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来三人口中反复提到的竟然是招贤令与聚英令,一个说对方门派实力猛涨,一人处在巅峰修为,其他皇级修者更是达到了五人之上,应该直接给予伍长之职位,并上报内院,另一个说原来招安之时,就许给了对方二十枚招贤令,且早就在知客堂备案,贸然增加招贤令,会不会触及到部分内宗弟子的利益?
提及内宗弟子,三人明显有些迟疑,变得犹豫不决,一时间难以决断。
就在此时,一丝淡淡的神念飘入三人的耳朵:“如此小事,有什么好犹豫,内宗弟子的事有他们自己费心,你们顾忌什么,没有压力就没有突破,这些门派弟子日后入了本门,就是本门弟子,还怕外来人不成抢不成,多给他们几块招贤令有什么好怕!”
三人身躯微顿,一起躬身传音道:“弟子明白了,这就去办。”
三人转身,正待开口,却不料张天佑双眸神光迸发,一股庞大的神觉追踪着那丝神念,闪电般地遁出殿外,落在了一名老道身上。
是你!是你?于无形神念中,二人同时惊呼一声。
程砚台丝毫不知情,一探腰间,取出了十枚招贤令递上前来,说道:“既然贵门新来了几位皇级修士,按规矩就应该每人分给一枚招贤令,以定名分,加上先前许诺,加在一起,一共十枚,还请过目。”
张天佑一边还礼,一边接过招贤令,转交给步大长老,然后对着程砚台说了一声“在有急事,失陪一下。”接着微风四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一举动让殿内弟子感到莫名其妙,程砚台等却神色大变,对方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己方没有半分察觉,更别提防范警觉先兆之类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三人只觉得后脑勺发凉,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一件精致的雅舍内,须发半百的老道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天佑,后者则笑吟吟地拱手道:“没想到两次发出神念的正是前辈,晚辈多有冒犯,失礼了,还请原谅。”
“张道友客气了。”老道终于收回饱含羡慕嫉妒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天河后浪推前浪啊,没想到道友如此年轻,无论神念,元神,修为,气机,哪一样都不比我这老头子逊色,好歹我也算是入了玄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老道话虽如此,脸色也表现的有些感慨悲愤,但内心平静,神识没有相应的波动,分明是试探张天佑,借以观察对方。
张天佑表情只错愕了半息,轻微感受到对方内心意图,不由得好笑道:“晚辈也有些纳闷,刚才程执事心中所念的首席执事长直师叔究竟何人,没想到正是前辈,转眼间又蒙前辈相邀来居所相见,晚辈深感荣幸。”这等于婉转地告诉对方,自己明白对方内心所想,请对方莫再有别的念头。长直道人一愣,指着张天佑,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你觉察到程师侄内心所想,你可是修成了神觉?”
张天佑点点头。
“莫非,你是哪位本门师兄甚至是师叔,在外云游之时所収的弟子?”张天佑摇摇头。
“难道,你难道是无师自通!”
张天佑又点点头。
长直道人愣愣的看着张天佑,口中苦笑道:“奇才啊,奇才,贫道刚才献丑了,让道友取笑了,不过道友快人快语,毫不矫情做作倒是极和我心意,哈哈,真是无奈又好笑,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若没有神觉,无法感知前辈心思,又当如何?”张天佑依然不依不饶。
“若道友口中谦虚,心中得意,或者深以为然,显然接受,那你我缘分就尽,以后将再无纠葛。”长直正色道。
“那现在又如何。”张天佑微笑地问道。
“道友心胸通达,凡事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心性之强,意念之坚,实在不多见,想我长直当年似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心中豪情万丈,心思单一,口无摭拦,一切直来直去,被师尊赐号长直子,当真可笑。”
长直一边感慨,一边拿出了许多器具,都是些玉碗玉碟之物。
“来,来,长直身无他物,为爱好灵茶,平日里没少同灵植堂打交道,对种植灵茶略有心得,如今有朋自远方来,岂能无茶,还有以后莫叫我前辈,你我平辈相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皇级高阶居然比我玄级初阶气息还要强上几分,来,一同品茶,互相交流下心得。”
张天佑一听就乐了,闹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长直道人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