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事务都有它的两面性,蔡琰在赢得安逸的同时,让她受万事敬仰的《胡笳十八拍》却也与她失之交臂,与之同时消逝的还有汉乐胡乐大融合的天赐良机。
所以为了挽回这一值得发生的历史事件,栾奕决定让蔡琰出任未來帝国的礼部侍郎,专门从事完善朝廷礼乐制度中的“乐”制,尝试把值得应用的胡人乐器引入神州大地,取长补短弥补汉代历史上管、弦、敲击三类乐器中弦乐有所欠缺的问題。
并随后用融合过后的新乐队尝试谱写一曲可以描绘帝国壮丽河山的优美乐章。
在这方面,栾奕定了个简单、壮丽的基调,他将此曲命名为“霓裳羽衣”,至于曲风曲调还有编舞则由蔡琰來负责。
蔡琰见栾奕将她最喜欢做的事安排给她來做,登时喜笑颜开,又陪栾奕做了一轮栾奕喜欢做的事。
鱼水过后,蔡琰卧在床上,单手支面,对栾奕说:“为妻虽然通晓音律,但对编排舞蹈却无甚造诣,不如由她人來操持此事,”
栾奕一下子就猜出蔡琰这是想要给貂蝉求情,“你想让我取消对蝉儿的禁足,”
“是啊,蝉儿妹妹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天天早上还得去教堂务工,晚上抄写经书还得抄到深夜……眼见天气日渐炎热,我怕她这样下去会累坏的。”
“人只有闲坏的,沒有累坏的。”栾奕脸边飘过一闪而逝的怒色,长出一口气,“琰儿啊琰儿,我该说你什么好。总这么善良会吃亏的。”
“我有个这么疼爱自己的夫君,谁能让我吃亏,”蔡琰调笑着说。“那子奇能不能免了蝉儿的罪责,让她來帮下我,”
“罢了,罢了,全由你做主吧,”
……
圣元十八年五月初五便是栾奕登基之日。早在一个礼拜之前,來自大汉各地希望亲眼见证教主登基的信徒们涌入洛阳,将洛阳城内一百多家客栈住了个满满当当。很多颇具商业头脑的商人将自己的宅邸腾了出來租给前來观礼的人们,自己则屁颠屁颠搬到城外乡下的宅子入住。可是即便如此,往來百姓仍不够住,只得深夜入住城中工厂、作坊临时出租的厂房里。
于是乎,在登基那天,洛阳城大街小巷挤满了人,据目测至少有五十多万人,百姓各个喜气洋洋,身穿节日的盛装,手里拿着教主最喜爱的荷花,,也是未來新帝国的国花,山呼教主万岁。
小孩子们则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或举着糖葫芦,或握着五彩的风车,跟一个个花蝴蝶似的,“教主当皇上咯,老百姓有好日子过咯,”
更有甚者,取來烟花爆竹沿街点燃,“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将洛阳城营造出喜庆的节日气氛。
除了洛阳,齐、青、冀、幽、并、徐、豫、荆、扬、凉、司、交以及羌族自治州各地都在地方教会和官府主持下举行着盛大的庆祝仪式。
这一天对于神州大地而言,喜和乐占据了主旋律。
登基大典三个月前,戏志才以神圣华夏帝国的名义向过去大汉的属国送去了新帝即将登基的消息。
所以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洛阳城里來了不少的各国使臣,比如羌王柯茄和牢姐羌的头领苦冬亲自造访,匈奴老单于呼厨泉派出左贤王去卑亲手献上厚礼,大月氏和大宛相继向新帝表示祝贺……一个个穿着民族服饰走马观花似的在栾奕面前闪过,直闪的他眼花缭乱,挨个接见完转头一想又记不起都见了那些人。
不过栾奕虽然记不清参见过哪些使臣,却牢牢记下了那些藩国沒有派出使节前來观礼:鲜卑、高句丽、百济、新罗、龟兹……这些国家早晚会在《天下列国疆域》图中被他彻底抹除。
辰时三刻吉时到,栾奕在传令官递次传接的号令声中走出大殿,在千呼万唤中踏上了皇宫南城墙,在数十万支眼睛瞩目下站在了三牲台前。这一天他穿着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金丝龙袍,威严而又不失儒雅,氤氲在滚滚香烟之后宛若天人一般。
台下的百姓们看得痴了,齐齐跪地山呼万岁。近五十万人同时叩首,声势浩大,整个洛阳的地面都被黑色的长发覆盖,栾奕高达的身躯被黑色的崇敬的目光照的通亮。
前來大汉观礼的外族使节哪里见过这等热烈场面,心向栾奕之人满面放光,心口不一者则一脸惊骇,暗叹:当下的华夏,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羸弱的汉庭了,以后对待新帝得换套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