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傅渊被人叫走了,谢青岚一人在府上待着倒是愈发的惴惴不安起来。一直到了晚上都不见傅渊回来,谢青岚更是觉得不安了。只是是宫中让人将傅渊叫走的,又不能去打探消息。
而等到舒琅华进来的时候,谢青岚已经到了一惊一乍的地步,惹得舒琅华轻嘲道:“别等着丞相大人还没死,你先将自己吓死了。”又坐在桌前,将夜宵给端了上来,“吃得下不?”
谢青岚微微摇头,也不说话。原本她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为人处事是愈发圣母了起来,更是愈发的黏傅渊和患得患失。刘寻对傅渊一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现在若是趁着这个机会,万一将傅渊怎么样了……
谢青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更是没有食欲了。舒琅华倒也是半点不客气,将一盏夜宵吃尽了,这才起身道:“我劝你好生歇着,可别坏了自己身子。至于丞相大人,半点不用你担心。皇帝难道是傻子,如今士族新兴,但多半都是丞相大人的门生,要是给大喇喇的杀了,也不怕这些小兔崽子们造反?”
这话倒也是,但现在都没有回来,谢青岚也是担心得很。深深叹了一口气,谢青岚觉得自己最近向着菟丝子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甩了甩头:“算了算了,不想了。”起身正要坐下吃宵夜,看着舒琅华手中的空碗,无语了。
舒琅华那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容来,刹那间冰雪消融:“知道饿了就好,看来这孩子如今的状况是愈发的好了。”说罢了,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宵夜来给她。
谢青岚一壁吃一壁抚着肚子,为了这孩子,自己也不能真的忧思过重了<="l">。就算傅渊真的被刘寻那天杀的给害了,自己也得将这个孩子平安的带到世上,然后……阴都得阴死这老不死的!
刚将宵夜吃完了,谢青岚也就躺在了床上,夜已深,廊下积水点点,反射出不少光线来,在夜中格外的显眼。因为如心待嫁,更何况谢青岚如今有孕,特比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故此,舒琅华一直守在屋中的。此时神色一变,坐在床边推了一把谢青岚:“夫人可睡了?快些起身,有人来了。”
窗外的确传来杂乱纷纭的脚步声,谢青岚心中一慌,坐起身看着舒琅华:“是谁?”后者直摇头:“我也不知道,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话音一落,便有旁人的声音打断了舒琅华的声音:“傅夫人可睡下了?”那声音尖利,一听便不是寻常男子,而是宫中的宦官。
对于宫中的人,谢青岚都是多了个心眼的,想到自己差点死在刘寻那傻缺手上,谢青岚不想多个心眼都得多了。静了静心,这才说:“出了什么纰漏?”
“奴才懿安宫小德子,奉圣旨来知会夫人一声,丞相大人如今在宫中,只怕暂且回不来了。”门外如是说道,谢青岚和舒琅华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穿好衣物起身:“出了什么岔子?”
门外小德子的脸在光线的晦明变化之中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鸷。见谢青岚出来了,打了个千,这才不辨喜怒道:“会安阳女侯的话,太后娘娘只怕不大好了,丞相大人是最得太后欢心的,这种时候,理应留在宫中。”
“太后?”谢青岚一怔,想到太后缠绵病榻的事实,也是心累了,“太后年岁大了,也应该多多保养才是。”还肯来告诉自己一声,说明傅渊暂时不会被刘寻怎样。谢青岚悬着的心总算是歇了下来,至于太后么,说实话,太后那么些日子没少逼谢青岚进宫,就谢青岚个人而言,虽然理解是为了儿子,但是不代表她认同这种做法。
所以说,这个姑母,谢青岚一向也是无感的,要不是傅渊和她亲厚,谢青岚才不费那功夫进宫去老老实实请安呢。
“多谢公公来告知了。”谢青岚一边含笑,一边转头,“今日夜也深了,公公还肯出宫相告,委实让我心中动容。锦云,你去库中将新进库的白玉如意拿来给公公当做劳碌费吧。”
小德子脸上笑容都堆上了,毕竟这位可是安阳侯啊!当年的安阳侯谢赟富可敌国,虽说如今大不如从前了,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当然也是众人喜欢的不是?“奴才便谢过傅夫人了。”
锦云去了不多时便折了回来,一柄白玉琢成的如意搁在锦盒中,一看就是成色极好的羊脂白玉。只是这天色实在是暗了,而灯笼的光线实在是有些昏暗,锦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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