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董荼那一脸颓然,“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不与中原人作战,孟获就会杀了咱们。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我倒有一条活路。”
“哦,万望贤弟指点迷津。”董荼那问道。
“你我兄弟何不寻一时机杀了孟获,取其头颅献给诸葛孔明。如此,既可报孔明放归我等之恩,又可以此向中原人投诚。如何,”
董荼那喜笑颜开,“贤弟之言甚合我意。孟获亲兵长乃我族亲,可为内应。有他在杀孟获易如反掌。”言讫,董荼那神色一暗,“不过……”
“不过什么,”
董荼那沉思一阵,道:“不过孟获也算南疆一大豪杰,且于你我也算有恩,杀之实为不义,不若将其生擒活捉献予诸葛孔明。是生是死由孔明决断,于我等无干。”
“那便依兄长所说。”
董荼那道:“事不宜迟,当尽快行动。”
阿会喃回应,“我早知兄长会答应此事,便提前备下了二百死士。兄长只消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行动。”
“那好。扶我起來。”
当日深夜,董荼那、阿会喃引二百死士绕开蛮人巡逻兵,潜到孟获中军大帐处。
帐门外,一早得到口训的孟获亲兵长汗泽岩在这里与他们汇合,将董荼那一行放入中军。
此时,孟获吃多了酒正做着美梦,猛然间忽觉一股巨力栖身。睁眼一看,竟是五六名蛮兵将其死死按住,用绳索将其死死捆住,“董荼那,阿会喃,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董荼那冷笑,“拿你狗命换南疆百年和平。”
“你……”孟获大怒不再与董荼那多说,扯着嗓子高声求救,“來人呐,來人呐。”
“闭嘴吧你。”阿会喃将一破布强行塞入孟获口中,随后照着孟获脖颈就是一记掌刀。孟获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董荼那和阿会喃随后压着孟获往寨外而走,途中多有蛮族巡逻兵向二位洞主致意,却沒有想到这二人此时已然反水,正在压着他们的头领前往中原人大寨的路上。
二人一路有惊无险抵达帝**寨,在看到孟获的同时,诸葛亮大赞二人仁义、忠勇,遂封其为中郎将留于帐内效命。
安置完董荼那和阿会喃,诸葛亮让卫士取來冷水,当头浇在孟获脸上。
冷水一激,孟获从昏迷中醒來。抬眼一瞧,正见诸葛亮那张英俊的面庞,“诸葛孔明,”
“正是本帅。”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孟获,这次你可服了,”
“不服,”孟获死死盯着董荼那和阿会喃。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此时董荼那、阿会喃已经被他杀了千遍万遍。“此番老子乃是被小人陷害,若是公平厮杀,汝必不是我的对手。”
“我已抓放你两次,你还是不服……”诸葛亮皱了皱眉头,“罢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让我抓住,必不轻饶。”
“怕你不成。”孟获愤愤离去。
在归寨的途中,孟获碰到了前來营救孟优。孟获见孟优浑身湿透,一脸灰黑,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孟优怆然而涕。原來,昨日孟获被董荼那和阿会喃抓走不久,帝国大军便趁二更时分,水中无毒之时渡河杀了过來,将蛮寨团团包围。
孟获被掳,蛮军群龙无首登时大乱。帝**趁势拔营,一口气儿占下了蛮人的四座大寨,由此成功渡过了泸水。
“哎……”孟获猛拍大腿,叹道:“泸水天堑已失,这可如何是好,”
孟优劝慰道:“兄长莫慌。此去西南有一洞,名叫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与我交厚,可前去相投。”
孟获一想除此之外别无他计,只好赶往秃龙洞向朵思大王求助。两相见面,稍作寒暄过后,孟获将中原人南侵一事说给了朵思。
朵思对孟获道:“大王宽心,到了我这儿你就安全了。中原兵马胆敢追來,我必让他有來无回。”
“朵思大王可有破敌之策,”孟获喜问。
朵思侃侃而谈。原來通往秃龙洞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条位于东北方,也就是孟获來的那条路,此路地势平坦,土厚水甜,适于兵马通行。然而,此路平归平,却很狭窄。若以木石截断,纵使有百万人马开路,一时半会也开不进來。出了东北方那条路,西北也有一条通路,这条路不但山险岭恶,道路窄狭,且其中多有毒蛇恶蝎;黄昏时分,山谷里还会蔓延瘴气。更为重要的是,这条路上的水源都含有剧毒,可谓人畜难行。此番,中原人來袭,我们便可在备下木石将东北那条路堵住,中原人见此路不通,只好走西北那条毒路。到了这儿他们总要饮水,只要饮了那里的水,摆在他们面前的唯有死路一条。
孟获、孟优闻言大喜,不再为远道而來的帝国大军担心,整日与朵思大王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