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帅大军死守阳平关,一面遣使向刘璋、孙策求救。
事实证明,刘璋就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听说栾奕要攻打汉中,第二天就把剑阁、锦关几个重要关卡关闭了,自北向南而來的人一概不予通行,连张鲁的使节也不许通行。
无奈之下,张鲁的使者求不到援军只好独守汉中。
一个半月之后,圣元十六年九月中,圣母教大军浩浩荡荡在阳平关外安营扎寨,旌旗招展战鼓隆隆,好一派浓浓杀意。看营寨规模,此役栾奕参战人马不止二十五万,至少四十万至多。
此外,阳平关上的张任离着老远就看到教会大寨中央那面象征栾奕的神圣女娲天旗。
“栾子奇真的來了。”张任用手心反复摩擦着女墙上的纹理,借此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教会大营有所动静。只不过营里的官兵并沒有全部出动,只是杀出接近万人,在他们身后则是在七千多名民夫和三千多头骡马拖拽下露出峥嵘样貌的霹雳车。
“将军。要出城毁了它们吗。”张任的军师阎圃哆哆嗦嗦问。
张任答曰:“栾子奇诡计多端,只怕这些霹雳车皆是诱饵,目的便是把我们引出关去,将我们围剿在关外。”
“张将军所言有理。可不出城如何应对。”
“传我将令,所有官兵退到城下,寻掩体规避。事后再做计较。”张任一声令下阳平关五万余守卒全部退下城关,躲到了预先挖好的藏兵洞里。
张任一行刚刚躲好,大地随后颤抖起來,爆炸声此起彼伏。吓的一众汉中兵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眼睛的余光中洞顶的土灰落个不停,似是在下一秒中便会坍塌似的。
有士卒受不了惊吓,嗷嗷惊叫着便往洞外跑。被张任一把提溜了回來,“别出去。出去死的更惨。”
士卒这才憋着又蹲回原位,眼眶里全是泪水。
爆炸持续了大半个上午,不多不少整整两个时辰。具体投掷了多少手瓜,沒有人清楚,但是当劫后余生的汉中卒们从藏兵洞里出來时,赫然发现巍峨的阳平关竟然少了一节,那模样就像某个巨人用超大的斧子横扫而出,在关口上消去一个截面。
张任登时脸色惨白,照这样下去仗还怎么打。
值得庆幸的时,一直到当天深夜,关外的兵马并未对关卡发动总攻。夜色阑珊之下,庞大的军营里篝火纵横,时不时还能传出饮酒作乐,唱歌说笑的动静。
阎圃腆着脸问张任,“要不要夜袭敌营。”
“不可。”张任连连摇头,“郭嘉人称鬼才,诡计多端,不可能如此轻易中计,定然有所防备。你难道忘了,昔日韩遂就是夜袭栾奕大营中了埋伏,不但赔了上万人马,女婿阎柔也死于非命。”
阎圃一听这话打个激灵,兴奋而來,悻悻而归。
第二日,天气晴朗,教会大军一大早就练起了军操,军号声响个不停。
张任紧张兮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敌营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什么时候忽然闯出寨门对关卡发动攻击。可是看了约莫半天教会的兵马一点攻城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自顾自的忙活着自己的事。午饭过后,更有兵丁玩起了分组蹴鞠。
这愈发让张任认为栾奕这是要将他诱出城郭。
五日之后,依据圣母教的说法又是一个礼拜一。一大清早,阳平关外的教会大军又把霹雳车祭了出來。
张任不敢硬抗,再次让士卒躲入藏兵洞。阳平关又被削去一节。
礼拜二夜,教会兵马于傍晚举行聚会,饮酒作乐唱歌不在话下。
礼拜三上午,教会大军演武军操,下午蹴鞠比赛。
……如此往复,却始终沒有攻城。
张任不由为之纳闷,“來了却不攻城。栾子奇到底想干什么。“他随即将此事报知张鲁,而张鲁却在看到阳平关一节节变矮之后,吓出一身冷汗。
正在这个时候,刚从秣陵回來的张松向张任提议向江东孙策求援。恳请孙策从江东趁栾奕來攻汉中之际,发兵襄樊,借围魏救赵之计解除汉中之危。
张鲁闻讯大喜,“由此,汉中可保无忧。”他立刻撰写手书,着张松即刻出使江东,向孙策陈明利害,赶快出兵以解燃眉之际。
张松风风火火立刻行动。只是可气的是,刘璋闭上了益州通路,害得他他只能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绕到赶路。
及至秣陵时,已是一月之后,值得庆幸的是,直到这个时候栾奕还沒有拿下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