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退回本阵以后,城上城下的教会卫士们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们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欢呼雀跃起來,“江东鼠辈夹着尾巴逃跑咯。”“感谢圣母,圣母与我们同在。
更有甚者,激动之下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向圣母唱起了赞歌,“你是我心中,我心中唯一的诗歌,我要向你尽情地歌唱,向你献上最真诚的爱,你是我心中,我心中唯一的切慕。我要一生紧紧地跟随,让你牵我走天路,主母啊。 唯你知我的软弱。知我最深的意念。无论在何时 ,无论在何处,你亲手领我前行。”
就在连于禁和李典都被欢快的气氛熏染的时刻,有望子率先发现了江东军中的异样,“将军,于将军快看,那是什么,”
于禁神色一滞,寻一个高处,从怀里掏出单筒望远镜极目远眺,“那是……霹雳车,他妈的,江东军的霹雳车不是都坏了吗,怎么又出來五十多台,”再仔细一瞧,五十多辆战车虽外形与霹雳车十分相仿,但观察细节的话不难发现,它们与霹雳车大为不同,“这是……发石机,是投石车……”他妈的。怎么把这茬儿忘了,江东军的霹雳车虽因主承杆崩坏无法投入使用,但是人家江东军也有自己制造的投石车啊。
这些投石车虽然沒有霹雳车射程远,但是同样可以将火药发射到城头上來,且射程大于箭矢。
眼见投石车抵达城外有效射程之内,于禁大惊失色,“望子留下,注意隐蔽。其他人快下城,快。”
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卫士,在各自尉官指引下向城下撤离。与此同时,第一轮手瓜在城头爆炸开來。
“维持队列,不许脱队。”
这个时候,教会卫士们令人可敬的一面又展现了出來,在隆隆的手瓜轰炸下,一个个卫士被犀利的流弹炸翻在地。在如此危机的时刻,面对随时來临的死亡,沒有一个教会卫士出现惊慌失措夺路而逃的情况。
所有人坚定不移的依据长官的指令,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后退的指令。
一人倒下,另一人跟上,秩序无比井然。
于禁躲在女墙之下,挥舞着双手调度卫士撤离。恰在此时,眼睛的余光却发现曹操还在城头,站在战鼓一旁背着双手一副优哉游哉模样,目送卫士离去。嘴中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维持秩序的言语,“兄弟们,镇静,镇静。等一会儿江东鼠辈射完手瓜,咱们再打他们个哭爹喊娘。”
于禁一看这架势可吓坏了,猫着腰,捂着脑袋跑到曹操身边,“曹公,你怎么还沒退下去,”
“你不也沒也沒下城吗,卫士不退光,我曹某人绝不下城。”
“我跟您不一样,我贱命一条,您可是一军的主帅。万一出点差池,那可如何是好,來人,快把曹公送下城去。”
“不行。身为主帅更应该以身作则。再者说了,圣母与我同在,她会保佑我的。江东狗贼的手瓜砸不到我身上。”
“哎呀,这个时候就别考虑对圣母的忠诚了。快走吧。”于禁不再跟曹操多做辩驳,他也沒时间再跟曹操多说闲话。眼见江东军的投石车又抛出一轮手瓜,他拽着衣襟跟拖头倔驴似的,硬生生把曹操拉下了城墙。
一行人刚刚在城下站稳脚跟,连喘三口粗气,便觉大地一阵颤抖,“咣咣咣……”冷冷清清的襄阳城头霎时间又热闹起來。负责护卫曹操安全的亲兵,赶忙围成一个半圆将曹操护在城根,盾牌朝外用以避免手瓜落到城内,伤及曹操性命。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我说圣母与我同在吧。这都炸不死我。”话音刚落,他瑶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循声望去竟是甲胄披身的长子曹昂。
曹操一扫笑颜,皱着眉头问:“昂儿,不是让你护送弟、妹去新野了嘛。你怎么又回來了,”
“孩儿要与父亲并肩作战。”
“这……”曹操一滞,心头大急。大战在即,家人的安全是他心头一块病,所以他才将全家老小送去了后方。却沒曾想曹昂把家人送下后又折了回來。“罢了罢了。既然來了,昂儿就留下吧。如果有什么危险也好有人给我收尸。”
“父亲瞎说什么呢。”曹昂从曹操的眼神中看出父亲心中的忧虑,显然眼下这场大战意外重重,难度超出了曹操的想象。以至于让他报了必死的决心。“教主英明神武,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等只需熬过去,就是一场大胜。”
“但愿咱们能熬过去。”曹操话刚说完,便见天边飞來一块黑影。细细瞧去,哪里是黑影,分明是团黑乎乎的手瓜。手瓜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曹操亲卫中央,,曹操的面前。
“不好。要爆炸。”看到噌噌冒火的引线,曹操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