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的门:
“请问,皇嫂,你能看得见我吗?”
西门有容有点羞又有点好笑的看着东陵辕晧故意打趣道:
“原本是看得见的,可是身边有一只“老母鸡”总是霸占着我的注意力,我才顾不上招呼你了。”
西门有容口中的“老母鸡”一时之间让那两兄弟都愣住了,随后……!
“噗……!”东陵辕晧要很努力才能防止自己哈哈大笑。
“你这是嫌弃我?”
东陵辕雍黑了脸,她竟然那么不识好歹,她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变成老母鸡的。
“暂时还没嫌弃,可如果你再把我当成三岁孩子一般什么都要管着我,我想不嫌弃都难。”
“我怎么是管你,我那是宠你,你有没有良心……!?”
东陵辕雍那恨不得能冲西门有容吼一吼,可他宁愿忍着把自己闷死也不愿吓到西门有容的隐忍终于让东陵辕晧的笑声源源不绝的从胸腔里咔咔发出。
如果不是怕自己的笑声让外边的人听见起疑,他的笑声就不是闷着咔咔笑,而且放肆的哈哈大笑了。
东陵辕晧不怕死的乐笑引来了东陵辕雍的怒瞪,可他的怒瞪反而让东陵辕晧更加变本加厉的取笑道:
“哎呀,皇兄,我终于等到你的“青睐”了,我还以为我的存在感弱得鸡毛都比我重。”
“很好笑,是吗?”
东陵辕雍皮笑肉不笑的目光有点瘆人,他舍不得对西门有容发火,对面那个家伙正好可以当替死鬼。
察觉到危险的东陵辕晧当然不会继续不知死活,他识趣的收住了乐笑,要知道他的快乐建立在他皇兄的憋屈上是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多嘴嘚瑟道:
“皇兄,皇嫂一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可你大手一挥还不是把阎王爷挥走、把我皇嫂给抢回来了。如今,我皇嫂不但成了你的心尖宠,连外头的百姓现在谁敢说一句皇嫂的不是,那个人估计都得被其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所以说,皇兄,你现在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不用天天这么霸占着皇嫂,搞得那么神秘好像有人来跟你抢皇嫂一样。”
东陵辕晧虽是玩笑之话,可他以为他肯定又会被东陵辕雍记上一笔。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东陵辕雍并没有给他“脸色”,而是严肃着说道:
“我不公开容儿已经平安的事,你真的认为我那么幼稚吗?”
东陵辕晧笑笑:“我知道皇兄该是别有用心,只是,我不知道皇兄是何用意。”
不止东陵辕晧不知道,其实西门有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隐瞒她醒来的事。
东陵辕雍没有马上回答什么,他看向身旁的西门有容:
“你呢,知道我的用意吗?”
“我原以为你只是吓到了,所以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
西门有容真的以为他想单独与她相处,顺便让她休养好身体。
“想与你独处自然是一个理由,但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某些人多享受几天的开心。”
“某些人.……?”
西门有容的疑问也正是东陵辕晧不解的,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他看着东陵辕雍问道:
“皇兄,你说的“某些人”是指盼着皇嫂出事的人?”
“现在明白了?”
“原本不明白,但今日褚衡夜跟我说了一件事,也正是我要与皇兄禀告的……刚刚结合皇兄所说的“某些人”,再想到褚衡夜所说的,我好像就明白了。”
“褚衡夜说了什么?”
“他说溢洲的灾难,也许我们大承这边先后有两拨人参与进来,其中后面一波是冲皇嫂而来,有人希望皇嫂出事。而且前后两拨人很可能阴差阳错交汇在一起成为联手的关系。也就说,只要皇嫂平安,那些人还会继续出手制造麻烦来伤害皇嫂。”
“褚衡夜……!”东陵辕雍欣赏一笑:“看来他的才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值得重用。”
“皇兄认可他的推断?”
“不是认可,而是他的推断正是我的推断。”
溢洲所发生的一切看似复杂,但又不是无章可循。撇开夏侯国“圣毒门”的参与不说,大承躲在暗处的人该是有两拨的,因为他们想要的目的前后明显不同。
而且,褚衡夜说得没错,那两拨人应该已经联手在一起了。
因为还不确定谁想害西门有容,所以东陵辕雍不但隐瞒她现在安好的事实,还刻意营造她不太乐观的假象。
大家看到他日夜守护着醒不过来的西门有容,自然也不可能想得到西门有容已经平安无事!
只要西门有容不平安,躲在暗处等着西门有容消失的人就会翘首以盼,甚至还会迫不及待的再出手做点什么。
届时,狐狸的尾巴躲得再深,也该露出来了!