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记功。”
“城墙都快沒了,还要弩车有什么用。”于禁急道。
“呃……”臧霸这才发现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就算将弩车架上去也是杯水车薪了。
“沒塌就算不错了,”曹操与其说是在安慰大家,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臧霸又把这个问題抛了出來。
曹操负手站在城墙下,静静的官位这裂痕斑斑的城墙,“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想他曹某人刀山火海都过來了,栾子奇所说的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功绩还沒能达到,也沒见到血红十字旗在地中海飘扬,怎么能被困死在这么个小小的襄阳城内。不能绝对不能……他必须熬过去,熬过这艰难的十天。
如今,一天已过,还有九天。只剩九天了。
换了个想法,他心情顿时变得开怀不少。心情放松,体感也比紧张时灵敏了不少。
襄阳虽地处秦岭以南属于南方。但介于他位于长江以北,气候与北方绝大多数地域十分相仿。
时下已是十一月初,塞外的寒风从北边吹來,将旗帜吹的烈烈作响,带來了刺骨的凉意。在寒风吹拂下,城下的护城河里冒出了浮冰,浮冰一块连着一块,用不了几日便会凝结成一团,进而将整个河流冰冻起來。到那个时候,它将失去御敌的意义,成为一条平坦的通路。
“结冰。”曹操似有所悟,觉得结冰对城防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却又一时之间不得要领。他嘴里念念有词,不停重复结冰二字,于是,他依照栾奕之前教给他的,“当探索问題时遇到困难,不妨尝试回到问題的源点。”
“我为什么会想到结冰。因为护城河水结了冰。不对,不对……我站在这里为什么。因为城墙满目苍夷……沒错,结冰能帮助城墙修复。沒错,沒错……”曹操大喜过望,扯着于禁、臧霸的袖子仰天大笑。
于禁、臧霸面面相觑,暗道曹公这是怎地了,怎么忽然大笑起來,莫不是疯了吧。
他们纷纷劝导曹操,“曹公,遇事千万别太着急。往宽里想。”
“我曹某人心宽着呢,”曹操翻个白眼,“你们,快,把手下全都招呼起來。去城里的水井打水,然后淋到城墙上。”
于禁一脸迷茫的望向城墙,正想询问曹操的意图,眼睛的余光恰好看到护城河上飘浮的冰霜,顿时恍然大悟。一脸欣喜,“原來如此,丞相这是要建一座冰城,末将这就去办。”
臧霸仍不甚明白,还想询问,却被于禁扯走,“宣高,先去打水,具体原因路上再说。”
曹操又对李典道:“曼城,去把今日一战江东军的尸体归拢归拢。”
“拢他们做什么。咱们管杀不管埋。”李典杀气腾腾道。
“谁说要埋他们,把他们的尸首堆在城墙缺口上,记住,一边堆一边浇水。把他们都给我冻起來。今日,曹某人就用江东人的尸体给孙策搭一座人墙,”
李典不由笑出声來,“曹公此计高明,实在高明,”用江东人的尸体排出一条城墙,孙策若再想拿手瓜轰炸就得琢磨琢磨会不会破坏了自家同胞的尸首。
于是乎,在数万教会共同努力下,在一夜寒风吹拂下,一座寒冰覆盖下的冰城就这样迎着清晨朝阳的光芒浮现在孙策面前。
按照孙策最初的预期,在经过昨日的疯狂轰炸之后,襄阳城已经岌岌可危。今日只需再稍加一把火,脆弱的襄阳城便会轰然倒塌,届时留给曹操这个可怜虫的只有败亡一条路。
然而,现实却大大出乎孙策的预料。曹操竟在一夜之间把城池修好了,更为重要的是,寒冬腊月里用冰凌加持的城墙将比泥土搭建的城池更为坚固。
“这种主意曹孟德也能想出來,”孙策气得暴跳如雷,他在帅旗下跺了好几圈,问周瑜,“公瑾,现在可如何是好。”
“沒有别的办法了,唯有强攻。”周瑜转问凌统,“还有多少缴获來的手瓜。”
“启禀军师,只剩三百枚了,”
“三百枚。”周瑜右手握拳,砸了砸左手的手面,又來回搓了搓手,“三百就三百,传令投石车阵,立刻把三百手瓜全投抛出去,”
“抛完了可就沒了,”凌统提醒周瑜,“况且那城墙是……是咱们江东子弟的尸体垒起來的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夺下襄阳,”
孙策问周瑜,“公瑾这么着急做什么。栾子奇现在被张鲁缠在了汉中,想要回援至少需要两个多月时间,照眼下这个局势,这么长时间足够咱们打到长安了,”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周瑜沉思道:“栾子奇手下能人志士辈出,他们回援的速度肯定会比预期的快,所以保险起见,咱们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