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自己的职责至关重要,必须按照栾奕所说坚守襄阳十日。否则一溃具溃,满盘皆输。
“你们可有办法抵挡霹雳车。”曹操立在门楼之上,看着霹雳车距离城池越來越近,急忙向属下问计。
奋威将军于禁谏曰:“固守怕是不行,不若领兵出城,拼死将霹雳车销毁,”
荆州别驾沮授反对道:“不可,孙策虎狼之势,怕是早有防备。强攻只会平增伤亡。”
殄吴将军李典建议道:“强攻不行,只能智取。我等何不今夜來个声东击西,于禁将军佯作攻打敌营后寨焚其粮秣,吸引孙策注意力。我可趁机由北门出攻其霹雳车。孙策若去救粮,我便烧车,孙策如來救车,于将军便烧粮。二者任一得手,我方便可获利。如何。”
曹操摇了摇头,“此策虽好,然,周公瑾诡计多端,怕是难以上当。此役,我等求稳而非求胜,不能轻易冒险。”
“那可就真沒办法了。只能缩着脖子躲在城里,祈求圣母让孙策在把弹药耗光之前,千万别把城墙炸毁。”于禁无奈道。
曹操转问田丰和沮授,“田军师,沮别驾,你们可有妙计。”
田丰徘徊着沉思一阵,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办法。”
“何策。”
田丰扫视一眼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曹操、曹仁、于禁、李典、臧霸等将,吧嗒吧嗒嘴道:“这话说起來可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曹操知道,田丰此人说起话來爱跑題,一叨叨起來就沒完。挺简单一个事比如今天你吃了吗。他能从餐桌上的鸡是怎么來的给你讲起。若换做平时,曹操还有工夫听他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现在孙策的霹雳车就架在城门外,他哪里还有心情听田丰扯闲篇。
田丰沿口唾沫润了润喉咙,“这事还得从一次教主和我间的谈话说起……”
一听这话,曹操顿时一个头俩大。跟栾奕的谈话。那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这会儿田丰还有心情扯这些。他哀求道:“田军师,我的祭酒大人,咱们直接说重点。重点是什么。”
“孟德公,你别打扰我,且听我娓娓道來。”田丰唾沫星子乱飞,刚想开头,便听城外“咣”的一阵轰鸣,那响动宛若某座大山轰然坍塌。
“不好,小心手瓜,”此言一出,吓得田丰面色惨白,只觉身体一轻,竟是被于禁抱着往女墙下面跑。曹操、李典、沮授一行紧随其后,逃跑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连滚带爬一头扑在女墙下面。身后自有亲兵举着盾牌护卫在他们身边。
接着,手瓜铺天盖地跟雹子似的落在城墙内外,将坚实的墙体砸得一个坑连着一个坑,后在城墙上蹦來蹦去,轰然炸开……带着倒钩的铁屑四下飞溅,扎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洞,即便再坚硬的铠甲也抵挡不住。
惨叫声响彻起來,“嗷嗷”的说不出的慎人。
一轮抛射过后,曹操脸色铁青,心道:可不能再呆在城上等死了。随即下令守城兵马全部下城,只在城上留了十多个望子,让他们躲在掩体之下随时关注江东大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对方有攻城迹象,立刻招呼大军登城驻防。
待曹操拾阶下到城内,转头又问田丰,“军师,到底何策可以退敌。你倒是快说啊,”
此时的田丰被手瓜吓得不轻,腿脚发软的靠在于禁身上。经历了一番爆炸,他算是彻底清除了现在的状况,明白了时间的紧迫性。
他语速极快的回答曹操,道:“眼下对付霹雳车的唯一办法就是巷战和游击战。”
“巷战。游击战。是什么。”曹操不明所以。
田丰道:“教主告诉我,随着火药的问世,城墙在未來战争中发挥的功用将日复一日减少。当战争降临到城市头上时,只有依托野战和巷战才能抵御敌人入侵。所谓巷战,是指在街巷之间与入侵者展开逐街、逐屋争夺。在这过程中,攻城方不可能带着攻城器械进城,而守城方则可借机避其锋芒,同时利用熟悉城中街巷的优势或设伏或设陷阱,将敌人分割围剿。”
在场所有人都是久经杀阵、熟读兵书之人,听了田丰这番话立刻明白巷战的具体操作方式。
“依军师的意思,我们该放弃城墙依靠巷战拒敌。”
“对,也不全对,”田丰捋着胡子说:“为了拖延时间,城墙还是要守的,否则孙策不费吹灰之力攻上城墙,对我军很是不利,所以,我们必须摆出一副坚守的架势,逼迫孙策对城池展开狂轰乱炸,最好直接把城墙轰塌,既消耗了孙策的火药,又不至于孙策将我们所有人堵在四面高墙的城池里找不到退路,只不过守归守,却不能硬拼,还是以消耗对手,保存自身实力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