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者,总是饱受非议的。”
“怀铭哥,我真佩服你胸襟广阔。”陆怀意又趁机拍马屁。
陆怀铭听得真舒服:“那你因何生气?”
陆怀意便将方才的事情都学给陆怀铭听。
陆怀铭脸上仍旧笑意吟吟:“怀熙和怀亨不过是无心之言,我可是他们嫡亲的堂哥,他们不支持我,还能支持别人不成?”
“是啊,我就是这么说的。”陆怀意仍旧气鼓鼓的。
“好了,我都省得了,你快回去吧,叫人看到了不好。”陆怀铭又劝陆怀意,“待晚上他们散了,你再来寻我。”
陆怀意只得离去。
陆怀意一离开,陆怀铭便紧紧的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陆怀熙!他就省得,陆怀熙是个不安分的!此前他朝阿爹建议,不都是为了引起阿爹的注意,让阿爹重视他吗?可惜阿爹瞧不上他!亏阿娘还劝自己和他走近些,他看陆怀熙就是狼子野心!
连着守了几日灵,天气又冷,肚中又无油,陆家人心都有些浮躁了。一些平时严格极了的规矩,也都松散起来。
陆怀铭走进阿娘房子前的巷子时,正碰上海妈妈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出门。
陆怀铭很警惕地将海妈妈拦住:“海妈妈,你这是作甚?”
海妈妈左右看了一眼:“铭公子,老奴这是要去卖香囊呢。”
“卖香囊?”陆怀铭一时有些惊愕。他们陆家什么时候允许私卖东西了?
“铭公子请放心,这些香囊的布料和针线,都是老奴自己买的,便是缝制,也是用空余的时候,决没有不尽心伺候太太。”海氏赶紧解释。她是太太带来的陪嫁,吃穿用度都由太太出,与陆家无关,她卖自己的东西也与陆家无关。
“原来如此。”海妈妈伺候阿娘也有将近三十年了,他四岁前也是海妈妈带的,陆怀铭便相信了海妈妈的话。
罗氏在里面早就听得动静,见儿子进门,便笑道:“海妈妈啊,女红不错,手脚又麻利,我是允了她绣些香囊去卖的。”
陆怀铭的心思原本就不在海妈妈身上,听得阿娘如此解释并没有再多问,只问阿娘:“阿娘,可有信儿了?”
“傻孩子,不过三日的功夫。”罗氏说,“便是驿站最快的马,这来回也得四日的功夫。”再说了,人家不也得帮她细细的相看人选吗?
“是我太心急了。”陆怀铭说。
罗氏看着儿子,儿子许是焦急上火,嘴角上长了几个泡。
罗氏说:“怀铭且坐下,阿娘给你煎些下火茶。”
陆怀铭无心吃茶,但还是乖乖的坐下,看着阿娘亲自煎茶。阿娘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分外好看,他才恍惚想起,他的外祖家好像是卖茶为生的。
自他懂事之后,还不曾见过外祖家的人来过离州,来过陆家。
陆怀铭便顺口问了一声:“外祖父、外祖母可好吗?”
罗氏的动作顿了顿:“还好。”
她预备正和儿子说一说娘家的情况,谁料儿子却说起陆怀熙的事情来。
罗氏心中有些失望,但仍认真的听儿子说完。
陆怀铭说:“阿娘此前还劝我与他走得近一些,如今看来,说不定陆怀熙也想坐这家主之位。”
罗氏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诶,儿子这是随了丈夫的胸襟了。她也只有盼望着,手帕交给她相看的儿媳妇,能够改变儿子根深蒂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