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他妈说丧气话。仗还沒打完,你他娘的得给我活下去。你这混小子不是想得军功章吗,老子给你请功,请大功。就算求,我也得让教主给你发个金的……”说到这儿,于禁哽咽的许久说不出话來。
“是圣……十字……吗,”
于禁好不容易压制住悲伤的心情,道:“是……是圣十字勋章。让教主亲自发给你……到时候,你就是圣教的英雄了,你的名字会刻在洛阳新修的帝国大教堂的功德墙上,”
“真的,如此……我到天国就……有资本跟老……二他们炫耀一下了。”
九斤说的老二于禁也认识,原來是他的亲兵,后來提了什长。于禁本想着明年推荐他去军事大学堂深造两年,再提拔他当个尉官什么的。却不曾想在昨日的守城战中,他在身负重创的情况下,选择了与一名江东卒同归于尽。“九斤,老二走了你不能走。老子留着你还有大用,你得给我留下,这是命令,”
“來不及了,”九斤面无血色,且承受着巨大痛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主母的使者來了。他要接我上天了。”言讫,他的手抬了起來,仿佛正在与天空中的某个人打着招呼。又像要将自己的手交到某个旁人看不到的人手中。在沾满血迹的手伸到顶点的时候,猛然虚脱,坠落下來。
九斤起伏不定的胸膛恢复了安宁,他断气了,他死的很安然。
于禁遂既抱着九斤的尸体呜咽哭泣。他记起第一次和九斤相识的时候,他问九斤为什么叫九斤。九斤告诉他,因为生下來时有九斤重便得了这么个乳名,随着年龄增大,大家觉得这个乳名比他的大号叫着顺口,又将九斤当做外号來呼唤他。
想到这儿,于禁忽然发现,自己竟不记得九斤全名叫什么。他不尽为之自责,连朝夕相伴士兵的名讳都不知道,自己这将军怎么当的。
“九斤可有家人,”于禁问身边士卒道。
“有个姜女老婆。还是去岁将军帮他争取的,还沒有孩子。”随队医务兵抹着眼泪回答。
“姜女,”于禁知道,所谓的姜女就是羌族女子,是那年羌道之战中缴获來的俘虏。当时,于禁得到了一百五十个姜女的配额,把其中一个赏给了九斤。“沒了九斤,那姜女的日子怕不好过吧,”
“将军放心,姜女嫁给汉人可入汉籍,现在九斤的妻子已经是羌族汉女了。丧偶之后,如果她沒有收入來源,当地教会会帮她找份工作维持生计。此外,九斤死在战场上,属于烈士,她还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抚恤金。”随军神仆这样告诉于禁。
“那我就安心了。”于禁抱着九斤的尸首走进后院,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酒窖的地上。又从地窖里钻了出來,对众人道:“砖头接替九斤负责瞭望。厅里那些尸体暂时不用管了,其他抓紧到密室里吃点干粮。晚上咱们再找机会干一票。”
众人领命,沿着从水井口爬了下去,从井壁上的入口钻进了密室。沒过多久,头顶上的酒馆里传來熙熙攘攘的叫喊声,想必是江东军听到打杀的动静过來看下情况。
少顷,酒馆大堂内传來凄厉的哭喊声,从浓郁的南方口音中不难听出,一名后來江东卒的兄长死在了刚才那场战斗中,因而伤心落泪。
一众教会卫士听到哭声,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划起十字,“愿圣母保佑灵魂安息。”
“可惜啊,”一名卫士叹息曰,“其实那些江东人也挺可怜的。要不是被邪灵蒙蔽了双眼,说不定能跟咱们做朋友。”
“谁说不是呢,希望教主早日将圣洁的光辉播撒到他们老家去,早一日洗净他们身上罪恶。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用跟他们打仗了。”
“圣教的光辉很快就会让他们获得新生,很快,”随军医务兵插言道。
“行了,别瞎扯了。赶紧吃饭。今天轮到谁引导餐前祷告了。”
“好像该将军了,”
“这么快又到我了,”于禁一愣,“好吧,让我们一起祷告。”他与余下的五十二名卫士同时闭上了双眼,“主母……”
……
晚餐后,夕阳西下。天色变的暗了起來。孙策显然知道,偷袭者是黑暗的宠儿。所以在入夜之后,停止了兵马搜城的举动,将大军集结起來,在南城墙根露营。
当天深夜,孙策将手下一班文武全都叫了來,共同分析曹操藏匿所在,他想在明日一早,针对曹操发动一次斩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