出來的孩子叫不叫司马昭还难说,就算叫我也是他的外公,他能把我怎样。他敢把我怎样。
想到这些,栾奕的心结才算解开。
晚上吃饭时,他往栾诗萌的碗里夹了根栾诗萌最爱吃的油麦菜,眼睛却扫向一旁,淡淡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见司马仲达一面。”
栾诗萌一听这话吓了一哆嗦,她害怕栾奕打断她的腿,更害怕栾奕伤害司马懿和他的家人,便撒谎说:“父王不是不让我跟仲达哥相处嘛,我已经很久沒有跟他见面了。”
“你们昨天不是刚去了趟渭河。”栾奕不动声色的说。
栾诗萌一脸怒色,“父王,你派人跟踪我。”
“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那你想把仲达哥怎么样。”
听到栾诗萌质问的语气,栾奕稍显怒色,“我要想把他怎样,他还能活着跟你跑到渭河边吟诗。”
蔡琰见这父女俩火药味越演越烈,赶忙出來打圆场,责备栾诗萌道:“傻丫头,你父王要见司马仲达,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他这是让他來认门啊,”
“什么认门。谁不知道齐王府在哪。”栾诗萌把话说完才明白过味儿來。所谓的认门可不是探察宅邸地址,而是让他以后常來。栾诗萌笑着惊问:“父王,你同意我和仲达哥相处了,”
栾奕冲栾诗萌翻个白眼,憋着笑道:“我不同意你答应吗,”
栾诗萌喜极而泣,摇了摇头。
“那还是啊,”栾奕长出一口气,“父王之前不同意你俩在一起是怕你吃亏,也是想为你好。既然你执意愿意跟他,我也沒有办法。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他要敢伤害你……”
栾奕沒说完,话被栾诗萌打断,“父王就放心吧。仲达哥一定会对我好的。來,我给您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