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手儿抚在桌上,开心的合不拢嘴。
贺祁御听着她声音中的欢喜,很是满足,下意识摩擦着左手上的伤口。
不枉他撸着袖子在别院吭哧吭哧干了好几天。
乔予安的视线在桌上移开向上。
落在桌上书本上的那一刻,她的小脸儿瞬间就垮了下来。
好似抽空灵魂一般双眼无神的颓在椅子上。
咋整。
一看到书本。
她就呼吸不畅,眼冒金星,四肢乏力,头脑发昏。
有种立马升天的既视感。
心头立马就一个念头,是不是快开饭了!
她变脸极快,中间连个缓冲都没有。
贺祁御真想掰过她的小脑袋好好看看。
她是怎么做到换脸比换书还快的。
见她迟迟不进入正题,贺祁御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两下打断她选择性疲惫。
“你姑姑来信说,你床底下那些宝贝她全都没收了!”他不动声色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补充道。
乔予安猛地抬起头。
两只眼球居中对眼儿,一下子就软趴在桌上。
苍天!
这京城难道克她不成!
“本夫子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不练够半个时辰的字,不准开饭!”贺祁御单手支着下巴,好心提醒。
一说饭菜,乔予安倏地回魂,坐直。
不甘的看向贺祁御,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好的,夫子!”
磨墨,铺纸,沾墨,落笔,一气呵成!
贺祁御被她逗得忍不住哼“噗嗤”笑出声,随后,书房内便回荡着贺祁御爽朗的笑声。
乔予安练的认真。
贺祁御耷拉着眼皮,缓慢的打了个哈欠,随意地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踱着步来到“学生”的书桌前检查。
看到她的字后,那双迷离的眼忽的变得锐利,闪过一丝幽光。
乔瑜信中的字,他看过。
写的不错,可称之为一绝。
乔瑜饱读诗书,遵规守矩,其字落落珠玉,蚕头燕尾,字有章法。
按理说,由乔瑜教出来的乔予安,字定然是不会差的。
可是。
她的字好确实好。
可却与乔瑜的有着天差地别。
她写的字刚灵活舒展,入木三分,不露锋芒笔势却苍劲雄。
要说是性格使然也有可能,但是她今年方才十六,若无人指导,不可能有如此笔功。
他派去边城的柏峰昨日来信,老三太后那边派人去查了乔瑜和乔予安。
幸好柏峰提前打点好一切,这才没叫他们查出真相。
而柏舟经过多日打探,已经确定。
这乔瑜是从两年前才出现在边城,而且,鲜少见人。
而乔予安,似乎要比乔瑜来边城晚上一些日子。
并且,不会经常在边城。
拿到这封信之时,贺祁御还以为是家道中落,只留这姑侄二人。
可转念一想,既然经历落魄,乔予安又怎会是这种洒脱自然的性格?
今日看到她的字后,便更加坚定他的想法。
要练成一手好字,没个十三四年练不出来。
就算是两年前乔家才落寞,乔予安已经练成了如此笔功,那她的性格呢?
两年间不在边城的日子呢?
她又去了哪儿?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乔予安,瞳眸微眯。
小丫头,你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