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对他加以封赏他也会乖乖束手投降。”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随后栾奕又跟张松商量了一下面见刘璋的具体细节,一起用过午饭之后,张松领命告辞,回驿馆收拾西归益州的行装去了。
张松走后的第三天,栾奕也踏上了回返洛阳的归途。
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江东,原因有二:
一方面,自圣元十一年始建的新洛阳城,经过前期筹备、奠基和中期建设,历经七年之久初具规模,剩下的些许工程完全可以在入驻后进一步完善。
大部分民居、商铺、作坊、工厂、市场、教堂已经开始投入使用,朝廷的官署、教会的机构也陆陆续续从长安搬來了洛阳。
朝廷迁都不是小事,期间有很多要事需要栾奕北归定夺。此外洛阳外城里的帝国艺术学院、帝国演武堂、帝国神圣十字医科大学堂、帝国理工学院即将开学招生,还需要栾奕亲自主持开学典礼,以示教会对教育的重视。
另一方面,栾诗萌作为栾奕的第一个孩子,,他的长女,其在栾奕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眼见诗萌婚期将至,栾奕必须赶回赶回洛阳。在他的新府邸,,洛阳教主府中亲手将女儿送上花轿。
所以,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回到江北之后,他让黄忠、李典等人,与孙策等一应江东文武和五万教会中央军卫士乘船沿运河北上,自己则带了几百亲兵与典韦、赫拉克勒斯一人两骑快马加鞭,日行百里回赶。
十月初,风尘仆仆的他终于出现在了钢筋混凝土结构,巍峨的新洛阳城门前。
诗萌出嫁的前几天,快乐的如同北归的候鸟,一会在院子里飞來飞去,一会儿又返回巢中忽闪着她那双大眼睛观望绣女为她缝制嫁衣,有的时候她还会跑到栾奕书房里來,打断正商谈公事的栾奕和蔡琰,便是一阵喋喋不休的念叨。所说的话语无非就是那么几样,嫁到司马家去,公婆会不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办。她该多大要孩子。要几个孩子……云云。
一个个问題跟连珠炮似的从她嘴里冒出來,也不等蔡琰回答又是一串连问,直把栾奕的耳朵磨出了茧子。
虽然栾诗萌提出的问題都大差不差,但每每此时,栾奕和蔡琰都会停下手头的活计,静静的成为栾诗萌的听众。
他们知道栾诗萌之所以如此颠三倒四乃是源自于婚前的高度紧张,而这种紧张又是建立在兴奋的基础之上的。
他们为栾诗萌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而高兴。
所以面对栾诗萌翻來覆去的提问,他们总会耐心的宽慰她。
蔡琰告诉她,她这么优秀,未來的公婆肯会喜欢她,在这方面她不必担忧。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万事随愿,还要看圣母的意思。
栾奕则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佯怒道:“司马俊(司马懿的父亲,栾诗萌未來的公公)要敢不喜欢我女儿,我就让他好看。”
每每得到这样的答案,栾诗萌总会撅起小嘴,一脸幽怨的对栾奕说,“哎呀,父王,你打打杀杀多了,怎地这么暴虐。不理你了。”
栾奕面向蔡琰仰天大笑,“都说女生外向,这还沒出嫁呢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
诗萌闻言眼珠一转,悟出栾奕方才是在说笑,便跑到栾奕身边撒起娇來,“哎呀父王,女儿刚才是在说笑呢,父王这么疼女儿,女儿又怎么会向着旁人。要偏向,也偏给父王。”
言讫,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呵呵笑了起來。
只有在这个时刻,栾奕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护国神教的教主、大汉的齐王,而是一家之主,一个女人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父亲。沉甸甸的重担从肩上卸了下來,他觉得浑身轻松,请送到可以扛起一座大山。
大婚之前的半个月,栾奕虽然嘴上不说,但蔡琰看得出,栾奕内心中对婚事的喜意远远小于面临女儿离家的不舍。
他每天深夜亥时忙完公务回房休息时,放着近路不走,偏要绕到后花园走远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条路可以经过小诗萌的闺房。
路过诗萌闺房时,他并沒有敲门而入。他怕叨扰诗萌休息。
他只是将随从侍卫挥退,静静的站在房前的院落里,接着月光观望那扇耀着烛火的琉璃窗。琉璃窗内一无所有,并沒有闪现出诗萌眼里的容颜,但透过那盏晶莹剔透的窗,栾奕却看到了许多,看到了诗萌的幼年、同年、花季雨季……一切都如同昨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