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他有未婚妻。
萧景澜态度稍好了些,“你未婚妻是谁?本王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无故与女子攀谈。”
李季云左右看看,而后小声道,“是陛下身边的医女。”
陛下身边?
闻言,萧景澜立刻换脸一般,浮上满面笑容,伸手热情的去揽李季云,另一只手做了请的手势。
嘴里还极其客气道,“李兄是吧?里面请,不着急,喝口茶水慢慢说。本王有从福州带来的铁观音,李兄尝尝,再给医女姐姐捎一些回去。”
李季云一时有些发懵,只好云里雾里跟着萧景澜进了藩王府。
萧景澜请他进了屋,落了座,倒了茶,就两只眼睛明晃晃的望着他。
李季云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萧王的影卫也无甚规矩,都一齐盯着他瞧。
看这架势,李季云也不敢喝茶,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说,
“五日前,陛下托裴医女给殿下传话,但未到王府就被锦衣卫请回了家。之后就被裴院使关在家中。”
“昨日,她的婢女找到下官,说陛下有话要带给萧王。下官不敢怠慢,今日告了假,一早候在此。”
“陛下有什么话?是她病了吗?”萧景澜神色已非常紧张。
后面的白发影卫似乎也跟着上前了些。
李季云面上有些薄红,“陛下,陛下让殿下配一副避子药,派个轻功好的,趁天黑悄悄给她送去。”
“避子药?”萧景澜“嗝儿”了一下,险些翻白眼儿晕过去。
李季云本想伸手扶一把,又觉得萧王怎是个如此怕事没担当的。
他沉了些声色,接着说,“裴医女说,如今过了时日,送也无用了,便不用再送。只是托我转告萧王一声,做男人要有担当,不可只图自己快活。且陛下是万金之躯。萧王岂可随意留子让陛下烦恼?”
萧景澜愣了,一脸莫名其妙。
他身后的白发影卫却趔趄了一下,幸好另一影卫眼疾手快扶了他。
李季云看了看那白发苍苍的影卫,有些不忍道,
“他站这么久了?可还要紧?”
萧景澜还未回神,只随意敷衍道,“无事,他年纪大了,过会儿就好了。”
他又难以置信问道,“你刚说本王留什么?”
李季云尴尬道,“萧王虽是前朝皇族,但陛下毕竟是当今天子。她虽待殿下客气一些,但殿下也不该如此不敬吾皇。”
“且,你们既已……既已…那样,你更该呵护陛下几分……”
萧景澜拧眉,“你说是本王害陛下吃避子药?”
李季云都有些羞恼了,“陛下亲口所言岂会有假?萧王殿下竟是如此无担当之人?”
萧景澜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重新对李季云换上笑容,“李兄所言极是,本王以后一定谨慎侍君。”
“刚才李兄说,锦衣卫将裴医女请回家中?还命裴院使关着医女?”
李季云道,“许是摄政皇殿下为了皇家脸面……”
萧景澜嗤笑一声,眼珠一转,又对李季云笑道,
“今日劳烦李兄走这一遭,本王自有厚礼答谢李兄及裴医女。”
李季云恭敬行礼,“多谢萧王殿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李季云匆匆走了。
萧景澜愤怒的一拍桌子,
“陛下定是走不出宫。看来皇宫、锦衣卫如今都落在燕扶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