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陆兆南的小厮扑了个空,简直连命都唬掉了,慌忙回去禀了陆兆南。
陆兆南脸都气青了,喝骂道:“连个人都看不住,胡氏是做什么吃的!”说罢,大掌向着那小厮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转了一圈,磕磕巴巴道:“老爷。”
“还不去找二爷,若是他与哪个女子在一处,直接把他腿打断就是!”陆兆南眼中尽是狠光,陆澄见状,忙上前劝道:“祖父切莫动气,好歹是大年初一,二叔大抵是有事吧。”虽说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是很信。
陆兆南铁青着脸,看了立在陆澄身边的谢青岚,想到方才那样子,还有唐德海的敲打,陆兆南可谓是快要炸了,看一眼谢青岚,低声道:“澄儿先与你妹妹下去吧。”说着,又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我就在这里,等着阿显回来。”
陆澄看了一眼他,又看着谢青岚不着喜怒的小脸,她今日扑着香粉,原本就娇美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妖媚,心中喜欢得很,声音也温柔得很:“妹妹,我先领你去吧。”
“好。”谢青岚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陆兆南。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忽然就觉得,陆显这次死定了。
而大难临头的陆显假借陆兆南的名义出了府,然后便混入京中庆祝的人群中,向城西的浮云巷去了。
四下看看,确定没人跟着,陆显这才理了理衣袍,推开一间小院,对着其中叫道:“我来了。”
“你来了?”屋中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听得极是妖媚,旋即便出来一个鬓发半散,脸上还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身材窈窕,水蛇腰软软的,看来约莫与陆显年岁相仿,已然是三十岁的妇人了。
这样的装扮,在大燕说是伤风败俗也不为过了。然而陆显半点不为这个所累,上前将那女子搂在怀中,捏了捏她的鼻尖:“叫爷好想呢。”
“我还以为陆爷对着家中娇妻,就忘了我。”那女子说得酸溜溜的,推了陆显一把,进屋软软的靠在床上,“想来,早就不愿来了吧?”
陆显笑道:“原本我爹晓得你我的事,还是我聪明,使了计策脱身。”又靠在女子身边,“我哪里舍得离了你?”
“那你可从你那外甥女儿身上弄些钱财来?”女子笑问,“安阳侯富可敌国,就算像你说的,被皇上收了四成去,也还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吧?”
“那丫头咬得紧呢,连我娘都向着她。”想到胡氏对于谢青岚的维护,陆显咬紧了牙,“也不知道我娘被灌了什么迷汤,那死丫头寄住在我家,难道不曾交些钱财出来?”
女子红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勿怪我说你蠢呢,见识尚且不如我这女子。”
被骂了一顿,陆显不仅不怒,反倒是欢喜得很,凑上前吻了一口,才柔声道:“我又怎蠢了?”
“皇上下旨将谢青岚投入你家,你难道能说不?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可别说旁的什么了。不问你家要东西,你们还敢要不成?”又往陆显怀中一缩,“你听我的,对那丫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好歹是亲娘舅,你可别忘了,你兄嫂两人都是盯着那笔财产的吧?你侄儿要是娶了她,那可就完了!”
陆澄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揽着女子道:“他原是长房,又惯会在母亲面前装穷,我处处忍让,他竟还想与我相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古以来,为了家财翻脸的兄弟又不差你们一对。”女子不动声色的挑拨着,“不过你没有儿子,倒也是不好办了。如今之计,就是要谢家那丫头与大房离心就好不是?”
陆显静默片刻,苍白病弱的脸上扬起笑容来,旋即搂了女子,深深吻下去,微笑道:“爷就是喜欢你这聪明的样子了。”
那女子咿咿呀呀的笑着,欲拒还迎,不多时,屋中便传出那羞人的声音。
这头陆显跟那女子正在放浪形骸,那头被陆兆南打发出来找陆显的小厮苦着一张脸。这京城这样大,如今又是正月,谁知道自家二爷去了哪里?但是想到陆兆南,还是缩了缩脖子。得了,就算找不到,也要装足了样子,免得回去挨骂。
还没出二门,便见陆贞训看来正伺候了黄氏出来,小厮上前打了个千:“请二姑娘安。”
陆贞训识得他是陆兆南身边人,也还是给他些脸,问道:“好好儿,你去哪里?祖父打发你出去么?”
“可不呢。”小厮说着,又压低了声儿,“二爷惹恼了老爷,如今老爷正发怒呢。”说着,又做了一个“砍”的动作,旋即苦笑着看着陆贞训。
陆贞训对于自家老爹的德行简直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明白今日他只怕是捅了篓子。而她这个做女儿的,不仅不为他担心,还有些幸灾乐祸。这么想着,便低声道:“我听说我爹喜欢在城西去,快些去告诉我爹,叫他回来请罪,免得将祖父惹急了,大伙儿都讨不了好。”
小厮眼睛一亮,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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