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望向周瑜。
周瑜亦是一脸茫然,震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难不成邪教的援兵來了。”凌统惊问。
“不……绝不可能,”周瑜分析说:“栾子奇的二十多万大军现在汉中,青州、齐州、冀州、司州一带无兵可调。此外,徐州的关羽被我五万大军牵制在寿春无法前來回援,所以短时间内曹操不可能得到这么多兵力。”
“可是曹操的兵就摆在那里。难不成他会撒豆成兵。”孙策跟吃了苍蝇似的,浑身难受。
新野城头,曹操透过望远镜将孙策的一番表现看在眼里,见孙策团团乱转,他不由哈哈大笑,将望远镜递给曹昂道:“昂儿,看咱们这猴儿耍的怎么样。”
曹昂亦笑,“真解气。”
“知道这次孙策亏吃在哪吗。”曹操考校曹昂道。
曹昂想了半晌,如实回答,“孩儿不知。”
“昂儿,记住,眼见不一定为实。”今日的曹操一改前几日亡命奔逃时的狼狈样,穿着特体的衣服,披着坚实的铠甲,显得容光焕发。他教导曹昂道:“乌林一战时,孙策在大寨中看到累累白骨、满地炭灰还有五万具铠甲就以为烧死了我五万大军。却不知那不过是迷惑他的假象罢了。如果他仔细查验不难发现那些骨头根本不是人骨,而是咱们圣教兵马吃剩的牛羊骨骸拼接而成的,至于那些铠甲,则是圣教裁撤下來的废甲。可怜他孙策利欲熏心,只顾着为灭我圣教五万兵马欢天喜地,并沒有发现其中奥妙。至于咱们的五万大军,早在吕蒙、甘宁攻入臧霸军寨的那一刻,便由你子孝叔带着退回了新野。”
曹昂笑着道:“父亲这招瞒天过海当真高明。”
“是教主的瞒天过海。为父只不过是个实施者罢了。”曹操捋了捋胡子,问曹昂,“现在什么时辰了。”
曹昂扭头,瞥一眼摆放在城楼中央的机械圭(时钟)道:“回父亲,马上就到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曹操点了点头,“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就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曹昂抬起望远镜,向新野东南、西南方向眺望一阵,问曹操道:“父亲,昂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解惑。”
“但说无妨。”
“我圣教大军兵锋所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远比江东军更为强大。此番与孙策作战,教主为何不选择提点大军直接出兵乌林,直扑秣陵。我军既有宝船之利,又有火药之盛,渡河攻城易如反掌,秣陵唾手可得。占据江东扬州、交州只是时间问題。可是教主却沒有这么做,而是大费周章,又是发兵汉中,又是**乌林的,非要把孙策引导荆州本土,以至于整个襄阳城都毁在了大火之中,我军亦是损失惨重。这到底是为什么。”
曹操听到曹昂直言不讳对栾奕的作战策略提出策略,登时下了一条,赶忙捂上他的嘴。随即四下打量一阵,见曹昂声小,方才的话无人听见。这才长出一口气,赶忙贴着曹昂的耳朵嘱咐:“昂儿,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这心直口快的毛病以后得改改。可不能再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了。”
“哪种话。”曹昂不解。
“质疑教主,或者污蔑教主的话。让人听了去会招來麻烦的。”
曹昂反驳道:“教主英明神武,我怎么可能会说的坏话。至于质疑教主,教主为人和善,常说就算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所以希望大家多为他纠正错误。我这是在按教主的嘱托办事,怎么会有人來找我麻烦。”
“昂儿的想法太幼稚了。”曹操小声道:“沒错,教主是很和善,且深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可是主内的信徒……”说话间,他指了指身边的亲兵还有驻守城池的教会卫士,当然更有那些自幼接受教会系统教育,圣母教的狂热分子和栾奕坚贞不二的支持者,,随军神职人员、工宣队员,“他们可不管这一套。在他们眼里,教主是凌驾于圣人之上的存在,是圣母的儿子和使者,是下凡的天神。对于他们而言,神是不会犯错的。明白吗。”
曹操顿了顿,接着道:“沒错。如果你当面向教主指明教主犯下的某庄错误,教主会很高兴的接纳,甚至会立刻加以改正。可是如果你的质疑是在教主垂听之前,让主内的其他兄弟得知,那么你就等着被他们的唾沫淹死吧,”
“这……”曹昂若有所思,“儿子晓得了。照父亲的意思,也觉得教主这次把孙策引到荆州來有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