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孩子,老爹也不会当继父,和原配夫妻不也一样嘛。
但老爹不,他对老婆是一边依赖一边嫌弃。
依赖老婆生儿育女,当家谋划(许平的老娘可会持家了);嫌弃老婆不是处女,让他脸上无光。
因为老婆不是处女,老爹一辈子都过得十分拧巴。他想对老婆好,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反正,我也理解不了那个年代男人的处女情结。
就这么一个矛盾又倔强的小老头,让他知道苏家小丫头勾引了他家小儿子,那还得了。
这也是满嫂不敢闹开的一个重大原因,她只是想让苏心离开老满,她并没有真的想要离婚,要是闹开了把老爹给气死了,这个责任她也背不起。
所以,事情的后果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淌这浑水呢。遭了那么多年的罪,好不容易过上了清闲的日子,我又何必多事呢?
装糊涂才是人间最大的清醒。
只是有些事可以装糊涂,有些事是装不了糊涂的。
从许平的老家回来后没多久,我妈又摔了一跤,还是粉碎性骨折。不同的是这一次手术不需要输血,我爸不用来医院吵吵了;还有就是反正店里生意也没有多好,关门就关门吧,我在医院伺候老妈就行了。
我妈出院的时候,我谁都没有通知,自己把账给结了。我不想因为几千块钱,再让我妈受气。
彼时,我早乔迁新居了,我妈出院后,来我家休养就行了。
总的来说,我妈这一次比上一次摔得还是轻一点,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火塘宝,你送我回家吧。”我妈和我说过好几次了。
“回家谁给你做饭吃呢?”
“我自己慢慢可以弄。”我妈说。
我在院子里陪我妈锻炼,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堂弟的电话号码,我把手机又放回了兜里。对,就是那个和我做夜宵生意的堂弟,他找我有什么屁事,我懒得理他。
自打我的夜宵摊生意失败后,我对堂弟一直都是爱搭不理的,真的好烦他。
“你咋不接电话?”我妈问。
“柱子的电话,不想接。”
“万一他找你有事呢?那个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过得也挺好的,何必还耿耿于怀呢?”
我翻了我妈一个白眼,“你人还怪好的呢。”
想了想,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三姐,总算是打通你电话了,都急死我了。”堂弟在电话那头急吼吼地说。
“啥事?天掉下来了吗?”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我不跟你贫嘴了。我长话短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山东,被大姐忽悠过来的。她在这做传销,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我敢肯定,她很快就会来忽悠你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反正,无论她说啥,你都不要来,切记。”
“你说啥?”堂弟的话让我有种被电击的感觉,大姐怎么会去做传销了呢?
然堂弟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再拨过去,却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