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莲见是他,笑容美艳,甜甜唤道:“宋驰哥哥。”又起身笑道,“姐姐与我一道去吧?”
谢青岚抬头看了一眼,那夜之中,她看宋驰也看得不甚真切,现在白天,那轮廓自然也是像极了。
他的确是个英俊的男子,比起傅渊的面如冠玉,他轮廓硬朗得多,眉眼间满是身为武官的英气,还有一股和赵蕴莲简直堪称夫妻相的傲气。
这可是青天白日碰到鬼了!在谢青岚心中,这俩老苏货就是黑白无常,避之不及的。
“姐姐?”赵蕴莲见了宋驰,心情大好,也忘了跟谢青岚的不快,又唤了一声,“姐姐与我一起去吧。”
“我坐得久了,腿有些麻,站不起来呢。”谢青岚自顾自的说着瞎话。她明明记得书中赵蕴莲是和谢青岚一起遇到宋驰,而后宋驰对赵蕴莲一见倾心,而原主对宋驰一见倾心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全是如此。
只是谢青岚也不愿意管这些,只是不想跟着两个老苏货接触罢了。赵蕴莲看出她的不情不愿,心道这人果然是被陆兆南影响了,心中对谢青岚格外的不满。
作为一个花季怀春少女,尤其是宋驰称上人中龙凤也不为过,赵蕴莲一颗芳心早就沦陷,迫不及待的想要人看看那是她中意的男子,但又怕被人先下手为强,防火防盗防闺蜜什么的,更何况她眼高于顶,那男子只能有她一人而已。
至于谢青岚,她则是有些恼恨了。谢青岚乃是侯爵之女,虽是父母双亡,但架不住家中财产富可敌国,家世原本在她之上,就算陆家遭难,那也是陆家的事,跟她姓谢的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谢青岚乃是江南女子的长相,温婉娴雅,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赵蕴莲自视甚高,除了陆贞训之外,从不认为有人在脸这方面胜过自己。而虽不胜过,但谢青岚也是不会输给她的,一时赵蕴莲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宋驰早已看到了赵蕴莲与一个女子坐在一处,又迟迟不肯过来,也就缓缓行至两人身边:“蕴莲妹妹这是怎了?”
赵蕴莲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又颇有几分心机的挡去了宋驰不少视线:“我陪姨妈来相国寺进香呢。”
“我是陪母亲来进香的。”宋驰微笑,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确极为好看,敛去了盛气凌人,倒是有一种儒雅的风流神态。谢青岚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懒得跟这货有什么交集。
只是比起她,常年习武的宋驰眼力就好得多了,微微挑起眉头:“这不是陆府的姑娘么?”
他可记得这丫头伶牙俐齿,又不怕人,倒是跟陆兆南那莽夫截然不同,倒有几分陆澄的温雅感,可惜生在那样的家中,婚事不受到耽搁才怪。
赵蕴莲闻言,见宋驰果然留意到了谢青岚,也只好笑着挽着谢青岚的手,笑容浅浅妩媚:“哥哥可说错了,这是安阳侯家的姑娘,不过寄住在陆府罢了。”
“安阳侯?谢家的女儿?”说起安阳侯,宋驰不得不说那是个极会做人的,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人说他不好,偏偏对于经商极有天赋,从先帝那里得到了盐铁权,不久又去倒腾酒楼什么的,最终将自己做到了大燕最大的皇商位置上去。可惜那年有奸细刺杀今上,是安阳侯奋不顾身,用自己的命换了今上的命。
不过,谢赟摊上了那样的老泰山,也是够倒霉的。
宋驰这么想着,不免多看了谢青岚几眼,她容颜生得极好,柳眉凤眼,小鼻子高挺,肤色白皙如雪。此时面无表情,眼帘微垂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丽。
宋驰打量了她几眼,这才笑道:“原来是安阳侯之女,倒是宋某冒犯了。”谢青岚看他一眼,说:“宋都统。”
宋驰也不曾在意,只是转向赵蕴莲:“也罢,前些日子我与陆将军起了龃龉,谢姑娘不曾欢喜也是应当的。”顿了顿,“妹妹倒是清减了些,可得好好儿将息着才是。”
赵蕴莲笑得有几分羞怯,大大的满足了宋驰的虚荣心。谢青岚抬眼瞅了两人一眼,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在这两个老苏货的苏神光环之下,万物都要被碾压成狗了有没有?
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腿,谢青岚这才站起身来:“我坐了一会子,腿都麻了,便起身去走走,赵家妹子候一会子外祖母和舅母吧。”
赵蕴莲其实巴不得能和松弛单独相处一会儿,但身为大家闺秀,她也不可能说出来,追上几步说:“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总不能叫宋都统一人在此的。”对于某人的当婊立牌,谢青岚也是看不上眼的,正要去,便听宋驰笑道:“却也不是这个理儿,不过家母与师傅讲经,我也听不太懂,总该回去了。”又对赵蕴莲一笑,“若是妹妹有话与我说,一会子来大殿寻我也未尝不可。”
我勒个去……谢青岚在心中疯狂吐槽着,这货不是在诱拐小萝莉吧?这大有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感觉。况且,大燕虽是不禁止女子见外男,但对于女子私自见外男还是不成的,更别说男女间独处了。
再瞅一眼赵蕴莲微微发红的双颊,满是青春少女的灵动,要是再冒点粉红泡泡,那就更贴切了。
而余氏扶着胡氏从禅房中出来,两女忙迎了上去。谢青岚也懒得说方才遇到宋驰的事,扶着胡氏转出禅房,又说是要尝尝相国寺的素斋。
正月十五,相国寺的人原本就多,一时拉拉杂杂,好在餐房还算是安生,吃了午餐,又问主持讨了间禅房,以供胡氏和余氏午睡。
伺候了两人睡下,谢青岚和赵蕴莲刚出了门,后者已然嫣然一笑:“姐姐,你说,我们去找宋驰哥哥可好?”
谢青岚没说话,暗叹赵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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