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就安静了,白舒陌静静地蹲在病床旁,对着尸体。喃喃自语。
“你说话不算话啊言瑾澈,十四岁那年你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吗?不是说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爱我吗?可你没做到,你不爱我了。也离开我了,爷爷说的对。我怎么那么贱呢……”
他低低地抽噎着。自从言漓洛去世后,他从未哭过,唯独言瑾澈破了例。
她还是被火化了。当他抱着一个骨灰盒时,心。顿时碎了一地,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执着言漓洛的事,说不定。她依旧是那么干净清澈。
他回到了别墅,张妈看着骨灰盒的时候,老泪纵横。但,却哭不回她。
“张妈。瑾澈之前要我好好待你,我会做到。从今以后。你女儿的医药费由我全权负责,你在别墅里继续当个管家,留在这里,说不定,她还会回来。”
白舒陌黯然上楼,却被张妈叫住,“少爷,如果你当初不那么一意孤行,少夫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是啊,所以,都怪我。”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张妈哭倒在地,手里,拿着这几年来,言瑾澈给她的银行卡,里面空空如也,对张妈来说,却重要至极。
白舒陌在言瑾澈的房间里徘徊,她曾说过,她最爱彼岸花,花开叶落,叶落花开,虽是悲惨,却又生的好看,清清淡淡的芳香,有些像菊花香,却又有所不同。
他轻轻拿起她床头柜上的彼岸花,花开得茂盛,叶子却落了一地,真是悲惨。
言瑾澈生前几乎是日日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如果不是张妈日日给她送来彼岸花,她怕早已疯掉,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她除了彼岸花与张妈,再无陪伴。
白舒陌突然想起废弃的后花园,之前种满了彼岸花,言瑾澈十分喜欢,可后来,林歌说言漓洛最讨厌这种花朵,他便叫人毁了这个花园,毁了她所有的彼岸花。
“真蠢。”他暗骂出声,扑在她的床上,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